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尾幸一想過萩原可能會來,但真正人到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有幾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抿了抿唇,幹脆利落的扯下一截衣服簡單包紮了下傷口,順便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之前本來還是有些恨你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有些可憐了,貝利恩。"
水尾幸一有些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萩原研二,卻從那雙紫色的眼眸裡看見了他最不想見到的東西。
------萩原研二在憐憫他。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從最愛的人的眼睛裡,看到他最痛恨的情緒。
而那張他親過無數次的嘴還在說着他不想聽到的話。
“嗵。”
"陪在那些人身邊你不覺得惡心嗎?"
“嗵。”
"你是怎麼在做完那些惡心的事後轉頭還能一臉若無其事的面對我的?"
“嗵。”
"還是說,我也隻是個恩客?"
水尾幸一難得眼神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胸口,心髒還是在胸膛裡安安分分跳動着的,但他剛才怎麼覺得,好像心髒被人挖走了,空落落的。
"真的,說句實話,你讓我覺得,又惡心,又可憐,貝利恩。"
最後一句話聽在耳朵裡,水尾幸一的背彎下來,不由得弓身試圖蜷縮在一起。
他不想再聽了。
"夠了,閉嘴."
子彈傾瀉而出,人質和警察紛紛倒下.遠處的狙擊手抓住機會,一槍擊中了紅色耳環,電光石火間,水尾幸一動了,爆炸出現,掀起了一陣熱浪和灰塵。
所有人遮着眼後退。
煙霧彌散開,是誰都看不清誰的狀态。
擦肩而過的片刻,萩原研二才知道那人當時做了什麼.
------水尾幸一割下了自己的一小半耳朵.
與此同時,他的手裡被人塞了什麼東西,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戒指還給你吧,我不要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