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斯内普皺着眉,然而這小子又一次将空酒杯放在他的眼前。
他在深思後,又打了個響指,給哈利倒上了一杯酒,杯中的火焰忽然蹿起,溫熱的火舌舔舐過哈利的手指。
“這才到哪兒?”哈利發出一聲爽朗的笑,眼睛中的迷茫退了下去,盡是清醒。
“我的酒量可不止一瓶——要不要打個賭呀,教授,是你先喝暈了,還是我先倒下去?”他挑釁地盯着斯内普的手,“我已經喝了三杯了,你還沒喝完一杯。”
“我可不招待酒鬼,哪怕是救世主,也不行。”斯内普冷冰冰地說,他擡起手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順滑的酒液夾雜着火焰,給了胃部灼燒感,像是要把苦悶全都一股腦地燃盡。這最上等的蘇格蘭威士忌,在這麼多個世紀中安慰了無數苦悶的人。
斯内普知道哈利的痛苦——他所經曆的一切無法向他人訴說。對于波特來說他所能找到的人,估計也隻有他了。
“你可真是個吝啬鬼。”哈利注視着手中的杯子,小麥色的酒液伴着火焰旋轉,像是一首無聲的歌謠,令他忍不住一口啖下。
一杯接一杯,地上的威士忌的空瓶滾在一塊,哈利感覺到頭開始發暈,這具身體還是小了些。
不過這裡不是派對現場,他的身旁隻有一個他最愛的混蛋。
“别喝了。”斯内普的手按在杯口上,輕易地奪走了哈利的酒杯。
“你明明有着重來的機會,你可以阻止他人的死亡,也能夠提前獲取你的幸福,為何你要停滞不前呢?是經曆太多導緻了你的怯懦?”斯内普輕輕問道,這些話語像是蛋糕上的巧克力噴泉流入了哈利的耳朵裡。
他最愛的甜食也是能夠緻命的。哈利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把腦中的酒液給搖出揮發幹淨,但是他開口便滿是酒味,實在是不像是有理智知道自己行為的清醒人士。
“可我最想改變的是你的死亡,西弗勒斯。”他痛苦地注視着眼前的斯内普,如同他最難清醒的夢。
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他隻想抓住這個男人。于是哈利伸出了手,像是抓牢他的夢。
那雙漆黑的眼睛久久地盯着眼前醉得失去理智的男孩,斯内普忽然擡起了手,放在哈利的手上。
“為什麼你放不下我的死呢?”他的聲音輕得像是耳語。
“因為我……”哈利含糊地回答,然而斯内普沒能等到那個答案,哈利停頓了下來,緊接着他站了起來,來到了斯内普的面前,突然雙腿大開坐在了斯内普的腿上,臉上帶着輕佻的笑,配着那粉粉的面頰,看上去格外的可口。
“别糾結這些還沒發生的事啦,我們做點快樂的事吧,西弗勒斯。”他笑得熱情又燦爛,抓起斯内普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襯衫的扣子很容易就解開來,像是解開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顯然哈利是準備把他自己變成生日禮物。
“你不能總是沉溺在這種事上。”斯内普低喝,眉頭緊皺到仿佛面對了一個無解的難題。
“為什麼我不能享受呢?我認識的人中大多數會在未來某個時刻走進婚姻殿堂,我沒必要去和那些人糾纏吧。你現在又沒有結婚對象,就當是幫幫我吧,教授。”哈利歪着腦袋,振振有詞道,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簡直無辜又純潔——真該讓這個過了界的厚臉皮的男孩受足教訓!他就是過得太順心,才會一個勁地挑釁!
哈利自然是知道斯内普的糾結,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于是行動派的格蘭芬多俯下身,像是條滑不溜秋的泥鳅,退了下去跪在地毯上。那雙眼睛純潔又輕佻,随後他摸上了被黑色的布料所掩蓋的秘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