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裡面藏着些她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希望這筆錢能幫到她,奢望魚岚能夠回頭。
管不了。
算了吧。
金以南從此對金色退避三舍,不再去想魚岚,每天曬太陽做運動,黑名單的金爸也安靜許多,在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她去拜訪謝長亮。
舅舅很高興,舅媽熱情地邀請她住下,謝長亮面露期待,有瞬間的不忍,如果是真的金以南,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吧?她隻是披着金以南的皮,沒辦法跟他們交心,拒絕了。
答應經常過去吃飯。
建行卡沒幾個錢。
但是她每天進入浏覽做多的app。
沒有錯過的短信,什麼都沒有,基本的質問都沒有,因為錢補償到位了?像個笑話。
沒有夜生活,金以南早早躺下休息,淩晨被電話鈴聲吵醒,是單恩真。
她很猶豫,抗拒着這通電話,好像隻有跟金色斷幹淨,才能跟魚岚斬斷全部聯系,好比如現在,彈出來的是單恩真,她想的卻是魚岚。
糾結再三,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
“喂!”金以南翻身閉着眼睛,打着哈欠。
那頭單恩真喘着氣,慌慌張張地開口:“魚岚剛給我打電話,讓我救她。”
金以南眼睛猛地睜開,直接坐起,不等她說話,單恩真倒豆子劈裡啪啦說着:“前幾天,魚岚陪酒時,得罪了位客戶,然後被金色辭退了。”
“我給你發了消息,你一直沒回。”
單恩真猜測,兩人之間應該發生了什麼,不然魚岚怎麼會無緣無故被辭退?那個客戶根本沒這個影響力,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這是金色找的借口,聽說被辭退後,魚岚獲得筆豐厚的解約金。
第一時間,她想到金以南。
魚岚大概也猜到了。
前幾天,魚岚忽然給她打電話,說自己特别缺錢,問她有沒有客戶可以介紹,她可以接私單,出于私心還是什麼,單恩真沒有告訴金以南,直到魚岚打電話過來,說她被變态囚禁在别墅,話說到一半,就被挂了。
單恩真慌了。
她更怕。
她不敢告訴金以南,自己偷偷打車去了别墅,企圖将人帶回來,發現自己壓根進不去,還被人拎着領子警告,那些陌生的面孔,惡狠狠地瞪着她,不準她多管閑事,說他們認識她,包括她的家人。
被扔在地上的那刻,恐懼油然而生,如果讓金以南知道,是她介紹的客戶,不堪設想。
她那麼愛魚岚,單恩真顫抖着,不敢離開。
回頭看向别墅,她悔恨不已,抱着頭手足無措,發瘋似的用力敲打方向盤,發洩着情緒,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給魚岚介紹客戶。
現在出了事。怎麼辦?
報警?
自己會不會被牽連?
她去了幾次都沒事,這次是怎麼了?以前自己是僥幸嗎?耳邊似乎缭繞着魚岚的啜泣聲,在腦海裡不停回蕩。
她沒辦法置之不理,萬一被金以南知道。
單恩真悔了。
有權有勢的老闆她得罪不起,金大小姐同樣無法開罪,當初就不該趟這渾水。
單恩真權衡再三,給金以南打了電話,如果沒人接,自己已仁至義盡。
金以南接了,帶着幾分鼻音,剛睡醒,單恩真咽着唾沫,委婉地撇開責任:“魚岚接了私客,好像碰見了變态。”
“他們不讓我上去,也不放魚岚出來。”
金以南腦光子嗡嗡響,立即翻身下床,開着免提:“把定位發給我,我馬上就來。”
單恩真動作很快,金以南收到定位信息後,打了幾個電話,聯系在這裡混得比較好的朋友,轉發定位,其實她自己更優先于報警,但這與黃色染上關系,魚岚或多或少跑不開。
一路上,奧迪風馳電掣,被她開出跑車的效果。
淩晨四點多,除去紅綠燈難等外,幸運的沒有碰見堵車,一路通暢,尤其到了郊外,幾乎沒車,金以南更是将車速提到百碼以上。
她不讓她在金色做,她就去外面做。
腳底踩的不是刹車,是魚岚的那張臉,山間别墅冷風習習,柏油路直接鋪到大門口,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金錢的氣息,金以南呼出口氣,她喊的人還在來的路上。
大概還有十分鐘到。
等不及了。
縱使魚岚沒有打電話給她,但金以南宛若身臨其境,就像以前被人堵在街道裡占便宜,什麼情況下,自己才會像别人救助?什麼情況!
她們還沒靠近,保安上來驅逐:“不是讓你們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你們想幹什麼?”
“快走!”
單恩真往金以南後面,躲了躲。
金以南站在鐵門前:“開門,我要進去接我朋友。”山上的夜晚,更冷。
刺骨的冷。
保安注意到單恩真,頓時沒好臉色,上下打量着金以南,語氣越發不耐煩:“這裡沒有你朋友!快走!”
說着去推她們。
金以南冷眼:“我勸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