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看過那幅畫的松田陣平卻被諸伏景光帶的開始回憶起來,“好像是有些眼熟……”
诶?
聽到松田陣平也這麼說,萩原研二也不禁好奇起來。
“萩,把你手機上那張照片調出來。”似是想到了什麼,松田陣平厲聲要求。
萩原研二把手機從褲兜裡掏出來,手忙腳亂開始翻找,“等等等等,小陣平你說哪張?”
“你男朋友畫的那些畫。”
聽他這麼說,諸伏景光忍不住看了眼松田陣平,又看了眼萩原研二,不吱聲。而收到明确要求的萩原研二很快找出照片,将手機遞給松田陣平。
拿過手機仔細看了半晌,松田陣平舔了舔嘴唇,下意識看了眼萩原研二,“走線完全一緻。”
松田陣平看不來什麼畫風、什麼意向、什麼明示暗示,他是從畫的走線來分析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無論是寫字、畫畫還是寫作,每個人的作品都有其獨特之處。
字是先橫還是先豎,有沒有下意識的提鈎;畫的走線方向,有沒有習慣性的筆觸;文的排版和語序,有沒有喜歡用的符号……
“原來如此,Yūboku,幽墨,墨汁是黑色,高品質墨汁,純黑色,Black。”諸伏景光恍然大悟。
“所以……那次的事件,和幸醬有關?”
當然。
“幹得很好,貝利恩。”視頻那頭的人顯然很滿意,就連向來呆闆的電子音都能聽出幾分愉悅感。
乖順跪坐在投影前,水尾幸一低着頭恭敬道:“屬下慚愧,多虧您指導有方。”
“不必謙虛,貝利恩。”視頻那頭的人興緻高昂,“這次确實是你漂亮的解決了問題,我很滿意。作為獎勵,波本的事,我會去找朗姆的,不用擔心。”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俯身貼地拜謝,聲音感激涕零。直到視頻挂斷,水尾幸一才擡起頭來,嘴角要勾不勾,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電話響了。
“您好,是我,宮本蒼。我萬萬沒想到自己能有這麼一天,非常感謝您和組織肯給我這個機會。”宮本蒼擦着臉上的汗水,對電話那邊的人盡力讨好,眼裡是散不開的野心。
他喜歡錢,也喜歡權,他才不會像自己父親一樣蠢不可及。他宮本蒼,天生就是人上人,并且,他也隻會成為人上人。他知道,電話對面那個人,和他背後的組織,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隻要他乖乖聽話。
更何況,他可不想像他的父親一樣,有一天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還讓警察找不到真正的兇手。他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他父親這一出,不但是給他騰位置,同時更是一種威懾:不乖乖聽話,那就換個人上來代替你。
“哦,是你啊,好好做,我看好你。”水尾幸一這才想起來這人是誰,“對了,你是幾号?”
宮本蒼瞟了眼被拆開的畫框,盯着那副價值連城的畫的背面回答道:“23号。”
唰啦,突如其來的暴雨噼裡啪啦砸下,樹葉被砸出聲響。附帶上狂風吹過的聲音,略顯嘈雜,像是發怒了似的,在大吼大叫。
窗外的狂風暴雨對房間内的人沒有絲毫影響,宮本蒼能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頭說句來的每個字,甚至還有對方的呼吸聲。
“好的,23号,你知道你要幹什麼吧。”
“當然,目前我的支持率已經排在第一了,同時我在努力繼承我父親遺留下來的各種資源。我一定不會像我的父親那麼沒用,更不會隻要錢不幹事,請您和那位放心。”
轟隆,電閃雷鳴後,雨下的更大了。
散落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還在發着幽藍色的光,搜索欄裡的Yūboku清晰可見,底下有這樣一條小字解釋:"Yuboku"可以理解為“信徒",指的是某個宗教或組織的信徒或追随者。
[第二十三号信徒,宮本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