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有一刻的愣神。
臉上貼着的東西,涼涼的,滑滑的……手摸上去,外軟内實,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好像是上好的天鵝絨緞子包裹着的鋼闆……
阿楠邊摸邊想這是個什麼東西,正摸得起勁,忽聽頭上傳來帝君低沉又好看的聲音:“……摸夠了嗎?”
吓得阿楠觸電似的馬上縮回了手。原來她剛才摸的,是帝君的胸嗎……啊啊啊,夭壽啊,她怎麼能摸帝君他的胸呢……
忽然眼前一亮,無邊的黑暗和叫得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都瞬間消失了。阿楠失神地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地上的潔白大理石地闆,遠遠近近不時有仙子中侍經過的情形,一時間有些恍惚。
這就……出來了?那些讨厭的蟲子都不見了?
樓辰淵低頭看着還死死摟住他腰不放的人,無奈地虛咳一聲,提醒道:“好抱嗎?”
阿楠還沒回神,隻聽有人問她好不好抱,這手臂下的腰肢纖秾合度,肌理線條明朗又不失彈性,便下意識地點頭道:“好腰,好抱。”
樓辰淵:“……”
角宿在一旁,低頭努力憋笑。
樓辰淵眉頭一皺:“你身上這什麼,都蹭我衣服上了,還不快下去。”
阿楠卻是被吓得狠了,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樓辰淵用力掰開箍得他死緊的手,一甩袖子,瞬間化成一陣清風不見了。
許久後
阿楠回過神來後,不免一陣捶胸頓足:“啊呀,我剛才在幹嘛啊我?強抱了帝君不算,還說什麼好腰好抱的,簡直要死要死啊……”
不過,樓大總裁的胸膛和腰身,摸起來手感相當不錯哦。下次要有機會,再多體會體會,嘿嘿嘿嘿……
而被關在靈識深處的李某人還拈着手指,念念不忘地回味着方才的觸感,笑得一臉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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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楠小心地将荷花酥、綠豆糕、玫瑰餅、千層卷一個個包好,仔細地裝進食盒裡。雖然前幾天發生了一些……咳,令人尴尬的事,但不是有句老話說,隻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嗎?隻要她照常和帝君說話送食物,帝君定然不會計較她的無心之失。
李楠青都想給阿楠鼓掌了,這孩子是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她的現代思維感染了嗎,連這個都學會了?
阿楠提着食盒往東極宮去,她想的是,帝君雖然說了不收她作徒弟,但沒說不教她東西呀。前些時候不還天天逮着她練武,指導了她很多修為方面的東西嗎?許是他有什麼顧慮或不便,不能直接收她作弟子。所以呢,像她這樣聰慧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就想到了曲線救國的辦法。帝君那邊不是有女兵團嗎,她就申請去加入那個兵團,這樣帝君對她的一些指點,便也名正言順了,日常也能更多地碰到他吧。
于是,阿楠就提着滿滿五大層的“賄賂”,去東極宮找帝君。方一進門,便被角宿拉到一旁:“仁英元君,又來找帝君呀?”
阿楠有些不解,她隔三岔五地來找帝君,和角宿遇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今天突然來了個明知故問?她心思一轉,開口問道:“是呀,我做了些小點心,送來給帝君嘗嘗……莫不是帝君宮中來了要緊的貴客,我不方便進去?”
角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打着哈哈道:“要不怎麼說仁英元君聰慧機敏呢?一猜就中!是月明君來了,此刻正在帝君殿中談話呢。”
阿楠眼睛一亮:“莫非就是傳說中那位‘信手接天雨,拈墨繪星辰。霜花一劍冷,滄海月長明’的那位‘滄海月明君’?”
角宿點頭笑道:“不錯,仁英元君消息靈通,正是那位月明君。”
阿楠眼睛亮晶晶道:“這位月明君我曾多次聽聞過大名,說他修為深,武技高,更是生得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令人見之不望呢!”
“啊,是嗎?”角宿有些迷茫地撓頭,這說的是月明君嗎?怎麼和他見到的月明君,好像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