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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諸子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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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儒宗已缺席五次仙門大比,今後怕是要一直缺席下去。誰又能替他們講些公道話?

這時,雲端之上卻有一核舟乘風而來,仿佛行于雲海中央,畫棟雕梁,輝煌萬分。

這法寶體積龐大,卻精巧至極,光是附着的法術,便讓懂行的人眼花缭亂。不懂之人,也能看出其周身極盛的精純靈氣,極是罕見。

雲夢弟子一看來客奢豪,不敢慢待,揚聲問道:“不知來者是何方道友,可有名帖?”

雲中舟之上沒有答話,隻是靠得近了。

底下衆人可以看見,那龐大的船身上,似有流光劃過,仿佛碎金點點。桅杆由鳳桐木制成,風帆則是以強韌的天蛛絲織就,艙中有一十六排窗戶,啟窗而觀,雕欄相望。

核舟右刻“日月之行”,左刻“星漢燦爛”,船身銘文“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乍一看來,比墨門弟子駕馭的機關鳥足足大了三四倍,無論是從财力還是氣勢上,都碾了不止一星半點。

墨宗弟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些,他們以煉器自傲,更是包攬修真界半數法寶的産出,機關鳥算是近些年的得意之作,卻被生生比了下去。

船穩穩地停在了雲夢泊的中央,那遮天蔽日的風帆在烈日之下飄揚,足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船頭站着一位白衣的修士,居高臨下地俯瞰衆人,仿佛仙神。

他手執一根通體碧綠的竹笛,黑眸如幽水,陽光從他的背後照來,讓人煌煌不敢直視。

他的聲音溫雅,卻格外具有穿透力,響徹雲夢泊:“微茫山儒宗,拜谒雲夢城。”

儒宗?微茫山儒宗?

缺席了五百年的那個?

韓黎神色尴尬,他沒想到自己剛剛諷刺完,正主便到了。以修士的聽力,隻要有心,即使在雲海之上,也能把他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但随即他也氣定神閑起來,若要他當面怼理宗與心宗,他的确要考慮一番利弊。對于儒宗,除非白相卿親臨,不然他還當真不怕。

謝景行一拂衣,便飄然下了船,風涼夜、司空姐弟與陸辰明随後,皆是着淡雅的月白色儒門弟子袍。

風涼夜低聲提醒道:“小師叔,這韓黎是法家首徒,元嬰修士,實力很是不錯。”

謝景行又不是真的隻有金丹修為,哪裡會怕區區元嬰,便笑道:“無妨。”

墨臨則是端詳許久核舟,頗為色變,作為煉器行家,他大體一觀,便能看出這法寶的等級遠超元嬰。

化神?合體?甚至更高?

他判斷不出來。隻知這核舟攻防兼備,工藝精巧,各式陣法渾然一體,絕對是大宗師之作,輸了也不冤。

謝景行卻是未側目,袖擺一揮,那在雲海中遊弋的核舟,眨眼之間化為一枚小小的胡桃,飛入他的素白的掌心,流光湮滅。

一時間,場上寂靜萬分,似乎能聽到抽氣之聲。

韓黎卻沉不住氣,他性子驕矜,天縱奇才,又有些法家牙尖嘴利的脾性,其他門派也不欲與法家為敵,才由得他橫行。

他折扇一收,挑眉道:“我道是誰,儒宗?”

誰都能聽出,他這個微微上挑的語氣之中,帶着含蓄的挑釁意味。

謝景行卻沒理他,對雲夢弟子道:“儒門弟子一共五人,勞煩核對。”

法家與儒家向來不對付,見曾經的正道第一宗,如今隻有寥寥五人到場,更不介意落井下石,說些風涼話。

有弟子開口嗤笑:“五百年前,儒宗當了縮頭烏龜,如今宗門排行之中,怕是都沒有儒宗之名了吧,還好意思走雲夢泊入城?”

