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一周還沒過完，新任黑魔法防禦術助教的狂熱風潮就從有求必應室噴湧而出吹遍整個城堡，那些上了哈利課程的人，哪怕是最讨厭他的斯萊特林們都很難說出他的毛病，若是承認課程很難——但那些咒語都在考試範圍内，若是指責說他對人嚴苛——但在整個課程中哈利一直都面帶微笑，在學生之中輕聲細語地解答難點，仿佛他們是需要呵護的情人。

“見鬼的！你們一個個都被疤頭洗腦了嗎？想想他在周三晚上怎麼對待我們的？”哪怕在休息室也能夠聽見那些戀愛腦的女孩紅着臉讨論哈利的聲音，馬爾福簡直像是炸了毛的孔雀，他憤憤不滿地說着。

“誰讓你總是對付他呢？不過就算你氣急敗壞，哈利也沒有視你為例外呀。”這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女孩單手拂開肩頭上垂下來的發，她的語氣帶着俯視的輕慢——确實，現在的馬爾福可不是過去的馬爾福，在他的父親被關入阿茲卡班後難道她還要給這個不識擡舉沖過來說她一頓的臭男孩好臉色嗎？

“和你比起來，他簡直就是聖人了，一次次磨難錘煉了他的心，在我們之中還有誰比他更成熟嗎？簡直就是火焰中凝練的寶石，現在便是灰燼褪去，露出原本璀璨光彩的時刻了。”

“你們果然是吃錯藥了！”馬爾福氣惱地奪門而出，休息室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波特的魅力連七年級的學姐們都感染了！

同樣處于地窖的斯内普自然是聽說了也親眼見到被哈利魅力折服的男男女女們，這些青春期荷爾蒙作祟的破爛事絲毫沒有打亂他的教學日程表，他對哈利搞出來的事來根本就無動于衷。

“啧，救世主的魅力又不是這一兩年才有的，那些蠢貨難道直至今天才認識到哈利·波特這個人？”畫像Snape出現在畫框之中，他雙手抱着胸，陰陽怪氣地評論着外面的事。

斯内普面無表情地在作業上打上一個T，将這份看着就令人眼睛都痛的作業丢在一旁的批改完成的作業堆上，在畫像Snape出聲的這段時間他效率頗高地改了兩三份作業了。

“哈利長大後，他的魅力就衰退了嗎？”斯内普倒是問了一句，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就知道了，畢竟在和哈利深入接觸過後很難不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在他還是個嬰兒時就響徹魔法界。”畫像Snape迂回地說了一句，比起談論他親愛的部長受歡迎程度，他更好奇的是——“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

“為什麼我要在乎一群未成年的男男女女對哈利的喜愛，難道你也認為哈利會喜歡上這群比他的女兒還要小的孩子們？”斯内普轉過頭，眼刀對準了畫像中的自己。

“你不是已經見過我們的大忙人波特了嗎？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波特會迷上某個青春期的女孩？”

“不，他不會。”畫像Snape冷淡地說，“在逼問出想要的答案後，你是否太過有恃無恐了呢？”他不懷好意地盯着依舊坐在那裡的自己。

“哈利總是面對着無數的選擇，他隻需要在衆多選擇中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他沒必要選擇你——畢竟你也不是什麼好選擇，不是嗎？”

“你會眼睜睜看着哈利選擇其他人？”斯内普倒是好奇起來，他的聲音中帶着漫不經心，以及作為一個老道的狩獵者的閑情——看着悠閑，實際上隻有一個勢在必得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