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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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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我為你們而來。”

上野江直視着身前的二人,長發被獵獵寒風掀起,揚長翻飛。

此言一出,本就滞住的現場更是寂靜,唯有槳聲旋轉和風聲不作停歇,持續着充當噪聲。

谷崎潤一郎看着前方孤身立着的身影,想起妹妹的擔憂,有些讪讪地叫了一聲:“江——”

黑發的少女并未回應,隻是偏過頭來看着地上四散的幾人,面上毫無溫情。她頂着曾經親近的親友們或直白或隐晦的關切目光,手中長劍翻轉,暗色的咒力覆蓋劍身,在他們之間落下一斬。

平坦而堅硬的柏油路被擊碎、落下深深的溝壑,碎石迸飛四散,塵土漫天,讓人看不清一切,可月華似乎忽然變得明亮,照清他們面前,少女平靜而帶着幾分決意的面龐。

“别叫我。”

“我既然已經辭職,就和各位不再有關系的,而且……”

她看着他們,眼底浮現幾分怒意與惆怅,嘴角繃得筆直。

“你們該走了。”

上野江催促着,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未完之語明顯有後文,可他們卻無從追問,隻得依着現狀離開。

中原中也看着下方的狀況,啧了一聲,心底升起幾分不爽。

他說的招呼不是這個。

末廣鐵腸無言地看着一切,腦海中想起面前女孩的事迹,手中長劍舉起,與之相對而立。條野采菊幾步上前,掩在披風下的手不知在摸索什麼,與他的搭檔并肩而立。

黑發軍警手中長劍伸長曲折,瞬息之間越過少女的肩膀,向她身後的直升機鈎去。而原本上前在他身旁的條野采菊已然消失不見,再現在溝壑的對面。

偵探社要跑了,他們不能放任。

被手術改造過的軀體強勁有力,長的破天的劍像是要劈開天地,帶着勁風,在延長的途中削下少女的一縷長發。

然而,攔截失敗。

延長的劍身在碰到目标的前一刻徹底彌消,徒留劍柄。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有黑發劍士眼前的少女,立在碎石之上、想要蹬沖出去的白發軍警被看不見的力量擊中腹部,向後飛去,連自己的異能也來不及用出。

末廣鐵腸伸手趔趄接下被擊飛的條野采菊,用手中僅剩的劍柄抵在地面,以作支撐,穩住身形。

條野采菊伸手捂住被擊中的地方,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心底暗罵着。

這力道,比大倉烨子的還要強,甚至比得上隊長。

碰上硬茬了。

下一刻,少女的身形再次出現在二人面前,厚重的壓迫感壓面而來,讓末廣鐵腸的臉色難得的難看了起來。

那暗色的力量,是什麼?

眼前少女的身軀單薄,皮膚白皙得甚至有些不健康,在夜色中如同恐怖片裡精緻如娃娃的女鬼,看着脆弱,易碎。

卻破壞力驚人。

黑發青年皺起眉頭,把自己的搭檔扶了起來,眉眼間的凝重毫不掩飾。就連向來神态輕盈的條野采菊也繃直了嘴角,變得嚴肅。

他們該如何應對這場戰鬥?

對手的能力太過詭異,将物品憑空分解的場景過于玄幻,這點他們已經有所預料。就算抛去這個,她的□□液足夠強大,戰鬥素養足夠高超。

若是不能成為國家的助力,必定是巨大的隐患。

但思考僅在二人顱内回蕩出聲,無法傳達影響到當事人——上野江依舊直視着前方,向他們走來,一言不發,平靜如鏡。

她未握劍的手擡起,捏出特異的手勢,口中的念念有詞,為這方圓十裡降下暗色結界。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月光被結界遮擋過濾,失去大部分光明,路段上配備的路燈早早地看着被破壞了電路,在此刻,三人周遭的一切都陰暗了下去,叫人難以看清。

