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會。”畫像Snape盯着畫框外的自己,看着他因為這個問題而站了起來,轉過身和他對視。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他重又問了這個問題,也像是在叩問他自己,“明擺着哈利有着更好的選擇,隻要蒙上他的眼,讓他按照大衆都期望的路線走下去——事實上十六歲的哈利現在就該迷上韋斯萊家的小女兒了,隻要是個熱情又漂亮的妞就會令他走不動路了。”很多個在哈利睡去的夜晚,他就盯着青年睡着的面容腦海裡滿是這件事——越是思考,越是想要讓他抓牢這個男人。
他确實不太對勁,但讓他變成這樣的自然是魅力無邊的黃金男孩。畫像Snape收起那些陰暗的想法,又一次慶幸自己隻是畫像,否則他會把他的部長鎖起來,就無法看見哈利現在活潑又自由的模樣了。
“如果你想要放他走就不會留下畫像了。”斯内普說,雖然用第二人稱來稱呼未來的自己非常怪異,但他早就想和未來的那個人區分開來。
“何必讓他天天面對畫像呢?難道不是更方便監督他的行為嗎?”他嘲諷着死去的那個自己,但如果換作是他——抽去畫像的記憶不乏是個好主意。
如果他确實深愛着那個男孩,那麼那些獨屬于兩個人的記憶就該隻能被他帶進墳墓之中。
他不想分享,也不想被他人得知,哈利和他在一起時的各種情态——全都是他的所有物。
“你又如何得知未來的那個你的想法呢?——該不會你真的認為哈利喜歡你?——明明這個時候的他是那樣厭惡你,恨不得你離開霍格沃茲不再禍害他最喜歡的課程。”畫像Snape說,他想起了六年級時的那個和他對着幹的男孩,翠綠色的眼睛中燃燒的火焰,當時或許沒有察覺,但現在他很想把他鎖起來,捏着他的下巴擡起那張憤怒的臉,他可以欣賞很久很久。
畫像中的男人勾起了嘴角,他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你令我感到惡心。”斯内普面無表情道,“至于波特喜歡誰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是他不斷跑過來騷擾我,可不是我在騷擾他。我隻是一個不堪騷擾的倒黴人罷了。”
畫像Snape聽了後微微皺起眉,現在的局面确實對哈利不利,不過這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當他把所有的牌全都展露出來後就很難翻盤了。
不過為什麼他要操心那個蠢貨呢?——他的部長又不是需要人呵護的幼兒了,他足夠承擔所有後果。哪怕最終他被鎖起來,被傷害,連掙紮的姿态都變為美味的餐後甜點。
是啊,他是被愚蠢男孩喜歡上的倒黴蛋。斯内普離開了辦公桌,他走進了隔壁的魔藥制作間拿出進行了一半的研究準備用全然的理智來給自己醒醒腦。
免得一想起門外享受衆星捧月的蠢貨,把自己氣得肺疼。他知道救世主的魅力,他見到過太多次了——那些漂亮的女孩之中最漂亮的那個才會得到哈利的注意,其他的全都是被忽略的雜草。而現在獲得救世主青睐的那個人居然是他——如果不是世界末日,必然是梅林開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