"咳咳……江哥你要不要回應?"秦厭趕緊拿出了當了這麼多年的主持人的淡定,看向江棋,用眼神告訴他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
江棋臉上依舊是一臉無所謂,聽一下問題,愣了幾秒之後托着下巴反問:"你們是想知道哪方面的秘密呀?讓我看看我有沒有。"
陳亦鶴就差點當場給江棋鼓個掌。
壓迫的問題淡定的他,甚至還能淡定的問對面想要什麼。
這心理素質絕了。
池時彎着的眼睛收了幾分,不過依舊玩味思考了一下說:"就是單純的小秘密,随便說點,沒有局限。"
個屁。
江棋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這娃肯定不止一天看出自己的不正常了,但是忽然之間現在才問,背後肯定出策謀了好幾年才敢開口問。
白眼狼,當了這麼久的朋友還懷疑。
隻不過出于對人的尊重,江棋依舊說:"沒有局限可不好說,人有上千個秘密,你們不指定一個方面,我随便逼一個都行,哪有樂趣呢?"
陳長浪看着現在的局面越來越怪,不僅奇怪于為什麼池時要為這個問題,更奇怪雙方的反應一一一個比一個還要淡定,就差把"老子不怕你"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陳長浪仔細思考了一下後抖了抖,看向離修羅場最近的陳亦鶴,但是對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表情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來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關鍵時候提這種問題還挺掃興的。陳亦鶴非常淡定的站在旁邊,以一種局外人算不上局内人也算不上的狀态,看着他倆。
池時終于正經回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随便呗,生活上的呗。"
"讓我想想……生活上的話還真有點,我簡單舉一個吧。"江棋迅速接過話來,生怕他後悔,"我這個人是個路癡,算嗎?"
池時很明顯沒想到江棋回答是這個,但是仔細想了想,自己的确不知道他是路癡這個事,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行啦,行啦,反正三杯酒沒下肚就行,繼續。"秦厭看見現場終于好了起來,趕緊喊着繼續,又看了一眼江棋,确定人沒事之後才将懸着的心放下來。
好險,差點就要死在這兒了。
秦厭開開心心的進行了下一輪的投骰子,順便收拾了一下當場的情況,确定每個人都是正常之後才進行後面的項目。
池時後面的話也少了很多,自己靠在酒台那邊喝酒,在進行下一局的時候,他已經喝到第三杯了,明顯有了醉意,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江棋,對着他笑了笑。
江棋一眼都沒有看他,依舊淡定的拿起剛剛裝滿的酒喝了口,非常自然的跟旁邊的郭硯聊天,順便還撸了一把他的頭發。
"我親愛的江哥,不要把我當狗撸。"郭硯頭發被揉着亂了些,看上去還有些傻。
江棋倒也沒有停手,隻是按着順時針給他順了順毛,"嗯,你是所有人之中發質最軟的,好撸點。"說着繼續摸。
陳亦鶴依舊坐在江棋的旁邊,看着他這會兒心情不錯,也沒有打擾,隻是别人看着其他人的動作,邊喝着手上的檸檬水,整個人終于從剛開始醉茫茫的狀态下清醒。
剛把眼神瞟到池時那邊,他就已經起身出了包間門,看樣子是去洗手間,程遠他們也隻是掃了一眼他就沒有繼續管了。
池時人剛離開包間不久,所有人直接沸騰了起來,趕緊溜到江棋旁邊問各種問題。
"不是江哥,剛剛這個是怎麼回事?媽的,那個場面看的我都要發抖了,什麼鬼啊?"陳長浪靠過來問。
剛才那一番場景還算得上有驚無險,更可怕的是後面還有好幾年要相處,單單是剛剛,就讓人感到有些恐懼了。
江棋非常淡定的把手從郭硯頭上移開,眼神看上去還有些不舍得,隻不過還是正經的回複:"他?可能是覺得我最近有點反常吧,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反常到什麼程度,反正他心眼子多就對了。"
剛醒酒的程遠聽見後面兩句疑惑:"什麼反常江哥?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江棋沒辦法回應這個問題,這段時間以來是沒有什麼反常狀态的,一直以來都是這一種平淡的生活,怎麼可能會有反常?
明明早上那個時候還其樂融融的,下午就忽然之間撕破了皮了。
用腦子仔細一想,唯一反常的也隻有剛來到南陽的第一天。
這也不對,都是四年前的事了。
江棋沒有這麼腦細胞分給這些小雜事,反正這事現在都過了,還計較着些什麼呢?
"反常沒有,可能是他自己疑心多,反而還猜錯了吧。"江棋毫無起伏的說。
秦厭看了看沙發這邊的人,兩個當事人面無表情,其他幾個觀衆好奇的問得不到什麼回應,看上去真的隻是一件忽然之間發生的小事。
"當事人"陳亦鶴就更不用說了,一眼看過去整張臉都是癱的。平時與江棋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發現早都發現了,這他媽能有什麼反常?
一圈的問題繞着整個包間轉了好幾圈之後才停下來,所有人沒什麼心情去關心這些事了,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喝酒的喝酒,玩牌的玩牌,邊上的秦厭依舊在主持抛骰子。
人走散了之後,陳亦鶴才放下遮擋的酒杯低聲問:"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應該隻有猜測,趁着大家都有些醉了的情況下出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江棋撇了這是白鶴一眼,淡定晃了晃酒杯裡的酒,"但是我這個人沒什麼秘密,雜碎小事倒是挺多的,我幾乎與你是同一個屋檐之下,你應該很清楚。"
陳亦鶴點了點頭沒反駁,托着下巴想了會兒,自然的說:"他今天早上還好好的跟我們正常聊天呢,今天晚上過來就這樣了,很吓人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