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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123章 羅薩布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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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裡睡着了,估計天亮才會醒,”虞影溯換了個抱着他的姿勢,讓他埋在自己頸間,“喂他喝了點血。”

玄逐歸倚着樹幹緩緩下滑,他仰起頭,過了不久又捂住了臉,整個人縮成一團。虞影溯看了一眼災禍,後者的指尖變成了一朵萊茵雪蘭的形狀,比了個二。

“羽畫可能去大裂谷了,有機會聯系她,”玄逐歸悶着聲,過了半晌輕聲道,“謝謝。”

虞影溯沒說那不是他們的功勞,卻也猜到了是誰把萊茵雪蘭送到月眠城的。君煌總是這樣,他說着不會再管任何事情,但最終都會心軟。這麼看來他在龍谷裡應該過得還算不錯,帶回精靈先知本就是一件大事,琅軒知道的東西太多,龍族也因此掌握了大量原本難以獲得的信息。

玄逐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之後恢複如初,從地上爬了起來。

“冰原鶴等我離開的時候再帶走吧,之後怎麼說?”

“等塔爾醒之後先處理河邊的屍體,之後……休息幾天吧,”虞影溯說,“我去趟帕盧莫本斯。”

“找那個叛徒?”秦侑戎問。

“是,”虞影溯笑了笑,“找他……交流一下。”

“我就一個問題,”玄逐歸說,“你在霜蘭幽谷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嗎?”

虞影溯把懷裡的塔爾摟緊了些,半晌後回答:“是。”

“為什麼?”

“欺詐給的選擇就是這樣,我和他隻能活一個,”虞影溯看着他,“我選擇自己活命。”

“可你有烙印,”秦侑戎看見了他耳朵上的齒痕,“烙印不會反噬?”

“欺詐可以隔絕,甚至徹底拔除這個鎖,”虞影溯說,“這不是問題,畢竟當時……”

塔爾興許是被摟得太近,在他懷裡動了一下。虞影溯一頓,笑了笑,沒再繼續了。

一旁的災禍走到他身邊接過了熟睡的主人,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聽得清:“别再打他主意。”

“他會對我複仇的,你知道這個,”虞影溯低了低頭,“到時候能不能活,就隻能看我命是不是夠硬了。”

虞影溯讓羅薩布蘭科沿着永夜長河一路向下遊飛行,最終在水流彙入永夜礦脈的地方找到了羽溯。後者正盯着河道的盡頭,這裡的斷層十分蹊跷,那些水并沒有受到阻攔的痕迹,但礦脈的石壁又真實地存在于河道上。

“他睡了?”羽溯注意到了虞影溯靠近的腳步聲。

“你怎麼跟災禍問一樣的問題,”虞影溯無語,“睡了,明天估計才醒。”

他們先前就讨論好了之後的對策,帕盧莫本斯如今空城一座,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來自鑒天城的進攻。墨江十本人究竟有沒有進犯之意并不重要,他管不了鑒天城的魔族,他能管着的隻有這片地而已。但帕城的灼淩之霧能讓所以觊觎它的人望而卻步,沒有深淵烈焰護體的人誰都不會蠢到與惡疾正面相撞,更何況這是人盡皆知的亡族之病。

“我改主意了,”羽溯說,“這裡面似乎很有趣,我想進去看看。”

虞影溯頓了頓,問:“我一個血族,跑去死靈的封印地?”

“我可沒說要讓你一起,這隻是一個好心的提議而已,”羽溯笑了,“害怕的話……羅薩布蘭卡就在那兒,你回去就是了。”

“我應該還沒有說過他的名字。”

“反正換了我就會給他取這個名字,畢竟你當時看着那束白玫瑰,滿眼都是愛情。”

虞影溯笑了一聲,他伸手去觸碰牆壁,但那顯然并非如他想象那般是障眼法。石壁的手感并無異常,即使是河水消失的地方也同樣如此。

“走。”

虞影溯并未注意到災禍臨走時在他身上留了一個分身,羽溯也同樣如此。此刻的塔爾隻不過是身體陷入了沉睡,意識卻遊蕩于一個鏡面立方體中。從災禍那邊傳遞來的聲音有些嘈雜,虞影溯好像是跳進了水裡,很久沒有上岸。

『他們進永夜礦脈了。』災禍說。

永夜礦脈的入口照理說隻有五個,但永夜長河的盡頭卻出現了第六個。沒有人知道河流盡頭到底有什麼,災禍曾經翻閱過的典籍裡也隻不過寫着與地下水道相通,并未說明具體的狀況。

『别被發現。』

『不會。』

石壁應該很厚,虞影溯那邊過了将近十分鐘才浮出水面。他們應該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水流比起之前更為嘈雜,顯然是回聲所緻。

“眼熟,”羽溯先上了岸,環視一圈之後不免詫異,“舊宮?”

“雨季的舊宮,”虞影溯也跟着上來了,“那看來不是幻覺。”

他們應該在礦脈的底部,河流始終都在向下,穹頂距離地面也極高。這裡面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源,要不是血族能看得見黑暗裡的東西,他們此時應該和瞎子沒有什麼區别。

“這是進主殿之前的路,”虞影溯辨認了一下方向,“去祭台還是大藏書閣?”

