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折騰折騰,敗敗火。順便,轉移一下注意力。”
點别家連天烽火,博自家美人一笑。
二人對視一眼,隻覺得自家老闆這腦袋一撞,雖然記憶沒恢複多少,但好像陰差陽錯的把戀愛細胞抖出來不少。
不多時,兩份監控發到了蘇絲弦的手機裡。一條是whisper大樓的監控,另一個明顯是街對面交通攝像頭取到的景。
截了幾張圖,鎖定了幾個記者的臉。蘇絲弦翻找了個号碼出來,撥通了電話。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沈星潭面色鐵青,在保镖的護送下,擠上了保姆車。
他與旗下清純主播進出酒店的視頻被扒了出來。趕上了中午飯點,成功登頂熱搜。引得無數瓜友直呼,這兩天吃的有點撐。
趕巧的是,消息報出來的時候,他本人正參加某年末頒獎活動。那獎杯還沒在手裡捂暖,便被一群記者堵了個透心涼。
房間足夠安靜,沈星潭爆發怒吼的聲音不算小。
今早在現場圍觀全程的傅嬿娩興緻頗高,到家了還不得消停地,将新聞視頻當着某人的面又放了一遍。
“沒想到是蘇絲弦先替人興師問罪來了。你的好弟弟可是替你背上了好大一口黑鍋。”
沈星池拿着财經界的雜志随意翻閱着,聽到這話,隻端着杯紅酒抿了一口,緩緩說道:“記者是他安排來堵人的,兩條熱搜是他一手推的。”
“所以,一切都這麼巧合。沈二小姐,你說的我都快信了。”
傅嬿娩可不聽狡辯,捏着空空如也的紅酒杯朝人晃了晃,示意趕緊伺候着。
将雜志放下,沈星池屈尊降貴提着醒酒器,酌量往杯裡倒了些。
“我不過是告訴了一條被趕出門的喪家之犬,有人準備扒了他的皮。湊巧,那個人就離他不足百米。”
耳邊是人輕飄飄的話,猩紅的酒液潺潺滾落杯中,傅嬿娩一擡眼,啧啧兩聲:“你們豪門奪家産都這麼勾心鬥角的嗎?”
“我隻是為了看場好戲而已。”沈星池默認般的輕笑一聲,将杯子遞給了她。
“哦?看什麼好戲?”傅嬿娩挑了挑眉,對這個回答倒是頗有些意外。
沈星池靠在桌沿,歪着腦袋看她:“你不好奇,那種情況下,蘇絲弦會怎麼選擇嗎?”
“沈星川的反應才是看點吧?”傅嬿娩喝了口酒,表情複雜的砸吧了幾下味道後,對着那個笑容漸深的罪魁禍首狠狠發射眼刀。
“葡萄果汁加雪碧!沈星池你有病啊!”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抵着人的後脖頸,沈星池微微用力,将猝不及防的傅嬿娩拉至自己眼前。
她們額頭貼着額頭,紅酒與果香在彼此呼吸間流轉。
“我以為你早知道的……小朋友。”
應沈星川的要求,博納沒有将人直接送給到門口。
車子停在離家尚有三四百米的綠道上。
安妮率先下車,打開車門。有些後怕地将手掌探到門邊沿處抵着,生怕人腦袋再撞着什麼了。
“沈總,我們還是送您到家吧。”
沈星川下車站定,接過裝着歌曲的u盤,點頭向她緻謝:“不用了,你們路上小心。”
安妮看着她的背影,心知拗不過,隻能給蘇絲弦發了個消息。
蘇絲弦:沒事,讓她自己走走吧。紅包收下,壓壓驚。
想着蘇絲弦不僅将二人的責任卸了一幹二淨,還給二人發了四位數的壓驚小紅包。
愣了幾秒,安妮發了五體投地表情包,表達了自己深深的謝意。
傍晚那場鵝毛大雪隻匆匆下了一會兒,便吝啬地收了神通。
物業早早便差人将積雪清掃,以防給業主帶來什麼不便。隻餘下綿綿細白,将墜未墜的挂在綠道兩側松梅的枝頭葉尖。
路面還算幹淨,水與雪積壓不住,順着溝渠,流向草坪灌溉用水循環之中。
沈星川低着腦袋,一步一步在路上慢慢挪着,突然覺得臉貼上了一片冰涼。
又下雪了嗎?她擡起頭,隻見那暖黃的路燈下,一片片細小白雪鍍上了金邊,在微風中打着旋。看着看着,漸漸失了神。
“沈星川。”
聽着熟悉的聲音,沈星川收回視線,向着聲源處看去。
蘇絲弦一身睡衣厚外套,粉紅兔子棉拖鞋的時尚裝扮。雙手插兜,向着自己走出了T台的架勢。
“蘇小姐?你……。”
吱的一聲,厚外套拉鍊直拉到頂。
蘇絲弦将半張臉埋了進去,露在外頭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沈星川,理直氣壯地先發制人。
“你什麼你?不是你要我賞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