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記憶中,卡厄斯貌似是個不愛出遠門的人,哦不,神,無論是現在當上主神的他還是以往隻能居住在自己身體内的靈魂的他,都是不愛出太遠的地方,如今自己在醒來的某一天,居然不在自己身邊,還真是不習慣。
喝下水之後,侍女給絲菲力菈帶來了新的衣服幫人換上,但更多還是因為身體的疼痛感讓自己很難下床,還有虛弱的身體傳來的危機感。
“今天有客人嗎?咳咳。”
絲菲力菈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防止血液被自己咳嗽時候噴了出來。
“東方的使者來了。”
“是谛聽啊,很久沒見他了。”
這種稱呼,絲菲力菈隻能想到那隻毛茸茸的小兇獸,畢竟這個稱呼還是自己給的。
“虧你還記得我。”
谛聽的聲音也漸漸傳來。
帶路的侍女推開房門,和床邊照顧的侍女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退了出去,隻留下谛聽和洛祁舟在房間裡陪着絲菲力菈。
“怎麼會不記得把我拉扯長大的小兇獸呢。”
絲菲力菈輕輕一笑,拿着手帕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哼,我看你就是不怕死的精神比較勇氣可嘉。”
谛聽說着,熟練走到床邊,輕松跳到床上,随後擡起一隻爪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洛祁舟得到谛聽的示意,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神沒有離開谛聽。
絲菲力菈也注意到洛祁舟,可以說在後者的身上自己感受到熟悉的神力在流動,隻是疼痛讓自己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的,隻是有些好奇打量着對方。
“看什麼呢?我還有話要問你。”
察覺到對方的打量,谛聽倒像是一隻自己的食物被别的獵人盯上而警惕的惡狼,用爪子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真小氣。”
絲菲力菈也是毫不猶豫吐槽了一句。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隻不過…咳咳!”
見人劇烈的咳嗽,谛聽立馬收回自己的爪子,眼神犀利起來,搖了搖身後的尾巴,召喚出白色的絲線在空氣中自動彙聚成一道符咒,注入絲菲力菈的身體,但谛聽的臉色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我猜,你沒和他說。”
谛聽的語氣低沉了幾分。
“咳咳,我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
印象裡,絲菲力菈隻記得告訴對方,如果身體還被那可惡的哥哥占據的話,就讓自己陷入沉睡,至少這樣自己還能活下來的時間會比較長。
可如今,谛聽出現在自己面前,有些事情自己也必須面對了。
“你分明知道你已經到盡頭了!”
谛聽有些生氣,特别是面對自己養大的小孩,自己明明把那些能力知識全部交給了眼前的小姑娘,可現在卻隻能看着對方像是随時随地被風輕輕一吹就會熄滅的蠟燭那般。
“我知道。”
其實絲菲力菈也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自己無法死去,每次醒來都是格外的痛苦,甚至能從卡厄斯看向自己的眼神裡似乎多出了許多不屬于他的感情。
“我不能繼續牽扯下去,但我都能清醒感知我做了壞事。”
畢竟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自己。
谛聽不耐煩的冷哼一聲,下意識眼睛看向别處的時候,無意識瞄到絲菲力菈從胸口的蔓延上去的傷疤,一時間,谛聽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墨馨。”
“嗯?”
“你知道天之子的計劃嗎?”
這一詢問倒是給絲菲力菈整的有些懵,更是對人口中提起的計劃沒有記憶。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