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緊張的後背繃緊,渾身發熱,喉嚨裡吞咽好幾次,沒發出聲。容淵卻似乎不想再給長安說話的機會,捏住他的下巴,強迫長安仰頭,吻重重地落下來,将一切聲音全都吞噬。
激烈的吻深深地、鋪天蓋地将長安淹沒,無法呼吸的長安如溺水般掙紮起來。
容淵更用力地收攏了手臂,将長安抱得更緊,牢牢禁锢在懷中,像是怕他會被誰搶走。
他顯然并不滿足于親吻,拉起長安雪白柔軟的手指,揉開攥緊的手指頭重新貼近自己,卻仍無濟于事,似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燃燒。
“寶寶……寶寶……”容淵啞聲不停地叫着長安的名字。
長安比容淵還要更熱,他被容淵被炙熱的體溫燙得渾身都泛了紅,雪白的脖頸浮上細汗,被蒸熟般,很快從血液中散開了誘人發瘋的濃郁甜香。
“……好香。”
容淵像是要将長安一口吞掉般湊近過來,癡迷地把頭埋進了懷裡人的頸窩,用臉去蹭嫩白的頸,深深地呼吸,急切地吻。
“寶寶,你好香。”
長安被吻到近乎窒息,像是隻被人強壓住猛吸的貓,動不了,也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渾身無力地向人袒露出柔軟的肚皮,任人擺布。
容淵的手那樣大,手臂肌肉勁悍有力,隻要他想,一隻手就能扼住長安所有的掙紮,捂住長安的嘴,便能叫他連呼喊都發不出聲。
長安這才終于在一片似頭腳倒懸的暈眩之中,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容淵并不似他以往在長安面前所表現出的那般無害。
容淵原本就是極強勢的。
隻是因為他往日裡對待長安太過溫柔、寵長安太過,以至于叫長安久卧高枕,已經幾乎忘卻了他的危險……
長安混沌的思緒沒有依托着亂飄,然而很快地,他便來不及再想其他了,因為容淵很快無師自通,自顧自地摸索着步入了正題。
大約在這些受本能驅使的事情上,原本就是不需要誰來教的。
長安倏然回神,猛吸了一口氣,幾乎被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嗆住,竭力掙紮,終于一把抓住容淵的手臂,驚懼地叫出了聲:“不要!”
長安這下是真吓着了,吓得想哭了,纖瘦的脊背細細顫抖着,似被猛禽按在爪子底下的小獸,眼睫像稚鳥翅膀一樣地抖,見容淵的視線終于被他吸引,立刻軟下聲來,不住地搖頭,可憐地求饒:“不要!不行……”
“……”容淵沒有說話,雙眸發亮,平靜而又瘋魔地注視着被他禁锢在懷抱裡的長安。
懷裡的人漂亮的打眼,渾身瑩瑩泛着光,連指尖都雪白,似隻毛色純淨,沒有一絲雜質的漂亮小白貓。
他的皮膚太薄,薄得像紙,稍一碰了碰雪白的手腕上便染上漂亮的紅印。
腰肢也極細,柔韌白皙,盈盈一握,似攬入了一朵潔白柔軟的雲,塌着耳朵瑟瑟發抖,柔軟得不可思議,輕易激起人藏在心底的惡劣暴戾,叫人隻想将他揉碎。
容淵沒有停下,聲音嘶啞地開口問:“為什麼不要?”
長安似抱住救命稻草,緊緊地抱着容淵的手臂,害怕地提高了聲音:“不行,會壞掉的……”
容淵動作終于頓了一下,對長安的憐惜短暫地占據了上風,但很快又被本能的獸性取代,不管不顧,撕紙一般,緩慢地将礙事的裡衣撕碎,扔開,伏在長安耳邊親了親,低聲哄他:“不會的,别怕。”
“會的,會的……”長安快要哭了,聲音都帶了顫:“我會死的!”
“死”這一字輕飄飄似塵埃,在殺人無數的容淵眼中不足一提,但如果這個字和長安放在一起,便是一道驚雷。
容淵靜下來,不再動作,隻是仍然将長安抱得很緊,撫摸他的後背。
“别怕,别怕,我不做什麼。”
長安聽着容淵壓抑着難受、還小心翼翼地哄他的聲音,感覺良心受到了譴責,輕輕推了推埋在他脖頸裡的腦袋,說:“……外間窗台下第二個櫃子裡有我調制好的香,你去點了……我們再做。”
容淵呼吸一滞。
話音落下,長邊便被放回到了榻上。
容淵起身下榻去了外間,他顯然動用了修為,來去似一陣風,不過一眨眼,鼻息間便有了熏香的氣味。
“……”
容淵俯身重新抱起長安,湊近過來嗅了嗅,耳朵再次落下灼熱的吻,沿着側臉,熱氣漸漸撲到長安的脖頸……這次長安被面對面地被抱在容淵身上,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容淵的情與欲。
“……”長安白淨的耳根子通紅,輕輕推他:“你……”
容淵擡起頭來,呼吸着,舉起兩隻手,跟長安做保證:“我聽話,不亂動,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寶寶,你繼續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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