“後院,”羽溯說,“你不在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說古獸人語的魔族,他說舊宮的後院裡秘密最多,遠超祭台和大藏書閣。”

“時代?”

“獨角獸末主被囚禁之前三年,”羽溯笑了一聲,問虞影溯,“這可是我赢回來的消息,你就這麼拿走不合适吧?”

“你也沒損失什麼,”虞影溯攤開手,“就是當為了小主人。”

羽溯看了他一眼,半晌歎了口氣。

“看在小主人的面子上,”羽溯說,“那個獸人族原本是烈陽族的家臣,類似于那個四長老卡伽之前在索薩家的地位,我從他嘴裡知道了當年的末主為什麼會被關在祭台下而不是别的地方。”

“烈陽族家臣,”虞影溯問,“他認識烏魯爾達?”

“他對烏魯爾達略有耳聞,但沒見過,所以沒什麼有用的信息,”羽溯卷起了自己的袖子,“他告訴我茶風殿的後院裡有一個極大的封印陣,正中心在第二偏殿的花園裡。”

虞影溯記得那個地方,成片的白玫瑰幾乎淹沒了那個花園,但記憶裡卻找不出任何一點和法陣有關的東西。

“我也想不起來,但有一個東西我們都記得,”羽溯說,“一個寫着永晝和極夜的中庭。”

“古獸人語典籍上這兩個詞出現過很多次。”

“對,那個獸人族告訴我這兩個詞是開啟與閉合法陣的關鍵,”羽溯指着那個中庭所在之處,“這裡沒有光。”

舊宮夜晚的月光會照亮石壁上的文字,但這裡是個沒有光源的地方,想要開啟結界必然需要火焰或者照明術之類的光源。

虞影溯一邊走一邊想着,突然問羽溯:“魔族是不是有獨角獸來過?”

“問到重點了,”羽溯笑了,“他告訴我他百年之前在帕盧莫本斯碰見過一個沒有入魔獸人族,但對方不肯認他。”

“誰?”

“獨角獸末主的長子,”羽溯說,“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占星者的生父。”

不光是虞影溯,連塔爾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層關系存在。占星者薩布裡亞斯的目的他們始終都看不清,他仿佛一個齒輪推動他們往一個正确的方向行駛。

“沒有入魔,”虞影溯抓到了關鍵詞,“他是從放逐之境抵達這裡的?”

“百年前的魔族沒有結界,也有可能是自己過來的,但大概率還是放逐之境,”羽溯沿着樓梯走進了主殿,“不過他隻見過一次,之後就再無蹤迹了。照理說獨角獸的出現會惹人注目,但之後再怎麼打聽,即使用了夢塔的資源都無濟于事。”

“他是層主?”

“五層層主,現在應該是四層了,”羽溯說,“玩的是語言遊戲,他再碰見你肯定直接認輸,因為他的把戲在我們面前就是全透明的。”

“這個消息也是為了小主人?”虞影溯笑了。

“當然,為了小主人,”羽溯看了他一眼,“不然還能為了你嗎?”

他們沿着記憶裡的路線從主殿走到了寝殿,找到了牆上的機關,但并沒有去開啟的打算。通往後院的路被落石擋住了,從這裡轉個彎就能到中庭,但虞影溯走了幾步就停住了。

“别動,”他說,“腳下是什麼?”

地面有一塊松動的石闆在震動,頻率基本固定,隻是偶爾起伏較大。羽溯一停下也感受到了,他腳下就是一塊松動的石闆,一回頭,卻發現虞影溯的指尖凝着一縷金光,指着他眉心。

“你如果不信任可以直接殺了我,”羽溯看着他,“試探有什麼意思?結果如何我們都心知肚明。”

“在這裡殺你隻會吸引死靈的注意力,我隻是覺得你知道的未免有些多,”虞影溯冷了臉,“說完。”

羽溯的表情也随着時間流逝逐漸冷了下去,他看着那點金光,向虞影溯的方向邁開了步伐,直到額頭撞上了那根手指。

“小主人知道這些就夠了,”羽溯說,“再多就不妙了。”

他們視線相交,過了很長時間,虞影溯用古獸人語說道:“和他父親有關嗎?”

羽溯點了點頭,他指了指自己的衣領,用口型無聲地告訴虞影溯:“災禍。”

能夠躲在他衣領裡至今不被發現,隻能說明災禍的分身小得幾乎看不見,而他體型過小時并不能傳送畫面。

“他把末主的長子關進了這裡,層主親眼見到他們一起進了第一入口,可最後出來時隻有他一個了,”羽溯也同樣用了古獸人語,“如果他在來到魔族之前就認識占星者,你猜這個行為……是不是刻意為之?”

災禍連接的另一頭,塔爾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換了一種語言交流。他隻能聽得懂其中一些簡單的詞彙,比如“一起”、“第一”,還有出現過很多次的“占星者”。

他們這是在讨論關于占星者的事情?

“我明白小主人知道他父親不是很多人口中那樣,這個事你可以去問殿下,但别讓他知道,”羽溯攤開了手,“雖然我沒有心,但總還是會因為你的記憶偏袒他一點。”

虞影溯半晌之後笑了一聲,放下了手。

“回去吧,”虞影溯說,“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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