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70次/分,正常。”
“血壓135mmHg,屬于正常範圍。”
“接着是心髒跳動頻率。”
這是一次早訓完,跟随着家人進行每周一次體測的幸村等人。
對此,柳望了眼前方黑壓壓的人群,又把目光投向面色平靜的友人,他伸出白皙的手臂,任由那些醫生将探針伸向自己的衣服裡,伴随着脈搏器的跳動聲,與站住一旁父母擔憂神情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依舊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少年。
于是,目睹及護士們收回葡萄糖液的間隙。
大概是快到午休時間,伴随着走廊上持續不斷的腳步聲,丸井百無聊賴地玩着手裡的鑰匙串。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看病的人就是多啊。
醫生:“胳膊還疼嗎?”
幸村:“還好,前幾天吃了忍足醫生開的藥之後,已經好很多了。”
不愧是部長啊。
在養病方面就比自家的調皮弟弟要令人感到安心。
立海大的天才默默地想道。
衆目睽睽之下,有人突然問道:“所以,為什麼不說?”
此話一出,尾随至此的立海大部員們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特别是真田。
頭戴黑色帽子的少年先是看了一樣同樣表情詫異的友人。
俊秀少年眼睛低垂,看起來毫不知情。
因此,真田隻能故作鎮定地咳嗽一聲:“什麼意思?說清楚,柳。”
“之前在醫院發生的命案。”
言盡于此,軍師冷靜地抱起雙臂,意有所指地開口。
事實上,他也是通過周圍的護士打聽到的。
切原:“真的嗎?這裡還死過人?”
柳生:“看起來兇手應該對醫院很熟悉,不然不會專門在庭院這麼顯眼的地方下手。”
“好像是财産糾紛,兇手是曾經死者家屬的主治醫生,因為被誤會是誤診被告上法庭,從而産生怨恨吧。”
就在衆人紛紛讨論的時候,幸村開始回憶着之前那位工藤小弟弟的推理。
“但是他的動靜太大了,沒有事先破壞監控,也是他的失誤。”
說到這裡,神之子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們。”
和柳生樂于推理不同,柳的關鍵點在于好友的安全。
于是,兩人默契對視的一瞬間,立海大部長先是一愣,随即抿唇一笑:“是的,這是我的疏忽。”
“對了,還有一件事。”
幸村本來打算跟着護士去午休,沒想到走到半路的軍師突然臨時返回。
與此同時,他示意身邊的護士停下腳步。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而是下周我們決定和四天寶寺進行一場練習賽,就當是為之後的關東比賽做準備吧。”
聞言,主上的眼神不自覺眨着。
仿佛在說:“所以呢?”
說老實話,他總覺得這人的話沒有那麼簡單。
畢竟練習賽這種東西,交給真田去安排就可以了,否則為什麼要專門告訴自己。
果不其然。
對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一場極大的心裡準備。
就連嗓音都微微放輕:“你願意下周和我們一起去看比賽嗎?”
這個。
幸村半響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他才緩緩找回聲音:“你知道的,柳,我下周的期末考試----”
“如果是期末考試,那你就更不用擔心,因為我已經事先把下周的考點做成筆記放在你病房的桌子上了,不出預料的話,隻要三天的時間,你通過考試的機率是95.55%。”
似乎猜到眼前人要說的話,我們一向冷靜沉穩的參謀淡定地抱起雙臂。
神之子:“......”
老實說,有點突然。
不過這種感覺意外不讨厭。
于是,幸村試探着問道:“如果我去,你們會感到開心嗎?”
聞言,柳微微側過頭。
窗台下的陽光靜靜照在這人淡然俊秀的臉上,那雙從來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泛着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不管他們怎麼想,我想,我會感到很開心的。”
“是嗎。”
真是毫不意外呢。
聽到自家部員的回答,坐在輪椅上的藍紫色發絲少年喃喃地低語道。
柳敏銳地注意到眼前人的表情先是一陣迷茫,所幸是似乎察覺有人注視,後面逐漸恢複以往的正常。
“你放心,我會去的。”
他默然地颔首道。
而在得到友人的肯定答付後,柳在簡單地道别後,也轉身離去:“那我先去準備學生會的事情,下周見,精市。”
獨留下神之子靜靜地坐在走廊上。
藍紫色的眼睛注視着遠處那道修長的身影。
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
許久之後,他才猛地回過神,和背後正擔憂看着自己的護士對視一眼:“不好意思,麻煩你送我到病房吧,藤原小姐。”
*
不知怎的,下午躺在病床上的幸村這麼也睡不着。
他想起早上部員們對自己的關心。
以及柳邀請自己參加下周的比賽。
老實說,作為家裡的長子的他雖然受父母的囑托照顧年幼的妹妹,但是更多的時候,由于從小體弱的關系,家人們在很多方面都會盡量地滿足自己。
包括自己最喜歡的網球。
所以從國一開始,幸村從來沒有經濟方面的壓力,為此,父母為了拓展自己喜歡畫畫的愛好,還專門裝修了一間畫房給自己。
而這些對于隻是廣告銷售的父親來說也不一定是輕松的負擔。
正因為如此,神之子在任何訓練比賽中絲毫不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