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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這很正常,這是父親讓我藏在畫像裡的,那時候你還沒從畫像中醒過來。”瑞秋看着畫像Snape說,她收回了手,緊緊握着找到的玻璃瓶,轉過身将它遞給了斯内普,“我一直認為我不會再把它取出來,但是現在正是用到它的時候。”
“這是記憶?”斯内普皺着眉,他接過玻璃瓶,仔細打量發現裡面充斥着白色絮狀物。
瑞秋點了點頭,她回頭看了眼畫像Snape,“原本是該把記憶注入畫像的,但是父親讓我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我不想把它埋入土中,你讓我藏起來必然是有一定的用意,所以我就把它藏在了畫像裡。”
“這是我父親一輩子的記憶,融合所有的記憶會花費一些時間,一開始你可能會産生混亂,但因為有很多記憶是重疊的,你應該會很容易分辨出來。”瑞秋想了想後便勸說斯内普現在就開始融合記憶。
“這就是你準備的好辦法。”斯内普看着手中的玻璃瓶,換成是他的話,他完全就沒考慮過他的記憶還能這麼用。
瑞秋點了點頭,“爸爸就是仗着他擁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記憶,但如果你融合了那些記憶就會知道該如何對付他了——能夠把他從錯誤的想法上拉回來的也隻有你了,父親。”
“你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孩子,但是太過有主見就會給人精于算計的印象。”斯内普直視着瑞秋,抛開哈利一直以來的屬于每個父親都會有的過于誇大的贊美,這個孩子真正的性格似乎現在才表露出來。
從她将畫像挂到他的辦公室,那個時候便開始計算到這一刻了吧。
“我做錯了嗎?”瑞秋垂下了腦袋——斯内普一眼就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不,相反你做得很好。”斯内普走上前摸了摸瑞秋的腦袋,這個和哈利差不多高的少女擡起頭沖着他笑了笑,燦爛得像是某個陽光爛漫的小子。
這一晃神後,瑞秋消失在了室内,隻剩下那一塊安靜的金色懷表。斯内普将它撿起來放回了抽屜内。
而現在,難題就擺在了他的手心——似乎隻剩下融合記憶這一選項了。
“是否你應該把這該死的記憶給我?因為這東西早就該注入畫像了!”畫像Snape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他從不知道原來他缺失的記憶不是哈利故意忘記的,而是在他活着的時候他就吩咐瑞秋把他的記憶藏起來——因為他是個畫像,所以不配獲得記憶,不配分享他的伴侶嗎?
“你沒有記憶不是也運行得很好?”斯内普回以假笑,“現在這屬于我了,本就是我的記憶,為什麼不能待在它應該在的地方呢?”
和畫像兩看相厭後,畫像Snape似乎是知道自己拿不回記憶了,他随即轉身離開了畫框。而斯内普則先點燃了壁爐,随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就像瑞秋所說的那般,一生的記憶太多了,雖然有大半是重合的記憶,但是徹底融合依舊需要時間。好消息是——因為這是他的記憶,所以也許記憶混亂的時期會短一些。
畢竟他知道哪些是屬于他自己的記憶,哪些是未來發生過的記憶——而他缺失的就是他和哈利相處的那些獨屬于未來的他那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