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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2章 自食惡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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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我本意是确認西涼川和聯盟裡的契約惡魔、還有清道夫組織的聯系,順便了解一下那邊的現狀,”玄逐歸解釋道,“不過還好你在,不然誰也找不到牽制獸人族的方法。”

“不是,你們這麼信他?”瓊有些摸不着邊,“你們确定他不會背叛小殿下?這麼确定?”

“我開始懷疑清道夫首座這個位置是不是真的适合你了,羅戈看着和你完全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角色,”災禍瞥了他一眼,“赫卡洛斯,滾出來。”

霧鏡邊緣瞬間擴大,暗紅色的濃煙化為實體出現在了蘭克背後,臉上帶着一絲十分不自然的笑。

“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算了算了,”赫卡洛斯哭笑不得,“瓊,災禍和小殿下締結的是血契,僅次于烙印的契約強度。”

瓊冷笑:“謝謝,沒看出來。”

“首領當時加了些額外的條件,一來是為了讓小殿下能有更自由的空間,另一方面是保證他們能夠有互不影響的途徑,”赫卡洛斯解釋道,“就……你知道,當年首領和盟主的血契限制過大,導緻他們連情緒都在時時刻刻共享,直到最後才被大君強行關閉。災禍和小殿下締結契約的時候我們四個都在場,你問他們也行,羅戈也知道一點。”

瓊撇了撇嘴,沒過多久就站起了身:“我去找羅戈,你們慢慢聊。”

他消失在了原地,直到再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災禍才再次開口:“蘭克,塔爾走之前沒問出口的話我幫他問,索薩家三樓盡頭的挂畫後面是什麼?血族和聯盟有什麼聯系,賽爾芬·伯蘭作為原本計劃中的聯盟大長老為什麼會到血族去,甚至卧底在了暗黨?聯盟的四大家族和長老殿、血族的大君一派和暗黨,究競是什麼關系。”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而且我知道的其實也隻有一部分,”蘭克道,“塔爾走之前沒問出來的問題就是三樓的挂畫嗎?其實我準備等他血脈覺醒之後再告訴他,但沒來得及。那幅畫後面是直接通往羅萊斯加利百特古堡的定點傳送陣,但現在已經被毀了。”

“所以你和羽畫始終都有聯系。”

“對,這是事實,”蘭克沒有否認,“我也知道一部分長老殿和暗黨動的手腳,但都是推測,沒有證據。”

“我有個問題,關于長老殿,”玄逐歸問道,“既然十二位長老之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大長老沒洗幹淨的牌,那為什麼聯盟依舊能夠通過占據王國的提案?”

“那四位之中隻有一個沒有暴露,那就是九長老樓庭笙,我們不希望他現在就被發現,所以囑咐他一切決定都跟随大趨勢,直到那個關鍵節點,”蘭克道,“還有一件事得先道歉,我在你父親曾經使用的書房暗格裡找到了一些他和聯盟從前的往來書信,通過字迹辨認确認了一件事。”

“什麼?”

“和你父親直接聯系的就是六長老蒼珩,而之後代替他的則是他曾經的副官。但這個副官并不是現在那個大長老安排給他的,是塔爾曾經的老師,名叫布雷爾·潘,”蘭克頓了頓,“可他理應在三年前就死了。”

災禍從沒聽塔爾和虞影溯提起這個人。

“所以保守估計,六長老從三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蘭克道,“塔爾剛成年,十八十九歲的時候。”

玄逐歸并沒有想到給西涼川傳遞聯盟内部消息的竟然會是這一号人物,依照蘭克所言,那個藏在琳琅天城某個廚房裡的角色應該就是他口中的布雷爾·潘,但他們能上哪裡去找一個早在三年前就死了的人?

“你剛才說克萊蒙·諾克入獄了,為何入獄?”災禍突然問,“這個時間點……他最近往月眠城傳遞過消息嗎?”

“沒有,但賽爾芬的來信就說了這一句話,沒有細講,”蘭克突然頓了頓,他消失了片刻,而後又忽地回來了,“壞消息來了,符觀找到了一份來自帕帕羅爾嘉的信件,印着諾克酒莊的标志,看時間……是一周前到達月眠城的。”

玄逐歸呼吸一滞,他立刻就明白了災禍的意思:“誰負責的收信?”

“信封藏在你書房的坐墊下,符觀看到了一個角才發現,”蘭克深吸了一口氣,“能進出你書房的人……很少,而且——”

誰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那些人之中有太多玄逐歸曾經十分信任的角色,包括沈初墨、包括符觀、修斯、還有蘭克自己。

“盡一切可能聯系賽爾芬·伯蘭,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帕帕羅爾嘉去月眠城,”災禍立刻下了判斷,“雷恩·霍姆蘭德的地下情報網可以傳遞消息,讓他再打聽一下克萊蒙下獄的原因……還有,這個消息千萬不要讓芙蘭知道。”

好在芙蘭·諾克現在還在赫蘿大裂谷裡,她很少有機會可以接觸到這些事情,但不排除嘴碎的人出現在她身邊。

“戒指有限制嗎?”玄逐歸問。

“随時可以聯系,隻要我接通就沒有限制。”赫卡洛斯答道。

“那……”

