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 !
A睜大眼睛,不忘旋身舉槍對準突然發出聲音的入侵者。他的手很穩,食指扣住闆機,隻要施加力道子彈就會瞬間打出。
出現在A面前的是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白發男人,男人和A暗殺過的政府官員相似,又有些細節方面的不同。 A以往遇過的所有官員,沒有一個像白發男人這樣,帶給他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為何不說話?”藍染疑惑道。
“我忘了,你聽不懂日語。”藍染體貼地換了一種語言重複問題:“你明白倉庫起火會有什麼後果嗎?”
A面無表情地看着男人,食指用力,旋轉的子彈脫離槍管。
“小心些,炸.彈經不起沖擊。”藍染移動位置站在少年身前,一手按住手.槍限制其行動,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
A迅速反應過來,抽出固定在外套内側的匕首,沒有想逼迫男人松手,而是直接刺向白發男人要害!
他的目标是重要器官多的上腹,出血後可能導緻短時間死亡,且因為神經末梢豐富,受創後會感到劇烈疼痛無法動彈。
少年不了解男人的實力,他的反抗行為看在對方眼裡隻是打鬧級别,注定無法像之前殺人時一樣順利。
藍染攻擊少年腕部,擊落匕首,稍微施力将少年扯向自己,趁其重心不穩将人雙手反剪在後,短短數秒就壓制了許多人忌憚的少年殺手。如果再用力一些,以他的力量,打斷人骨不是問題,之所以不會發生誤傷狀況,都多虧了藍染精準的控制力。
“和透有點相似,擅用槍和刀,渡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孩子。”藍染喃喃自語,使用的是日語,A無法理解。
“刻意在這裡安裝炸.彈,我能解讀成你對目前所在的組織不滿意嗎?”這一句是A孰悉的語言。
“……”
藍染感到困擾,少年比他預想的還要固執。有主見是好事,他想培養的也不是聽話的傀儡,但總要給一點溝通空間吧。
“換個說法好了,我想聘用你一段時間,你的工作内容、待遇都會清楚寫在合同上,你可以看過再決定要不要簽。”
突然獲得正式工作機會的A:“?”
少年扭頭斜睨後方,他看着藍染的眼神就像在看冤大頭,至少他以前從未遇過會和一個孩子談合同的大人。
“……要用我看得懂的字。”正經曆變聲期的少年發出嘶啞的聲音。
“你終于願意和我說話了。”藍染笑道:“當然,隻是合同目前不在我身上,要請你跟我走一趟。”
換成其他人來,A不一定這麼快就妥協,更别說答應對方不合時宜的突兀邀請,他是在意識到藍染的特殊後做出判斷。藍染要殺他輕而易舉,他的神經反射甚至跟不上藍染的移動速度。
有壓倒性的優勢,仍表達了和他談話的意願,了解對方想讓他做什麼,也不是不行。
A沒有斷然拒絕藍染,事實上比起合同内容,他對藍染本人更感興趣。
“我們先離開,待會我會讓部下回收軍火。”
見少年盯着炸.彈,藍染走過去,掌心向上做出索取的姿勢。 A看了藍染的手一眼,擡頭與男人對視,接着掏出引爆器放入藍染手中。
“如果你想毀了這座基地,我可以替你完成,但需要換個方式。”
準時交貨是維護商譽的基礎,這一批武器還是得交到客戶手中,軍火貿易是其中一個分部經營的主要生意,藍染一般不參與,他把重心放在再生醫學和基因疾病的研究上。
藍染帶着A回國前,讓少年透過屏幕觀賞基地被夷為平地的過程。少年全程安靜注視,似乎對曾待過的地方被摧毀沒什麼特别的感覺。
“反政府組織幹部和負責人的槍決視頻,要看嗎?”
A不知道藍染是從哪裡弄來這種不可能公開的視頻,他興緻缺缺地道:“不用。”
解決軍火丢失的問題,藍染返回日本,接着處理出國這段時間累積的工作。至于A,他跟着藍染來到完全陌生的環境,住進别墅的空房間,桌上擺着兩份文件,一份是藍染讓渡提前準備好的合同;另一份則是身分證明。
A翻閱紙張,上面的内容的确如藍染承諾的那樣,是他看得懂的文字。
少年視線受身份證明吸引,翻看動作驟然停止。摩擦紙張的聲音一消失,房間變得寂靜無聲。
長期用槍長繭的手指觸碰紙上的“黑澤陣”,是他不熟悉的字,隻要簽訂合同,他就會獲得新的身份,這名字也将屬于他。
看完兩份文件,少年在合同的雙方簽名處找到了相似的字,隻可惜現在他還看不懂,隻能透過線索判斷,他的新名字與訂立契約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