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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63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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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雖受此火之損,然不過爾爾。芍藥賠了諸多好處,又給人安排了一間距無色湖更近的居所,這才讓明度面上不虞、實則心甘情願地住下。

隻是事情到這裡還遠未了結。芍藥那廂方将明度送回房,回到前樓,就被山茶等一衆親友徹底包圍!

“芍藥姐!剛剛那是樓主?”

“樓主那是在幹什麼?怎麼突然起火了?”

“樓主拉着的那個小郎君是誰?”

“樓主怎麼喊人家‘阿兄’啊~”

“真的~太滲人了。我身上寒毛都豎起來了~”

被衆人包圍的芍藥:……

她也不知道啊!

但複春樓的老闆娘何其聰明,隻需細作盤算,便知這“易淺”恐怕就是樓主口中的貴客。但芍藥仍有三猜不透:

其一:樓主為何刻意離去“誘”其入樓?

其二:既誘其入樓,又為何現于其前?(不怕人跑了麼?若是不怕,一開始又何不直接抓來,何必“誘”而捉之?)

其三:貴客既已至,何不終止比武大賽,反而允諾“提名”一事?

此三者不解,她便不敢妄作安排,隻能待樓主同貴客還樓後再作打算。

不過,她倒是在收拾往利園時發現了一隻不倒翁,樣貌同樓主頗有些相似,神态卻又憨又苦,叫人看了可憐。芍藥見明家無人找尋此物,自然猜到此物是易淺的。

(芍藥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尖叫:畢竟,什麼“貴客”會随身帶着同樓主模樣相似的玩具啊?!!)

她不敢妄加猜測。為防出什麼岔子,她将之封存入雜物室内,暫代保管。

所有這些,她自忖不便說于旁人,即便是樓内的其他親眷也不行。她任老闆娘一職多年,最清楚人多嘴雜,非闆上釘釘之事不可與人言的道理。于是老闆娘拍了拍手,謹慎叮囑:

“不可妄議樓主所為。”

她這般話說得掃興,但樓内衆人卻無人怨憤,反倒因她的話安靜下來,凝神谛聽。

他們雖年歲不同、姓氏不一、來處萬千,卻有着相同的歸所。他們互為親眷,共同為樓主做事。而芍藥是他們中最通人心、解人語者:

“今樓主還樓,隐蹤匿迹,必有所謀。我等萬不可壞樓主好事,各位家人還須謹言慎行,恪盡職守,明觀多思,應勢而動。”

“需不需要讓孩子們……”教導孩子的老人顫巍巍地提問。

“一切如常即可。”芍藥略作思索,搖了搖頭,“他們盼着看比武大賽很久了,見了樓主也都知道該怎麼做。”

話雖如此,芍藥還是向老人行了歉禮,“事發突然,勞煩您多費心了。”

“無礙。”老人撫須一笑,“他們說不定還能立功呢。”

.

易淺至陽城後,晝夜不眠的盤算,隻為算計皕烏。然如今計劃方始,他便已知不妙——細究下來,易淺共犯三錯:

其一,他憑金珠推測出皕烏不在,卻不曾料到皕烏留有分身。

(金珠可辨皕烏所在,此事他雖知曉,卻一直沒摸出原理。如今看來,其辨位依靠的是内力。

若是尋常凡夫俗子,即便同它結契合,也會因肉體凡胎無法感應,無甚可用。)

但,任誰能想到,即便是烏鴉都身負靈力,必烏卻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呢。

皕烏想做什麼?

易淺回想起那厮曾明言“給你造個‘皕烏’殺着玩”,再瞧如今必烏這具/肉/體凡胎,便知皕烏這人即便留必烏一命,也多半是些壞心思。

其二,他雖對“必烏”心有疑慮,卻自欺欺人地将之認作紙龍,甚至将此人獨自囚于屋内,命方知看管……如今方知困于樹上,恐怕已落入複春樓老闆娘手中,吉兇未蔔。

其三,便是現在,他大意被必烏所擒。二人如今被一紅線牽系,這紅線纏上便扯不掉,任他作何手段都剪不斷,恐為神物。

易淺無法,不得不緊緊追随,跟着必烏出了複春樓!

“你要去哪?”易淺咬牙拖慢速度。先前在一衆修士和複春樓衆人面前丢人還不夠?這家夥又想做什麼?

他已經沒時間同必烏玩什麼“兄友弟恭”的戲碼了!為給複春樓使絆子,按照他的謀劃,他今夜須于午夜子時同複春樓的競争對手會面,共謀後事。

(先前易淺同李老嘴于無色湖周圍碰頭,便是在托李老嘴遞話。)

但如今他被必烏這樣纏着,恐難獨往。若是最終脫身不成,他至少要将“停手”的消息傳遞出去。

否則,那些複春樓的競争對手恐怕會捅出簍子!

因此,易淺雖百般不情願,還是順着必烏的力道,一同出了複春樓。畢竟,随必烏出樓,尚有一線生機;逆之而行,真若求得自由也就罷了,若是必烏一個心煩,假作“皕烏”下令,讓複春樓将他拿下,那他豈不将舉步維艱?

“你有事想做,但這事皕烏不肯?”易淺飛速思索着出逃的法子。他之前就覺得怪異,一個人怎會抛棄自己的記憶?必是這些記憶于己無益——換言之,便是這些記憶所導緻的“判斷”,同自身期望相背離。

譬如,易淺不希望抗拒他人的好意,卻無法擺脫對善行的猜疑。同理,必烏也同樣會影響皕烏,讓皕烏做出自己不期望的反應。

隻須略作思索,他心裡就有了說辭:“你想做的事必然不僅僅包括‘殺了我’,還有其他,對嗎?”

“我可以幫你。”易淺循循善誘,“我同皕烏不合,樂于給他使些絆子,你不妨将你的事告知于我……”

這話說得乖順,但……必烏盯着勒入掌紋的紅線,他一句也不信。

二人雖因一紅線相連,易淺卻仍是不動聲色地向後掙着,盡可能同必烏隔得遠些。這心思很好猜,無非是不願使二人扯上關系。即便作用甚微,但事在人為,興許有用。

必烏不由扯開唇角冷笑。他承載着皕烏抛棄的記憶——那些會害皕烏發瘋的記憶都在他身上,讓他隻想毀壞。可他又手無縛雞之力,連一個弱小的易淺都掐不死。

毀不掉,那就隻能好好折磨了。

如是想着,孩童猛的轉身,張開雙臂,易淺便隻能被紅線扯進他懷裡。

“!”易淺身體僵直,忙穩住身形,才勉強同必烏維持了一指遠的空隙。但在旁人瞧來,二人親密無間,同兄弟間久别重逢的擁抱一般無二!

“阿兄,長兄如父。”貼得近了,必烏才仰着頭無辜地望向他,壓低聲親/昵喚道,“養不教,父之過。弟弟的事,兄長怎能輕易摘出去呢?”

這意思很明白,“我想做什麼,你跟着便是。”

“……”易淺磨了磨牙,不得不被必烏拽着手臂,一路佯作兄友弟恭,擠入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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