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同樣是警察部門,但公安和萩原研二原來在的爆破.處,所需要的能力可謂是天差地别。
以至于,明明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萩原警部,卻又要像警校剛畢業的新人一樣接受培訓。然後,他對于情報的敏銳程度就讓他的培訓官驚喜不已,為此還特意向上級打報告要人,隻可惜被打回來了。
原因很簡單,作為最好用的誘餌,萩原研二不能隻坐辦公室,他是必須站在一線的人。
對于這個無可反駁的理由,作為情報員的培訓官隻能充滿遺憾的接受,然後繼續培訓。
當然,這場萩原研二争奪戰,疲于訓練的本人自然是一無所知。
大滴大滴的汗水順着臉往下流淌,随着哨響,今天的訓練終于結束了。萩原研二拖着疲憊到發出警報的身體,向自己的暫住地——宿舍,進行緩慢挪移。
還一邊苦中作樂的想,如果是現在的他和幸醬打架,大概可以穩赢了吧,哈哈。
到時候幸醬肯定會躺在地上耍賴不起來要他抱吧,就像之前一樣,哼哼唧唧的。
兩人最初開始打架的原因,萩原研二已經忘了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喝酒上頭或者是約好練手。但他還記得,地點是在一個小山坡下的廢棄公園,那沒什麼人,他們動起手來也放得很開。
先動手的那個,毫無疑問是水尾幸一。
畢竟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更有優勢的萩原研二,實在不忍心先對戀人出手。
于是,放洪的他毫不意外的,被看上去精緻柔弱的水尾幸一給撂倒了,手腳朝上的那種翻面烏龜式的撂倒,毫不客氣。
驚愕不已的萩原研二眼睛睜的溜圓,像是被摸了尾巴的貓,月光下那雙紫色寶石般的眼睛,滿是懵逼和無錯。
擡起的手腳都忘了放下來,場面滑稽又可笑,委實給向來注重外表的萩原增添了幾分笨拙的可愛。
見到眼前這一幕,本來對于戀人對自己的輕視還有些氣惱的水尾幸一,頓時氣消得一幹二淨。
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水,水尾幸一俯身,精心護養的柔軟手,握住萩原研二那因經常接觸拆彈工具,變得有些粗糙的寬大手掌,試圖将人拉起身。
稀薄的月光下,低頭露出的脖頸白到反光,眼角未擦拭幹淨的淚水乘着光線,使本就犯規的美貌更加讓人目眩神怡。
那是隻要眼睛還能看見,就無法被閃避的攻擊,幾乎沒有人能在這樣的美貌攻勢下不為此動搖。
起碼,最懂得發現美和欣賞美的萩原研二不行。
似有靜電從尾椎骨竄上脊椎,酥酥麻麻的,萩原研二移不開視線,由衷感歎道:“幸醬,真的好好看啊……”
撲哧,被逗笑的水尾幸一也不再試圖拉他起身,幹脆一屁股坐他旁邊,捏了捏萩原研二的指尖,拉着對方的手摸上自己的臉,神情柔軟:“再好看也是你的,笨蛋。”
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強,刺激得萩原研二立刻長手長腳環抱住水尾幸一,泛紅的臉埋在戀人的懷裡蹭來蹭去。像隻大型薩摩耶,明知道自己已經比主人還高大,卻還想被主人親親抱抱舉高高似的。
略長的發尾在鎖骨處掃蕩,癢癢的,水尾幸一卻完全推開懷裡人的打算。他笑着注視着懷裡的人,眼神溫柔而迷離,似一湖能包容萬物的春水,讓人隻想懶洋洋融化在他的眼眸裡。
已經從水尾幸一懷裡擡起頭的萩原研二看了他好一會,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探過身,在對方略有些訝異的神情中,伸手捂住那雙藍色的眼睛,銜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瞬間,整個世界的喧嚣都消散的無蹤無影,耳畔隻餘留夏日的蟬鳴,和唇齒交融時依稀發出的水聲。
沒有了視覺的直觀感受,水尾幸一覺得自己的聽覺、觸覺和嗅覺都變得靈敏了不少。
可能是由于很注重形象,天天換洗的緣故,萩原研二自身運動後的些許汗味,混合着衣服上幹淨的肥皂香,并不顯得難聞。
帶着繭子的手從寬松的衣服下擺探入,撫摸着柔軟細膩的肌膚,失去視覺導緻觸感更加敏銳的水尾幸一,不由得緊張到繃緊了身體,又在對方溫柔的撫摸下逐漸放軟了身形。
背後草葉的冰涼和泥土的生硬,傳達來完全不同于室内的感覺,再三提醒水尾幸一,這是野外。
可他能拒絕嗎?他會拒絕嗎?
他不會,也不能。
或輕或重的舔舐已經把握不好分寸,無比清晰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他的戀人正在渴求他,那是讓水尾幸一隐秘地感到高興和安心的需求。
于是他回應着萩原研二的親吻,放軟了身體,做好接納一切的心理準備。
但和他預想的不同,吻了沒多久,萩原研二的手就從衣擺中抽出,接着将他的頭按在懷裡,閉着眼努力平緩着粗重的呼吸,聲音低啞,語氣陳懇:“抱歉。”
懷裡抱着自家戀人,萩原研二感到很内疚,是他沒有控制好自己,險些失控。
聽着胸膛處如雷貫耳的心跳,水尾幸一眨了眨眼睛,“不繼續嗎?”語氣有些遲疑和不解。
對此,萩原研二的反應是,按了按他的腦袋,将人更加用力的攬在懷裡,悶悶道:“不要這麼慣着我啊,幸醬。”過了會,又補充道:“對不起。”
差點在這麼糟糕的地方……是自己不好。
但面對這樣百依百順,要星星恨不得把月亮也摘下來給你的漂亮愛人,誰又能不失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