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喪心病狂的科學家還在不斷改良藥劑的成分,并打算招募更多學生作為他們的實驗對象。
程斯年立刻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傅時曜:“記錄上面說,他們有操控‘怪物’們的方法,隻是這最重要的一頁被撕掉了。”
傅時曜淡淡地應道,似乎并沒有意外于程斯年的發現,他剛要說什麼,外面就傳來喻書銘凄厲的尖叫聲:“救命啊——!!!不要追我啊大哥——!!”
——這一次沒有了其他人的安撫,他的聲音幾乎是貫穿了全場,就算是在地下二層的傅時曜都聽到了。
相比于這邊緊張刺激的氛圍,在密室之外的教練和運營小姐姐則是在監視器前面看得津津有味、不亦說乎。
在他們面前十幾個監視器一字排開,分别播放着四個人的一舉一動。
喻書銘最有意思,中控室并不是隻有關閉警報系統這一個任務,相反,中控室裡的任務都需要喻書銘不斷往返在走廊和各個教室之間,他剛踏出去的時候,就跟走過來的“怪物”撞了個臉貼臉。
該說不說,職業選手的反應确實頂尖,他立刻發出貫穿整個密室的尖叫,然後拿着“寶蓮燈”在走廊裡跑來跑去。
完成任務的目标漸漸消失,想逃跑的意識逐漸清晰。
到了最後,他甚至都忘記了要完成任務,身後跟着一串張牙舞爪的“怪物”。
這也是為什麼教練和運營小姐姐看得這麼開心的原因。
剩下的三個人裡面方一舟還好,他被迫和“怪物”們上了一整堂課,倒是意外收獲了一個怪物落在地上的線索。他雖然也害怕,但是沒有了喻書銘這個氣氛組,整體表現中規中矩,按部就班地跟着密室的流程在解密。
程斯年和傅時曜都算是高智商解密人。
程斯年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能夠找到散布在房間各個角落的線索,每次都把一件房間搜刮得幹幹淨淨再離開,教練他們的目光剛剛離開一會,再轉頭就看到程斯年從兜裡掏出一串的鑰匙——他甚至找了根繩子把鑰匙穿在了一起,一把一把地試着開鎖。
這還不是更離譜的,更離譜的是傅時曜。
傅時曜從一開始進入到這件房間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傅時曜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所處的這間房間,他低着頭用步子丈量了一下整間屋子,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動作。
他拿出那本百年孤獨,徑直放在了一旁的花架上。
隻聽得機關轉動的聲音,兩側書架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密室。
遊戲管理員有些坐不住了,他拿起另外一個和NPC聯絡的對講機,說道:“把地下二層的玩家帶到那間密室裡。”
遊戲管理員的解釋道:“本來那本《百年孤獨》是下一個房間的密碼本,在把這本書作為密碼本破解出暗語以後,玩家發現他們需要回到這間房間,原本在這個過程中會設計追逐戰,三個玩家需要把‘怪物’們分别引向不同的方向。最後一個玩家需要回到這間房間找到密室,打破實驗室的實驗器材,再燒掉實驗記錄,打開機關限制住那些‘怪物’,救出三位隊友,逃出這間怪誕的學校,結果……”
“結果?”教練問道。
“結果這玩家跳過了其他劇情解密環節,直接打開了最終的密室。”遊戲管理員有些沉痛地說道,“為了保證其他玩家的體驗,所以我找其他NPC把他關在密室裡,讓其他隊友來救他。”
“你們就沒有什麼應急預案?”教練問道。
“這就是了。”遊戲管理員指了指監視器上被怪物們催促着坐在密室裡的傅時曜。
傅時曜倒并不知道自己直接跳關來到了最後一步,他隻是覺得這間房間的構造和他拿到的地圖有些出入,索性用步子丈量了一下,就基本确定了密室的位置。
坐在密室裡等待傅時曜聽着間歇性不斷響起、時而由遠及近、時而由近及遠的喻書銘的尖叫聲,轉頭問兩個NPC:“你們要不把我帶出去,等我隊友來救,我覺得有點玄。”
兩個NPC還是非常有職業精神,似乎認出了他是Year,但是還是闆着臉說道:“不行。”
傅時曜沒說話,繼續在這無盡的等待中度過。
他聽着喻書銘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誤打誤撞撞開了這間密室,他還來不及說話,就看着喻書銘大喊一聲“鬼啊!!”就尖叫着跑了出去。
原本以為等待結束的傅時曜:“……”
還好程斯年和方一舟率先會和,體驗了整個密室流程,一步步解密打開了密室,把傅時曜“解救”出來,銷毀了實驗器材和記錄,按下了控制上課鈴聲的按鈕,所有“怪物”都乖乖回到了教室,他們也順利從這所詭異的學校逃離。
遊戲結束,所有人在出口集合等遊戲管理員來複盤。
這個劇情并不複雜,整所學校都是一間打着“教書育人”幌子的研究所,兩位科學家對無辜的學生們進行CK-7計劃的實驗,将他們變成了“怪物”,由學生變成的“怪物”以課間鈴為行動守則,兩位科學家平時窩在地下一層、二層,要到樓上的時候就會打開上課鈴,然後自由地行動,玩家最後用鈴聲迷惑了兩位科學家,讓他們最終葬身在這所由自己親手制造的罪惡煉獄之中。
聽完複盤的喻書銘驚魂未定,拍着胸脯說道:“吓死我了,剛剛有間密室我一打開就看到兩個‘怪物’,還有個木乃伊坐在那裡,你别說,長得還挺像隊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