漆黑的烏鴉發出嘶啞的叫聲,從栖息的枝桠起飛,略過他們的頭頂,直直地撞上了那結界屏障,跌落在地,失去生息。

條野采菊将自己敏銳的五感放至最大,時刻警惕着空氣中的每一分變化。

這次和今早不同,他能夠聽的到對方平緩的心跳聲,以及在這方圓十裡的空間内,還存在着其他的人,在林子深沉藏匿着。

可這放在以往勢必要探查一番的可疑迹象,他們此刻卻已無暇顧忌。

對于這個敵人的估算,他們可能錯的太離譜了。

上野江沒有選擇扭曲聲音的傳遞,哪怕有聽覺敏銳得離譜的條野采菊在——沒有必要,她不會輸。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隻要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物質,隻要在她的術式範圍内,她就能有辦法對付。唯一算得上克制她的,就隻有五條悟的「無下限」,還有被預告的未來中以及的、能夠強制解除術式的天逆鉾。

隻要她的力量不會枯竭,她的大腦還能思考,她就不會輸。

她需要别人知道她的狂妄,知道她現在是個被手中奇物、猛漲的力量沖破謙虛的、不成熟的家夥。

反正她也才16歲,表現的孩子氣一些、中二一些、自大一些又有什麼關系?

更何況,足夠張揚,才能夠讓這些在國家頂點站的足夠久的人注意到這世界發生的變化是怎樣的不容小觑,是怎樣的暗藏淤毒。

原本壞掉的路燈忽然亮起,映照出地上三人二對一相對而立的局面。屬于上野江的咒力悄無聲息得探查着屬于「帳」内的每一寸空間,為自己的主人獲得更多的信息。

果然,有人觀戰。

少女原本舉起的劍垂落在身側,随着她的動作發出金屬與地面摩擦的尖銳聲響,難聽至極。

不知從何而來的藤蔓從地底冒出,沖破柏油路面,縛住白發軍警。條野采菊下意識地想要使用異能逃脫,卻被少女的話語硬生生抑制住了這舉動。

“條野先生,你最好是乖乖的呆在那,你用不用異能我都有辦法殺了你。”

“隻要是物質,您就不可能在我掌控的範圍内,逃離我的控制。”

說着,上野江手指一動,末廣鐵腸手中的斷劍恢複為原樣,嶄新如初。

她直視着面容昳麗的黑發劍士,手中長劍再次對着他的胸口,暗色的力量這一次出現,覆蓋着長劍延至少女的整個手臂。

“讓我們來繼續最開始的話題吧——我是來找你們的,不過為了公平,條野先生被我禁锢着,那麼末廣先生您就和我比試劍術吧,您也别閑着。”

“末廣先生,請。”

被點名挑戰的末廣鐵腸雙眼瞪着倔強的眼神,手中劍刃閃過鋒芒,如他瞳中亮光。

“賭上下官的一切,我會擊敗你這個惡徒。”

被捆綁住的條野采菊聆聽感受着周遭的一切,敏銳的五感在他的操作下變得更加感觸細緻,乃至感受到了少女身上與他們截然不同的力量。

他忽然回想起上午見到這個還沒有被通緝,而是被他們軍警客客氣氣發了好幾條邀請信的“特殊人才”時,從她手中得到的資料。

咒術,咒力,咒靈。

一個被描述的荒誕至極、陌生至極的世界。

……可是真的荒誕而不可信嗎?

想到這,他忍不住嘴角勾起些弧度,心底暗道:他們異能者的存在,才是最荒誕而不可信的吧。

與身俱來的異能,一出生就注定着脫穎而出,注定着不平凡,無論好壞。

而此刻,同時執劍的二人已經開始對上,刀劍碰撞發出铮铮響聲,在空曠的平地散開,傳入結界内每一個人的耳朵。

「帳」内的最邊角處,屬于樹木交疊搖曳的沙沙聲發出,被在場唯一被束縛着的人撲捉到。

這次的事件,遠比他們所想的要複雜太多了。

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條野采菊偏過頭,用他那雙已經失明了的眼“盯”着那方,腦中陳思着。

