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王爺!”
“胡說,快出去!”林知妧攆絲弦出了屋子,絲竹瞧着小姐情緒不對,便也退出了屋子。
林知妧腦袋裡亂糟糟的,一會想他為什麼派人監視自己,一會又在為他派人保護自己而開心。既想馬上見到他,又猶豫見到他要不要問她想知道的答案。心中憋悶,拿起中阮邊彈邊唱。酒吧駐唱那些個曲子,能唱的都唱了一遍,唱累了便随口對付吃了幾口,食不知味。
王爺府裡,影衛跪在地上,水祈川坐在輪椅裡看着手裡密密麻麻的一疊文案。桌上的琴旁放着還有餘溫的藥。窗戶被貼的嚴絲合縫,一絲寒風也進不來。除了水祈川以外的,進了這屋都要先脫件衣服,不然不多時變會刷刷流汗。
“主子,屬下今日暴露了,但實在是逼不得已。”
眉頭緊皺,“逼不得已?為何在出事之前沒有察覺!何人所為?”
他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推着輪椅到桌前。跪在地上的影衛瞥見正襟危坐的王爺又低下了頭。
“還未查到,不過瞧着應該是一些地痞流氓。”
“應該?”
七王爺不怒自威,影衛頭更低了,“屬下知錯,馬上去查。”
“她現下在何處?”
“在林府,林府有府兵,總比小院兒安全點。主子,是否要加派人手保護知妧小姐。”
“她還說了什麼嗎?”
影衛把他們所有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說給他聽,手習慣性的摩挲着腿,半晌他說,“不用加派人手。還是你二人即可,不過不要跟的太緊,以免她反感。”
“是!”
“查到立刻來報!”
默言進屋一眼看到碗裡的藥仍未喝完,一聲沒坑端了出去。沒一會兒又重新端了半晚熱氣騰騰的藥。
“主子,藥還沒喝,這是蜜餞。”
“嗯”
一口氣喝下去,蜜餞放在嘴裡苦味消失了一大半。
“準備一下,我要出府。”
默言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不動。以往他聽到這話會馬上來勸,今日怎麼毫無反應。
水祈川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你不舒服?”默言的臉色很差。
“主子我無事,這就去命人準備。”
白神醫年前回來給水祈川做了檢查,沒待多久又去了西邊,小白便成了祈王爺的專用大夫。
他聽說王爺要出門,急匆匆的來請了平安脈。
“王爺,您非去不可嘛?”
水祈川點頭,他今日必須見到她。
“臘月裡整整十日沒出門才養的差不多好,除夕也隻不過出門了三四個時辰,回來又病了五日。”小白大夫絮絮叨叨,手裡的活卻不停。
水祈川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小白,不然你随我去吧?”
小白遲疑了片刻,“是王爺,那我去準備下。”
林府的知音閣内,林知妧正躺在床上emo,絲弦在旁邊說冷笑話她也提不起精神。
喜子在門外喊着,絲竹小跑進來,柔聲說道,“默語來了,請小姐去南苑小坐。”林知妧結束了自己大字型的睡姿,起身梳洗。
“去取那身新作的衣裳。”
“哦,原來那身衣服是小姐專門留着穿給王爺看的啊。”絲弦打趣到。
林知妧剜了她一眼,“死丫頭敢笑我?!”
“哎呦,小姐,我可不敢,讓絲竹姐姐給咱們小姐梳個頂好的發飾!”
絲竹在絲弦的腦門上敲了下,“就你會說,還不快去打盆熱水來?”
“這還用我嘛,墨香早就去了,馬上就來。書香去拿衣裳,我呢,我就準備琴吧。小姐,去南苑要帶琴的吧?!”
是想和他分享下最近的曲子,“帶着我常用的那把阮。”
幾天未出門,水祈川很不适應。空氣中彌漫着冰冷,他覺得雙腿僵硬的緊。如果不是眼下在緊要關頭他必定要回南邊過冬。
好在,已過了年,隻希望春天能快點來。
馬車停在了更靠近書房的後門。乘風橫抱着水祈川,小白在他身上蓋了層厚毯子。書房裡爐子已燒了許久,屋子裡溫暖如春,影衛派來人回複林知妧已經出府朝這邊來了。
“東西備好了嗎?”
“回王爺,老奴早已備好,林小姐愛吃的糕點愛喝的茶,還有小廚房的菜品。”
“别忘了水果。”
“王爺放心,南邊運來的水果新鮮的都已留下了。”
“嗯”水祈川微微點頭。
小白見人退下便讓乘風把水祈川抱下了輪椅,“王爺,您先靠一會便能緩解腿的僵硬。”
“罷了,她快到了。”
“不消片刻便好,我給您熱敷下腰,很快!這樣的話,您與林小姐可以多聊一會兒。”
他垂下眼睛默許,乘風橫抱将他放在了塌上,小白拿了溫熱的腰包在水祈川的腰上放着,細心的蓋上了毯子。大概按摩了一盞茶的時間,下人來報林知妧已到府外,乘風又将他抱回輪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