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好辛苦的,你還每天晚上就吃一份廚師沙拉。”
阿輝嘴上抱怨,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
“辛苦是值得的,這份工,又能滿足我的心願,又能掙錢,又有休息時間,一舉三得。”
“哇,這麼滿足嘛。”
“還可以更滿足。”
食完沙拉,當然要食林家輝。
……
空乘的工作不是那麼容易做,奇葩人奇葩事都不少見。
今天在飛機上遇到一個難纏的乘客,帶着一個小孩,小孩一直哭鬧,他不管不問,就抱着孩子坐的穩如泰山,旁邊的乘客投訴了好幾次,他也一點反應都沒。
詩晴和同事們勸了一次又一次,剛開始他還願意敷衍,勸的多了就開始辱罵,好像哭的不是他家的小孩。
詩晴和同事們被搞得頭大,還是乘務長出面才勸動他,象征性地哄了哄小孩,那小孩估計哭累了,睡着了,事情才罷休。
“煩死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奇葩,我真的要受夠了。”
和詩晴要好的同事,在收工後主動請詩晴喝下午茶。
詩晴一邊吃東西一邊聽她講,因為一句話都插不上。
“你說那個家長,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拽的要死,我真像把他和他的箱子一起打包扔下去。”
“還有那個小孩,哭了半個小時,竟然一點都不累,你說他是不是喉嚨裡裝了個喇叭,聲音大到震破我的耳膜,我現在都感覺他的尖叫聲在我耳邊繞來繞去。”
“這輩子都不生小孩了,我要是生出那種小孩,下半輩子都不用活了。”
詩晴在她說話的間歇适時地給她遞上一塊點心,她才安靜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同事疑惑地看着她。
“說話?”詩晴白了她一眼,“我能插得上?”
同事讪讪地笑笑掩飾尴尬,又問她。
“你還打算繼續做這份工嗎?”
“怎麼?你要辭職?”
“是啊,我都幹了兩年了,你都唔知,這兩年工做的我的怨氣越來越重,随時随地都要化身厲鬼,把所有神經病一口全吞了。”
“這麼慘。”
同事右手支着頭,左手用吸管攪了攪杯子裡的冰塊。
“我真的想辭職,好累啊,上司是神經病,乘客是神經病,全部都是神經病。”
“那你辭職後打算做什麼?”
同事想了想,“先去念書喽。”
“我從小就想念書,但是念到中學家裡就沒錢了,隻能出來打工。”
“你呢?你最想做什麼啊?”
詩晴看着窗外,天空很藍,連雲都不見了。
“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