無論結果如何,這孩子注定要在這場風暴中被卷動着,被多方勢力推着走,明處、暗處,難以自以,無法逃離。

力量往往伴随着權利的誕生,沒有人比他很清楚了。

處于黑暗中,力量能為他私下一片屬于他的利益土地;處于光明中,力量能為他執行正義站穩腳跟,實現抱負;而處于灰色中,力量為他的私心理想開辟荒野。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後續的發展:這孩子不選他們,被通緝,被追殺,但依靠自己的實力依舊過得安穩,依舊被各方拉攏;這孩子選擇了他們,那麼過往一切皆被釋過,既往不咎,不僅如此,她還能得到豐厚的報酬待遇。

世道就是如此簡單,直白。

那麼,他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從現在的僵局裡解脫呢?

幾米外,刀劍相向的利風不時劃過條野采菊的臉龐,吹的他皺起了眉。

這兩人……居然說話說的有來有回的。這個叫上野江的孩子也真是厲害,能受得了末廣鐵腸。

“你不問我的目的是什麼嗎?還有,我為什麼和港口mafia的人一起來?你難道對這些情報不感興趣嗎!”

“隻要将你捉拿歸案,下官自有辦法得到信息。”

“捉拿歸案……”上野江嘴裡嚼着這幾個字,手中動作忽然停頓了一瞬,被黑發劍士抓住了機會,猛力壓制。

可是下一刻,二人之間形勢逆轉。

身形單薄的少女忽然猛地發力,一把将末廣鐵腸掀飛出去。青年不得不手中劍變得長而曲折,嵌入在地,緩解這向後的沖勢,但無濟于事。

上野江欺身而上,開封的利刃相互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她死死的看着青年的眼睛,以往透徹的紫色瞳子燃起怒火的亮光。

“你們現在知道捉拿歸案了嗎?以前呢?以前你們在做什麼?當你們的稅金小偷嗎?還是在像現在一樣看不清局勢分不清好壞被蒙蔽着執行着命令散發你們的愚忠?!”

她本不想生氣的,可是除了生氣,她現在找不到别的方法了。

真是要瘋了。

“既然你有這個決心,就來試試吧,不然,我就會殺了你,殺了你的隊長,還有你的隊友們。攔住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猖狂的神色隐秘地爬上少女的面龐,冒出幾分苗頭。她手中劍斬不停,嘴上也依舊繼續着說:“你們現在居然還抱着把我抓住的心思?你們做得到嗎!”

帶着咒力的斬擊被末廣鐵腸後跳避開,在柏油路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上野江垂下眼睫,不知看向何嘗,輕聲的話語被風帶着卷入二人的耳裡。

她說:“看到了嗎,兩位,我們這如隔天塹般的差距。”

末廣鐵腸握緊手中的劍柄,停下了進攻。

确實,他必須承認,這個犯人他制服不了。

他的異能無法在此刻派上用場,甚至隻要是上野江想,他連劍都會失去。而這一切似乎都是依靠她那暗色的力量做到的。不僅如此,被那暗色的力量覆蓋的身體部分也會強力百倍,将少女瘦弱纖薄的身體壓出與他體格完全不符的力量。

是早上的資料裡的東西?

不,這些現在已經不是關鍵了。

他直視着斬出溝壑的少女,眼神熠熠。他現在的任務是拖住時間,他的搭檔已經和他比過手勢了。

下一秒,幾秒未發話的條野采菊朗聲開口道:“上野小姐,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聊聊——比如,您現在依舊可以選擇加入我們,獵犬如今的地位,您一旦加入,任何污點都會既往不咎。”

邊遊說着,條野采菊邊在心底吐槽:果然,還是沒有人能受得了他的搭檔。

眯着早已失明的眼睛,條野采菊在心悄悄地權衡着:這孩子有90%的可能性會拒絕……但這不重要。

隻是抛磚引玉罷了。

這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說是來找他們的,來殺他們更是沒必要宣張到如此,分割下如此大的地界在這「帳」裡。

她必然還有目标。

上野江轉過頭看着他,伸手将青年身上的藤蔓撤下,手中長劍刀鞘隐匿,踱步而去。

她神色毫無波瀾,依舊嚣張跋扈,隻是眼底多了幾分柔色。

“污點這種東西,我無所謂的,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們不是一條路的人。”