“還有一件事,既然聯系上了,我還是告訴你一聲,”蘭克打斷了玄逐歸,“洛斯特在姚家的密室裡找到了兩瓶落霄,我确認過,和用在軍師身上的那種一模一樣。我留了一份自己研究,另一份三分之一給了姚新旭,其餘都用在了姚新芷身上。”

玄逐歸呼吸一滞。

“這種毒不應該存在,但在獲得解決方法之前,北樓姚家的本事我不想浪費。他們的理論和我通曉的部分有些不同的地方,這是讓他吐出真話最好的方法,”蘭克笑了,“現在的蒼炱隻剩下了江家,江衡延和江蘭煙并不打算加入落月同盟,但他們同意簽署聯合條約,具體内容還在和軍師商定。”

“我知道了。”

蘭克笑了一下,揮了揮手:“那再聯系。”

霧鏡在他最後一字落下的同一時間消失,赫卡洛斯關閉了通道,最後一縷暗紅色的煙霧也消散了。

玄逐歸坐在沙發上半天都沒有動靜,直到災禍從一邊的架子挑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他才終于有了反應。

“他們明天什麼打算?”他問。

“不知道,我準備先去問蕾妮西亞要兩個坐騎,”災禍道,“你要一起嗎?”

“一起,”玄逐歸站起身,“殿下應該回王宮了。”

災禍頓了頓,說:“有件事幫我瞞一下,就我讓羅菲爾那殺薩蘭·玻佩恩。”

“好說,”玄逐歸撿起地上的封喉刃,“走吧。”

魔族王宮在無夢城的另一側,與瓊花飛崖完全相反的方向。災禍臨走前悄無聲息地放出了一個分身,從夢塔的大門縫隙潛入其中。羽溯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他放在牌桌上的右手還在繼續動作,左手的小指一勾,就讓災禍鑽進了他的衣袖。

“還繼續?”他問桌子另一頭的對手,“你隻剩下最後的籌碼了。”

夢塔的唯一規矩就是不能被發現出千,除此之外的任何手段都随意。對手看他的動作有些怪異連忙示意荷官檢查他的手,但災禍早已經沿着他的衣袖鑽到了頸側,沒留下半點痕迹。

“赢了多少?”災禍問。

羽溯勾了勾食指,比了個九。

他的最後一副牌也出了手,對手的表情霎時間變得難看至極。他把手裡的牌重重拍在了桌上,顫抖不止的手指指着羽溯的臉,嘴裡含含糊糊的始終在嚷嚷“你詐我”。

“願賭服輸,别掙紮了先生,”羽溯微笑着把荷官推來的籌碼收入囊中,從座椅上起身,還故作優雅地行了個禮,“希望我們明天還能在這裡相見。”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夢塔,在前街上随便找了家酒館,要了杯加冰的烈酒鑽進了最不會被注意到的角落。災禍不會沒事來找他,要麼是塔爾和虞影溯的意思,要麼……就是他自己有什麼想法。

“說吧。”

“配合演場戲,讓别人從你手裡赢到獨角獸信物。”

羽溯一攤手:“可我沒有,這玩意兒在另一位手上,他也不可能會給我。”

“他會給你,”災禍道,“我隻要你的一句準話。”

羽溯沒說話,酒館的侍者把一杯散着濃重酒香的琥珀色瓊漿“咚”地一聲放到了他面前,頭也不回地走了。羽溯眯起眼睛盯着杯子看了半晌,招呼了旁邊一個面前空無一物的流浪漢,說這杯酒送他了。

外面狂風暴雪不歇,屋内也灌了寒氣。烈酒的禦寒能力和那股濃郁的香氣讓流浪漢幾乎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大半。他抱着那杯酒死也不松手了,像是怕羽溯搶回去,但幾個呼吸之後,橡木的杯子就落到地上,酒流進了地磚的縫隙裡,不住地冒着白色的小泡泡。

那個流浪漢一口一口地往外嘔血,他想用最後的力氣去和羽溯拼命,但最終也失敗了。不過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那幾口酒就要了他的命,但倒在地上的屍體卻仍在抽搐,觸目驚心。

“酒裡有毒,”災禍也沒想到,“你怎麼知道?”

“這家店裡沒有這種酒,”羽溯留下了酒錢,微笑着朝店主颔首緻意,“感謝您的款待,我還會再來光顧的。”

他鑽進了大雪中,卻不知為什麼想到了虞影溯和塔爾的第一個吻。那天的蒙托帕下着暴雨,11月的東部氣根已經開始降溫了,但遠比這裡溫暖得多。羽溯漫無目的地走着,偶爾會駐足觀看路邊閃爍着熄滅的暗燈,過了很久才站定在一間破敗不堪的廢棄酒館前。

一陣風呼嘯而過,吊在頂上的燈重重地摔在地上。

“雖然吸血鬼的承諾其實很不值錢,”羽溯道,“但我答應你。”

“吸血鬼的承諾不值錢嗎?”災禍反問。

“建議不要相信,否則會死得比較慘。”

災禍回憶了很久,直到羽溯從破酒館裡走出來,再次往夢塔的方向去時才再次開口。

“可我隻認識你和羽畫,”災禍道,“而你們一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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