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密的推理和切實的鐵證下,嫌疑人們很快選擇招認。事實也正如工藤優作所料,三人都有作案動機,并且都決定在今天實施殺人計劃。
經過再三鑒定與确認,死者宮本晴彥死于毒殺,兇手為高橋真理子。
五天前,高橋真理子得知宮本晴彥打算解除兩人的關系,并辭退她的事,三天前,又正巧有人聯系她,許諾隻要殺了宮本晴彥就給她8000萬日元,并立刻給她的銀行帳戶打入1000萬定金。
即将失去ATM機的危機感,職業的便利,加上8000萬引發的貪婪,使得高橋真理子最終選擇下毒殺害宮本晴彥。
“我還以為我的計劃萬無一失呢,真可惜。”高橋真理子低頭理了理自己胸口的蝴蝶結,接着取下頭發上的透明絲線交給警方,面露遺憾。
“到底是誰想花錢買他的命,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回家看到桌子上的紙條這麼寫。我本來沒當回事,結果第二天卡裡就多了1000萬。”
然後我就心動了,高橋真理子心裡想,這也不能怪我吧,那可是8000萬!!
在她這麼想的時候,旁邊的警察示意她伸出手,‘咔哒’拷上手铐,将人帶到一旁。
秘書大和田圭介作為兇器的鋼筆已經上交,上面幹涸的暗紅色血迹足以将他送上法庭。雖然他不是兇手,但其試圖實施謀殺的行為,也會被控以謀殺未遂的罪行。
但問題是,他的動機是什麼?目暮十三問出了聲。
面對質問,大和田圭介眼裡湧動着憤恨,“因為我看見了,我看見他在背地裡拿那些肮髒龌龊的罪犯的金錢!那副點頭哈腰言聽計從的模樣,惡心至極!!”
他越說越憤怒,眼裡快冒出火來,垂着的手緊握成拳,“那家夥完全沒把人民放在心上,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騙子!!”
怕他過于激動動手傷人,趕緊過來壓制的警員聽他這麼說,腳步一頓,眼神透露出些許敬意。旁邊的目暮十三壓了壓帽子,沉聲道:“無論怎樣,殺人都是種錯誤行為。”
那渾身怒火的男人像是被針紮後漏氣的氣球,瞬間安靜下來,抿了抿嘴,沒再說話,深深鞠了一躬後,自覺擡手讓人拷上手铐,站在一邊。
山口良太看局面已定,對目暮十三開口:“這位……目暮警官,我還有個會要開。沒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請等下,山口先生。”目暮十三嚴肅臉,盯着他的眼睛質問:“您能不能解釋下,為什麼知道宮本先生死亡後,您不是先報警而是先試圖取畫。那幅畫到底有什麼秘密?”
山口良太露出一個屬于年長者的寬厚笑容,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在說什麼目暮警官,我是到了後先看了會畫,過了半天發現宮本沒下來,我脖子又不太舒服,打算找梯子取下來在等他的時候再欣賞會,結果在找梯子的過程中發現人已經去世了。”
“那幅畫沒有什麼秘密,隻是我很喜歡。”說到這,山口良太像是被逗笑了,“對了,能不能告訴我宮本家小子的電話,我還是想買幽墨大師的那副[暗中鬼]。”
沒看出任何撒謊痕迹的目暮十三,左右看了看松田陣平和伊達航,見他們也沒什麼意見,便說:“電話号碼不能給你,但我會将你的請求告知宮本先生的兒子,他願意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可以離開了,山口先生。”
“好吧。”山口良太諒解似的笑了笑,離開了。
又過了幾天,松田陣平在和萩原研二聊起這件事時,聽到電視裡傳來[宮本晴彥]四個字。
“……對于我敬愛的父親宮本晴彥的事,我感覺萬分悲痛……為了愛與被我父親愛着的人,我知道我必須振作起來……我承諾,我宮本蒼會接下我父親的使命繼續努力……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松田陣平撇撇嘴,嘁了一聲,有些不屑道:“又是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家夥。”
把想繼承他老爸的政治資源說的這麼好聽……
“果然是政客的兒子。”模仿完,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俏皮道:“小陣平剛才肯定想這麼說吧。”
擡手勒住萩原研二的脖子往懷裡摟,松田陣平笑罵道:“你這家夥……”
戴着鴨舌帽坐在一旁的諸伏景光擰着眉思索完,擡頭剛要說什麼,就看到兩個人又打鬧起來,有些無奈的将兩人拉開,“好了好了,你們聽我說。”
見兩人正經坐好,他才有些遲疑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那幅畫有些在意。”
Yūboku,[幽墨],一種高質量、純淨的墨汁,為什麼要起這個名字?還是說是姓或名?我記得Yūboku也可以是[佑木]。
總覺得哪裡不對……
“安啦安啦小諸伏,就是幅畫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萩原研二以為諸伏景光是當習慣了卧底,還有些高度敏感,不禁出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