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崇绮書院的學子都是些偏才”英台聽了馬文才的自我剖析後,笑着思考書院這些人“武鬥榜那些都不愛讀書,文科排行前列都是些書呆子不擅武鬥騎射......文才兄你可是文武全才啊!”
晉安也咯咯直笑“要是遇上那些接受了世家子教育的全才,佛念你被人家壓下一頭去,會不會嘔死啊?”
“哼,我看誰敢!”馬文才嘴硬從不服軟,目光卻不由地瞥向旁邊的王藍田
他已經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永遠都是魁首......但他私心裡還是希望那一天來得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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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伯,夫子說你的琴聲裡沒有情......”亭望春抱着琴在梁山伯身邊叨叨叨“山伯,你多看看我嘛,我對你有情,你對我也......”
“铮!”梁山伯手裡的琴突然斷了琴弦,他向夫子告罪“夫子,學生去後排了”
“山伯......”梁山伯抱着琴背過身,亭望春的哀怨被直接無視,他惡寒地抖了抖
梁山伯周圍往來的都是書卷氣濃郁的學子,然而能在琴課生生扯斷琴弦滾來後排的,都是人高馬大肌肉遒勁的壯士
他一時有些愣神,抱着琴不知道該坐哪
“山伯兄!”同樣後排的祝英台朝他招手,和晉安擠一擠又空出一片地方“坐這邊來吧”梁山伯感激地笑笑
“祝英台,你是祝家莊的貴公子”王藍田斜斜倚在琴桌上,眼角的蔑視都快要溢出來“梁山伯這種窮酸書生,也值得結交?”
晉安和英台入學,在梁山伯收膳盤時與他相識,王藍田因着一盤茄子不依不撓,讓英台頗有愧疚,因此更與山伯交好
梁山伯沉浸書卷多年,文化課考試向來第一,琴藝書畫雖不算精通但也在前列。雖有騎射武鬥這些弱項,但崇绮偏科的學子過于繁多,梁山伯也能擠進綜合榜前十,勉強夠得上馬大公子入眼标準
梁山伯清貧卻有傲骨在身,為人仁善又不迂腐,再有治水方略呈上,引得謝先生和南陵公主都稱歎。英台晉安對山伯友善,馬佛念少不得要賣她們面子,雖不至于笑臉迎人,但也算說得上兩句話
王藍田一句話,直接得罪在場的幾個人
梁山伯腳步微頓,晉安和英台也臉色不好,馬文才一腳踢得王藍田倒地“就你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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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和王藍田你踢我一腳,我踹你一下已經快要打起來了。
祝英台趕緊拉着梁山伯坐下“山伯你别管王藍田,那家夥狗嘴裡從來吐不出好話!”
“無事。”梁山伯倒是好脾氣。窮酸、庶族、賤民這些話他聽過不少,王藍田這點兒譏諷還不算什麼
“梁山伯~那個亭望春......”晉安湊過來擠眉弄眼,英台趕緊捂住她的嘴。雖說她也很好奇...但那是别人的私事!晉安這個笨蛋!
“亭望春呐”梁山伯放好了琴,見晉安和英台都好奇地看着他,撇嘴嫌棄道“他那個人啊,虛虛的,一點兒都不實!”
“什麼虛,什麼實啊?”英台滿眼天真困惑
“虛呢,就是那個男人對男人......”梁山伯開口解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祝英台紅了臉,别開眼扯着晉安搖她的袖子,小聲嘟囔抱怨“什麼虛啊實啊,書生就是不會好好說話!”
梁山伯也有些尴尬,輕咳了一聲“反正那人不實,沒有男人跟女人那麼實!”
“男人跟女人?很實嗎?”英台覺得她不該再聽下去了,但是好奇心像貓撓一樣
“男人跟女人當然實了!”梁山伯說着“男人跟女人什麼都可以做!”
“男人女人?”晉安眼神亮起,站起身跑到王藍田座位,從他的琴下面掏出一冊話本,又回到英台這邊“我跟你說啊,王藍田的話本,和阿姊讓人給我帶回來的話本不一樣!”
“啊?”英台湊過來,和晉安一起翻王藍田的話本
梁山伯還在念叨“畫眉啦,拉手啊,親臉蛋,傳宗接代......男人和女人能做的可多了!”
兩個看話本的小丫頭已經紅透了臉
“梁山伯你在亂說些什麼!”那邊還在幹架的兩人終于發現了這邊的不對勁
“庾晉安,誰準你拿我話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