少女周身的壓力驟增,夜色下暗色更為濃郁,難以分清虛與實。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是為你們而來的,不用懷疑。”

說着,一本紅色的書出現在上野江的手中,閃着奇異的紅光。一直在上野江身邊的「書」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不存在的地方緊了緊,潔白的書頁掀開,黑色的字一個接一個的浮現。

比如今早感受到的更加濃郁的咒力冒出,壓的周圍兩人未動分毫。

并非不敢動,而是動不了。

「你要披露我的存在?你确定要冒這個險嗎?你未必鬥得過那男人吧?」

上野江瞥了一眼它,不答。

她當然要冒這個險,沒有比它更好的誘餌了。抛出它,所有的人都會一擁而上,她為什麼不?

至于她鬥不鬥的過……她鬥不過沒關系,太宰先生可以就夠了。

上野江擡起眼,将手中書翻開,拈出被撕下的那一頁,将它僅剩的頁首展示給被定在原地的黑發劍士。

“知道這是什麼嗎?”

在昙花一現的直播視頻中與少女擁有同樣戲份的紅色書本散發出奇異的紅光,再次展現着它的奇異。

條野采菊感受着少女的動作,心底升起幾分明了的感覺。

這恐怕就是她這一趟的目的了。

那本「書」。

可……「書」到底是什麼?

二人繃緊的表情悄然浮現幾分茫然,無聲的回答了少女的問題——他們并不知道。

上野江了然,言語間更加肆意。

“居然不知道嗎……看來我是一定要去找你們隊長好好的聊聊天了,不過你們獵犬之間也真是夠消息滞塞的,這都多久了,明明這才是造成世界變化的源頭,你們隊長居然對你們也遮遮掩掩那麼多。”

“當然,有可能不止是聊聊,會順手把他殺了吧,誰讓他要搶走那東西……”

說着,上野江擡手将紅色書本高高抛起,從虛幻中捏出的物件在風中散架、四散,潔白的書頁漫天飛揚,在昏黃的路燈下隐隐灼灼。

“不過現在麼,該換個話題了,比如說,讓你們看看今天早上那份資料的真與假,和感受一下你們的狹隘。”

“感受一下超越你們的力量。”

下一刻,亮着的路燈重新熄滅,整個空間回歸黑暗。可才不過被漆黑吞噬一秒,那原本飄舞的書頁就燃燒了起來,突如其來的火光再一次照亮了整個路段。

無火自焚,如夢般詭異。

少女淺笑着的面龐在下降着的火光下,被映出幾分豔色。

“現在,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着吧。”

“這場戰鬥。”

說完,還未等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來得及反應,他們頭頂暗色的「帳」漸漸消失,從頭頂開始變得透明。

夜空中懸空站立着一個身形高挑挺拔的男性,銀白發絲在風中舞動着,顯露出他漂亮而具備着攻擊性的臉龐,銀睫半掩蓋着蒼藍雙瞳,在這昏暗的天色中依舊顯眼萬分。

他直直地盯着少女,開口說道:“江,和我回去。”

是五條悟。

上野江擡頭望着他,原本肆意的神色不自覺地黯淡幾分,卻依舊定定地看着少年,不願移開眼。

他現在是怎麼想她的呢?

她張嘴,想按照自己的預期說些什麼挑釁,卻啞了聲。

難得的靜默在這塊土地上暫存。

五條悟垂視着地與早晨裝扮完全不同的少女,視線描摹着她被黑色勾勒的更加纖薄瘦弱的身形,手掌間緩緩浮現亮藍色的術式。

少年僵硬繃直的話語再一次響起,傳入所有人耳中。

“和我回去。”

***

倒回二十分鐘前,另一邊。

橫濱當地警署機構。

夏油傑帶着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沿,一塊塊石塊透過縫隙,被精準彈出,擊碎了每一個監控攝像。

二人悄然潛入,依着工藤新一記憶下的地圖,摸索到一個滿是瓶瓶罐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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