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反正都要暈一次，二十歲和十六歲又有啥區别，還不如早點經受，讓年輕的心髒受到鍛煉，免得年紀大了遭受不住。

哈利摸着下巴，覺得自己的主意棒極了。

之後便是無聲咒的對練時間，斯内普完全沒有給他們翻看課本的時間，直接開始了對練。就像上學期的大腦封閉術課程般，這個老混蛋比起給出答案後照抄，更喜歡這種出其不意的考驗。

實際上哈利也喜歡，他在成為資深傲羅後訓練新來的傲羅就用的這個法子，并且還編寫了新入職傲羅培訓方案，後來新入職的傲羅全都按照這個培訓方案來，所有的新人全都要接受這一培訓的洗禮——以至于在每年的九月後他的名字被念叨的頻率要比往常多得多。

西弗勒斯曾經像是看樂子般諷刺過他的這種惡趣味會丢失他在年輕一代中的形象，可他的靈感來源就是他最親愛的教授呀。

或者說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就是夫妻像吧，他們完全就是同一類人。

哈利摸着下巴，下意識地施了一道無聲的盔甲咒把羅恩蹩腳的小聲念咒的攻擊反彈了。而他做得太過完美——自然是被斯内普完全無視。

難受的情緒像是胃脹氣開始在他的肚子裡蔓延，可是直到下課他都沒得到斯内普的注視。

哈利咽下沮喪和失力感，他跟随着好友們一塊走出了教室，在出門時忍不住回頭望向那個站在講台上整理教案的身影。

他難受得很，如同渾身被針紮過，但在看見斯内普的身影後又奇迹地治愈了。

也許他隻是還沒習慣學生的身份。哈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下午第一節課是魔藥課。斯拉格霍恩的魔藥課和斯内普的風格完全不同，首先這個胖乎乎的老人看起來就非常喜人，他愛笑，又會搞出一些小禮物小驚喜來鼓勵學生，獎勵機制對于這些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們特别有效果，隻要有了動力整個課堂沒出意外就活躍起來，像是一鍋咕噜咕噜冒着泡即将沸騰的開水。

哈利丢開這些關于現實中魔藥課的無聊的想法，他的大半注意力全都在手中的這本魔藥課本上。他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書，像是拂去上面的不存在的灰塵般手指輕輕擦過那些銳利的筆觸，比成年時還要尖銳，仿佛是全身被刺包裹住的刺猬一樣。

哈利嘴角含着笑，他愉快地翻過一頁紙想象着當時那個十六歲的斯内普，他是在什麼情境下寫下這段文字，是偷偷一個人做魔藥研究呢？還是和他一樣在斯拉格霍恩的課堂上走神呢？也許他該去問畫像Snape，但那個别扭的畫像不一定會告訴他。

那麼他直接去問本人？哈利在心裡偷偷為自己的勇敢給格蘭芬多加了一分。

赫敏已經回答了斯拉格霍恩所有的問題，包括這節課的重點迷情劑，“……珍珠母的光澤和呈螺旋形上升的蒸氣都是它的特有特征，而它的氣味更是因人而異，根據不同人的喜好呈現不同的味道。”

“完美！教科書般的解答！”斯拉格霍恩贊揚地鼓起掌來，“親愛的，請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赫敏·格蘭傑。”赫敏羞澀而驕傲地說着自己的名字。

“你是不是跟非凡藥劑師協會的創辦人赫托克·達格沃斯·格蘭傑有親戚關系？”斯拉格霍恩詢問了一句。

“不是，我是麻瓜出身。”赫敏一臉坦承。

斯拉格霍恩隻是微笑，他的目光看向了赫敏身旁坐着的哈利，笑容越發意味深長，“想必這就是你說的這是我最好的同時也是全年級最優秀的朋友吧，哈利？”

“是的，沒錯。赫敏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我們之中最優秀的那個！”哈利點了點頭。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赫敏都是當之無愧的最優秀。

“那麼給我們本節課最聰明的小女巫赫敏·格蘭傑加上二十分，希望大家能夠踴躍發言，這次為了鼓勵各位，我還準備了一瓶非常珍貴的藥水，作為本節課藥水制作最出色的那個人的獎賞。”斯拉格霍恩在稱贊了赫敏後走回了講台，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一瓶隻有手指大小的金色藥劑，“你們中很多人應該都知道，這個幸運而珍貴的藥水——但不能夠在考試中使用哦！”他搖着手指，提醒着某些看見福靈劑就想要拿來幹壞事的學生。

“不知道福靈劑能不能在污染區域使用……”哈利小聲地自言自語道，在這個問題冒出來後，他整個人像是從走神中清醒，準備開始大顯身手。

至少福靈劑這個大獎他還是想要獲得的，而一服生死水——這藥劑的制作方案就在他的腦袋裡。隻要是混血王子的藥方，他全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