謝景行掃了他一眼,漆黑的眼裡幽深一片。

他似笑非笑:“儒宗随時都可以走雲夢泊入城,且從不擔心名額問題。”

雲夢弟子翻了翻手中名冊,上面寫滿了宗門的次序、名額與安排。

他翻到儒宗一頁,一目十行,卻道:“儒宗,名額不限——”

那法家弟子啞了火,卻憤憤道:“這不公平!”作為第四名的上宗門,他們法家也隻有十六名額。

雲夢弟子一闆一眼地道:“舊例如此。”

法家弟子:“舊例,什麼舊例?”

在場衆人都是年輕一輩,也有幾名帶隊長老,卻也是千歲以下,對所謂舊例也不甚清楚。

謝景行負手,溫文爾雅道:“諸位不如回去補補修界曆史,仙門大比最初是誰舉辦的,又是誰定下的規則。”

他這一提示,衆人皆動。

有道門弟子低聲道:“據傳,是儒門聖人謝衍最先舉辦的仙門大比,也隻有他,才能統領儒釋道三家,經過曆代不斷發展、完善,才有如今仙門大比的盛況。”

那法家弟子被當衆落了面子,很是不快,道:“那又如何,修真界強者為尊,既然儒宗凋零,就該讓位,哪有抱着舊日特權不放的道理?”

謝景行也不以為怒,道:“你說的有理。”

那人面色稍霁,卻又聽謝景行含着笑望向他,溫和道:“當年是道祖、佛宗與儒聖定的約,不如你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違背承諾,修改規則?”

“你——!”

誰敢給道祖、佛宗二聖,按上背信棄義的名頭?

沒有人敢。

謝景行眼簾一垂,面容蒼白俊雅,宛如上好的玉石,光華内斂,可一擡眼間,卻又顯得強硬至極。

他早就料到此番回歸會遭受不小阻力,但是他不能後退一步。法家挑釁他,文鬥他從沒怕過誰。

謝景行收起折扇,虛虛一點法家随意對待的橫木,溫雅道:“上古有商君南門立木,以示信義重于一切。”

“前任法家宗主韓度韓先生,為警醒後輩,特意備下三丈神木,本意是要徙木立信,卻不料座下弟子不懂韓先生用心良苦,隻把這三丈木料任意變形,踩踏棄置,輕慢至極。你等,難道就不愧對先聖與先師嗎?”

輕慢先聖,愧對先師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罪名可就重了。

法家弟子的臉憋得鐵青。

韓黎臉色也不好看,他道:“這位——儒門弟子。”

謝景行側眸,微笑以待,頗有上古君子風度。

他微微挑起下颌,眼神淩厲:“你又如何斷定,這飛天之木是先宗主為警醒後輩而備下?”

謝景行想:因為韓度當時就是對我這麼說的,他是個君子,可惜卷入百家之争,隕落的太早。

但他卻不能表明身份,隻是指向神木,淡淡地道:“若是你們仔細看,可以發現這塊木料的底部有韓先生親筆‘徙木立信’四字銘文。”

法家弟子嘩然,韓黎一甩袖,厲聲道:“去确認。”

衆人把木料倒置,果然底部有一圈淡淡的銘文,已經被磨損了,卻當真是徙木立信四字篆書。

韓黎的眉擰了起來,被外人指出輕視先代宗主遺物,若是強行抵賴,定會影響聲譽,更别說對方還反怼他們輕信義,有違先聖教誨,更是讓他騎虎難下。

這年紀輕輕的儒門弟子,看似鋒芒不顯,實際上蛇打七寸,當真難纏!

韓黎雖說心高氣傲,愛争是非,卻也不是不明事理,他知道隻是一碰,文鬥就已經輸了,便拱了拱手,道:“此番是我方弟子多嘴,回去定當好生教訓,還請儒宗道友見諒,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謝景行。”他漆色的眼眸一片平靜,誰也不知他心裡到底有多少打算。

“謝景行,我記住了。”韓黎看着他,一字一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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