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一個“淡人”,卻和她的同桌,新晉的“硬茬”,結下梁子。
從一開始人們一邊倒的偏向于自己,雖然也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偏向。
三言兩語對她報以同情或是對姜明各種背後的尖酸刻薄,遊漾覺得挺好笑,背後一套,人家也看不見聽不到,他們既能逞嘴快也不會被抓到話柄給自己留下了兩邊周旋的餘地。
到後來,輿論稍微偏移立場,事情出現反轉。
……
可她不在乎這些!
不管是其他人的站隊還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明争暗鬥,是從一開始分外清晰的,姜明和韓汐月兩人的比較。
是她自己從反感到畏懼的轉變。
遊漾想起來有種後怕,她不能錯失良機,不能把自己,往離她更遠的地方推!
語氣極力克制繃住,下意識牽住了姜明,神色張皇小聲說:“你給我這次說話的機會吧,求你一次……”
姜明納罕地眨了眨眼,側頭看了眼教室,還剩其他零星幾人,看樣子她的意思是要避人耳目,私下聊。
雖然十分不解,姜明還是點頭答應了。
也不知班主任什麼時候調座位,還是說一個學期都不換座位呢?
遊漾示意自己先去班級門口等她。
姜明邊想着邊收拾書包,順便看了一眼手機,電量還足,自從知道這部手機耗能過高,她心裡就老是擔心記挂自己有沒有給手機充滿電。
解鎖看到吳雪芹淩晨給她發了新消息,說等她放學自己過來接她,然後又是半個小時前一條,已經在門口等。
姜明心裡叨念她怎麼這麼晚還不睡,一會兒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她的作息。
教室已經空蕩蕩人都走光了,姜明背上書包肩帶,看見遊漾還在門口等着。
“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我還有朋友在學校門口等”
其實也挺好奇她找她到底有什麼事要跟她說。
遊漾躊躇了一下,教學樓已經空了,走廊裡隻能聽見微風輕柔地吹拂,再沒有其它氣息。
“我想要你幫我,和韓汐月認識”
不是成為朋友,僅僅隻是認識。
“什麼?”
姜明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看她。
“怎麼可能,我和她關系不怎樣的,你别誤解了,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
“你知道那……”
“我也知道她可能由于某些原因不得不和你繼續接觸”
遊漾眸光閃爍。
“我知道你和韓汐月的矛盾并非是大家口中所傳的嫉妒,你…的确不是那樣的,你是為了饒思琪”
姜明聽到她道出的名字,神色一緊。
“我知道這個人,幾年前發生的一起案子,雖然很快就被壓下來沒多少人知情…”
“罪犯是當時富家千金的專人司機,也是…饒思琪的父親”
姜明眉頭一皺,的确如她所說,韓汐月這件事在網絡上搜不到任何訊息。
“這些你從哪裡知道的”
姜明從她的話裡明白她根本就不認識韓汐月那群人,她是怎麼了解到的這件事。
“我母親在審計局工作,保民開發商于度假莊劃分區域對原住民的補償事宜”
遊漾認真地看着姜明。
“我偷偷翻看過資料,度假山莊,保民開發商,還有更多的細節我沒來得及看完,不過當初為了保險起見,我私下複印了一份”
“我不是想請你幫忙,我是作為交換條件,你和韓汐月之間的糾葛,是為了那個女生吧。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很聰明,應該能猜到這份資料的價值”
姜明默默盯着遊漾,表情不動聲色,心髒狂跳。
什麼意思?
她腦子還沒捋清楚。
這番話如同暗示,暗示她,她該脫手關于饒思琪的爛攤子。
一個犯下強jian未遂的罪犯,他的女兒被标榜上罪犯之女的标簽,可卻隻是被韓汐月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個标簽?
就連韓汐月的哥哥都被牽扯進來,如果饒思琪隻是單純的隻有這一個身份為什麼要如此大動幹戈,這般大費周章地連她也被歸納成同黨?
然而這種幾乎撕破臉的局勢下,韓汐月依然守口如瓶饒思琪的這個标簽,讨厭鄙夷寫在明面上,明明隻要告訴學校所有人,就能讓饒陷入衆矢之的。
還是說,饒思琪的父親,就是饒德富根本就不是□□未遂……
因為不是事實所有才沒有昭告天下……
其實是有人要大家都這麼認定然而……
腦袋裡傳來嗡嗡聲……
姜明深呼吸,她感覺到事情不是她想的簡單。
她以為韓汐月不肯放過饒思琪是因為曾經的司機,恨屋及屋罷了。
或許不僅僅是這樣。
姜明再次深吸一口氣。
她平靜了。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而幫你,我也說了,我和韓汐月關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