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這個世界的你小子夠狠啊！

難道這個世界小毛不出現，就是因為自己要死的早？！

還沒等她想太多，被顧信陵不客氣地注射不明液體之後，她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山靈依然躺在之前的浴缸裡，不同在于眼前漆黑一片。

身體比之前更加眩暈，也更加虛弱，饑腸辘辘的感覺燒得她心慌不已。

山靈不可置信地去摸自己的眼睛，發現眼睛上被綁了一層厚厚的繃帶，繃帶連到腦後，她一扯，雙眼就有刺痛感襲來，而不去拉扯的時候，刺痛感就沒那麼明顯。

那變态真的挖了自己的眼睛？！

山靈頓時又氣又惱。

大概聽到裡面的動靜，門從外面被人打開。

啪嗒一聲，似乎是開燈的聲音。

“醒了？看來藥效很強烈，你睡了很久呢，感覺怎麼樣？眼睛疼嗎？”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山靈的手從眼睛上移開，對朝他的方向，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你在生氣？”顧信陵的聲線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傲慢和輕蔑。

他不緊不慢走近山靈：“現在是不是特别後悔來試探我？後悔自作聰明，不該讓我知道你制造幻象中自以為是的樣子？亦或者後悔覺得我不會這麼對你？”

“不用否認，在與我短暫相處的過程中，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你自視甚高，覺得我應該對你是特殊的，可是怎麼辦呢？你在我眼裡隻是一條證明傳說存在的生物，不可否認你的上半身很漂亮，但在我看來，就如同看尋常物品一樣毫無波瀾，你該慶幸，你沒有愚蠢地在幻象中色/誘我，否則，你現在不止被挖去眼睛，而是被科學家囚禁在實驗室裡，暗無天日地飽受非人的折磨，直至死亡。”

山靈依然沒吭聲，也沒任何動作，就是靜靜地聽他炫耀自己的了不起。

雖然山靈現在非常非常想在一秒之内劃破他的喉嚨，讓他的嘚瑟永遠停留在這一瞬。

“算起來，你似乎從被逮到到現在，已經七八天沒進過食了，想吃東西嗎？”

他問完這句話，浴室裡便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過了半晌，男人呵呵笑了。

“看來是條有血性和倔強的人魚，不錯，我很欣賞這份高尚的品質，看在你沒攻擊我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想吃東西了，就喊一聲，如果我不在，會有人來照顧你，如果我在，我會親自給你喂食。”

顧信陵靜靜站了一分鐘。

山靈非但沒有理他，甚至在他等待的期間還慢慢躺下，将身體浸泡在水裡，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用行動表示她的抗拒和滿不在乎。

人魚讓顧信陵不可掌控的感覺太強烈。

她居然乖乖任他注射針水，甚至到了現在還沒有暴怒和反抗他的行為。

如今的反應也非常可笑，就如同他們是相好的情侶，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而她正在給他擺臉色。

又是這種自以為是的感覺。

呵！一條罕見的生物而已，她憑什麼！

顧信陵那種焦躁和無名的怒火又漸漸浮上心頭，他忽然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是好。

讓她死會覺得可惜，不讓她死，又難解心裡的不暢快。

腮幫不自覺地鼓動了一下，想到什麼，他盯着山靈的背影。

“你之前看我的右側臉頰做什麼？那裡除了藏着一顆連我自己都沒發現的小痣，好像并無特殊之處，你想确定什麼？”

山靈被蒙着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終于冷哼一聲：“廢話少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聒噪！”

聒噪？！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他！

顧信陵不禁怒從心起，故意用言語刺激山靈：“很好，那就餓死算了！總歸你也說過，你的眼睛就如同你的命門，現在你的命門被我不客氣地挖掉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死！死後想回大海，那就跪下來求我，對了，你不會跪，那就趴下來臣服在我腳下，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呵！滾！”

“等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屍體送到實驗室，讓他們将你大卸八塊，死了也别想安生！”

山靈不再回話，顧信陵摔門而去。

“混蛋！”

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山靈才低低咒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