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推了推眼鏡,工藤優作嘴裡謙虛,聲音卻充滿笃定,“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兇手應該是高橋真理子。”
“兇手是高橋真理子!!”x2
喘着粗氣的松田陣平和伊達航突然出現在門口,大聲道。
目暮警官被電話裡和房間裡同步的三重聲響沖的耳膜發脹,腦袋也暈暈的,瞬間豆豆眼。眨了幾下眼睛,遲鈍開口:“你們都知道了啊。”
電話那頭的工藤優作也聽到了松田陣平和伊達航的回答,輕笑兩聲,給再次來找他的工作人員一個馬上就好的眼神,“已經有人知道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接着挂掉電話,繼續簽名去了。
面對目暮警官投以詢問的視線,喝了兩口水緩了會的兩個人對視一眼,‘航哥,上!’‘行。’
清了清嗓子,伊達航開口:“我和松田将整個房間重新搜查了一遍,發現那邊的窗子上有透明絲線捆綁的遺留物,并且電話答錄機的按鍵上有線狀灰塵的痕迹,應該是從窗台那邊帶過來的。”
說完,他擡起書桌一腳,衆人驚愕發現,桌腿下面藏着個大号鐵釘粗細的洞。
“我們猜測,應該是有人用絲線綁住窗戶,連接到電話答錄機,然後,再從這個洞穿下去,到樓下的房間,然後,再用力這麼一拉,綁在窗戶上的線就會斷掉,隻餘留線頭。”
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包透明絲線的松田陣平,跟着伊達航說話的速度,手腳麻利的做起了示範。等松田陣平拉斷線後,目暮警官湊上去看窗戶,果然有三個一模一樣的線頭。
伊達航打了個電話給警局,外放,所有人都聽到對面的接線員确認剛才有接到被害人書房打來電話。
“這是因為路線問題,當有人用力扯拽時,絲線恰巧按到快捷報警鍵。又因為沒有聲音,撥打警察通報用電話免費,一直沒有被兇手察覺。”
胖胖的手指摸索着下巴,目暮警官皺緊眉頭,“這倒是可以解釋早上的電話了,但為什麼是三通?”
松田陣平解釋說:“前面兩通電話是兇手開關窗戶造成的,而第三通電話是被害人打的求救電話。但此時被害人喉嚨已經被刺穿,說不出話了。”
目暮警官摘下帽子放于胸前默哀三秒,歎了口氣,“所以刺穿被害人喉嚨的兇手是誰?他又為什麼要開關窗子?”
“刺穿被害人喉嚨的,和殺害宮本晴彥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松田陣平沉聲道。
衆人大驚,“什麼?!”
伊達航對他的話進行解釋,“我們和法醫那邊确認過了,宮本晴彥喉嚨處的出血量不足以緻死,真正殺死他的,是他體内的毒素。因此,殺害宮本晴彥的兇手是高橋真理子。”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她于早上7點半過來給宮本晴彥做檢查,檢查完畢後讓其服用藥物睡着。再布置好機關,點燃摻有毒物的香薰,假裝自己離開,其實是躲到了二樓客房。”
“估算好時間,差不多燃到有毒物質時,拉線,悄悄關上窗戶,時間一長,有毒氣體就會被宮本晴彥慢慢吸入。等宮本晴彥吸足量中毒死亡,再拉線,打開窗戶,證據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松田陣平接着補充,“但是她這項計劃被大和田圭介打亂了。大和田圭介行刺了宮本晴彥,她以為警察馬上會來,于是被迫提前拉線開窗散氣,因此給了宮本晴彥還有力氣打電話求救的機會。”
“證據就是線頭上高橋真理子的指紋,以及她還未處理,用來紮頭發的絲線。香薰蠟燭滴落的油脂裡面含的毒物,鑒識科認證和她家裡的低濃度□□一緻。”
“而大和田圭介刺傷宮本晴彥的兇器,則是他胸前能夠彈出小刀的鋼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帶兩隻鋼筆的原因,一隻特制的,一隻普通用來混淆視線的。”
“但是他們為何這麼做的原因,還沒有問出來。山口良太承認,自己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之所以浪費那麼多時間,是他想試試将畫取下來。沒錯,就是幽墨大師的那副[暗中鬼]。”
果然和工藤老弟說的完全一緻,看來這下錯不了。目暮警官大喜,擡手拍了拍兩人的背,瘋狂誇贊道:“松田和伊達,你們兩個好樣的!”
伊達航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慚愧說:“主要都是松田比較厲害,那些機關都是他看出來的。”
一巴掌拍在伊達航背上,松田陣平笑罵道:“班長你在這謙虛什麼。好多地方要不是你覺得不對勁,我也不會去研究看是什麼情況。”
“哈哈哈哈,都好都好,都是好樣的。等審問完,晚上請你們吃宵夜!”
解決了一個大問題的目暮警官心情大好,沒有壓力,一身輕松。
“那我就提前感謝目暮長官了。”松田陣平毫不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