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号病房内。
幸村首先是第一個注意天台上有人慘叫的呼喊聲。
起初他和許多人一樣也有諸多好奇,不過本身性格謹慎的神之子隻是保留些許疑惑态度,他并沒有貿然前去查看,而是迅速敲響了門鈴,向附近的主診醫生說明情況後便沒有再過問。
可事實上,他還是放心的太早。
通過二樓監控器那邊傳來的情況,兇手應該是早就埋伏在花園已久。
但是如何要避過許多眼線悄無聲息來到天台就必須穿過走廊深處的病房,所以犯人機智地喬裝成一名新來的護士進入幸村所在的病房。
值得注意的是,若是平常的情況,基本上所有護士的資料都是登記在資料庫。
可今天與往常不同。
年關更前,所有的醫生護士都已經提早回去,安靜的走廊上隻有零零散散尚在值班的醫護人員。
因此當兇手故作鎮定地站在301病房外時也就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懷疑。
至于另外一邊,新一和蘭很快地走到二樓,也就是屍體的案發現場。
隻見不透光的窗簾下躺着一個渾身慘白的少女,她的肌膚雪色勝白,嘴唇略帶些紫色的咬痕,倒是發髻上佩戴的藍色發夾突然吸引這位少年偵探的注意。
而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仔細地用手小心翼翼拌開女孩額頭上的血塊。
果不其然,一個米粒像的針孔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新一的眼前。
與此同時,少年眼睛輕眯,腦袋頓時靈機一動。
他趕緊站起身叫住正在花房尋找兇器的高木:“高木警官,跟我過來。”
目暮警官本來正在審訊這座樓層的值班人員,他剛一轉頭便瞧見工藤家的那小子直接将自己的下屬帶走了。
于是,這位老實吧唧的警官苦笑不得。
這年頭的高中生偵探還真是不得了。
*
這邊的目暮警官秉持着不跟小輩計較的原則,可一路緊跟在自家女兒後面的毛利小五郎卻忍不了。
他先是嘲諷地“哈”了一聲,不緊不慢地環視一周:“我說目暮警官,你怎麼可以讓一個高中生随便進案發現場呢?”
“因為他比爸爸靠譜一點。”
比起目暮警官等人的吞吞吐吐,小蘭倒是毫不客氣地說出自己内心的看法。
衆目睽睽之下,毛利小五郎剛嘚瑟沒多久就被自家女兒的話差點氣死。
這調皮孩子!
至于遠在樓外花園的新一和高木早早便上去最頂層的天台。
光從庭院這邊看下去,光秃秃的樹木下隻有一隻黑色的野貓在泥土周邊閑逛,一路上無太多可疑的人影。
春光浮現,陽光悄無聲息照在天台處。
有一瞬間,這位少年偵探隐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下意識地撥通青梅的電話:“蘭,你已經到二樓了嗎?”
與此同時,女孩輕柔的嗓音從電話裡傳來:“我在二樓電梯口這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三樓樓底口好像被一個箱子堵住了。”
究竟是什麼情況才會把二樓與三樓之間的通道給堵住?
一時間多種猜測徘徊在新一的腦海中。
“工藤君,你要我找的東西,我看到了。”
伴随着高木的驚呼聲,高中生偵探立馬回過神,兩人随即來到庭院深處的湖心中央。
原來本該清澈如洗的湖面不知為何卻有一股腥臭味,所幸高木和新一都不是平常人,他們忍着惡心感踩着草坪一步步來到湖心邊沿。
“野貓隻有聞到血腥味才會如此暴躁不安。”
他徑直站起身子仔細觀察許久後,身穿綠色風衣的少年冷冷地說道。
“你是說兇手曾經在這裡殺過人然後把殘肢丢在裡面嗎?”
聞言,高木不由驚訝地睜大眼睛。
“不止如此,我懷疑兇手還想繼續殺人,并且他還沒有離開醫院。”
話語剛落,目暮警官也和毛利小五郎等人來到庭院。
在聽到新一的猜測後,對方一本正經地捏着下巴:“可是,工藤如你所說,兇手還在這家醫院裡,那麼他是怎麼逃過監控器的呢?”
“僞裝成護士就可以了。”
新一淡淡地開口:“反正今天是休息日,沒有人會專門去病房查看是否多出一位護士。”
随即他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訝異地挑挑眉:“對了,蘭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她去三樓的洗手間了。”
回答他的是佐藤警官。
這位長相靓麗的女警官解釋道:“因為二樓的洗手間是男廁所。”
可是這番解釋并沒有讓新一的心情好轉。
于是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咬緊嘴唇擡起頭:“目暮警官,我想先去三樓有點事情。”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兇手應該是利用某種僞裝停留在了三樓的樓梯口。
所以哪怕是相信自家青梅身手不錯的新一依舊很擔心。
“不好意思,叔叔,我先走一步了。”
不等這些人反應,少年很快地朝樓梯口跑去,獨留下毛利小五郎冷哼一聲:“沒禮貌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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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在挂完電話直接向三樓洗漱台走去。
但是沒想到卻在門口遇到意料之外的人。
來者看起來神色匆匆,似乎正在躲什麼人。
“幸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