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還幫手，明明每次去隻知道偷吃。”

嘴上說得惡狠狠，臉上卻帶着笑，倒像是欲拒還迎，婉君猛的跳上他的背，捏住他耳朵，“不許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不笑你。”

“你還笑！”

……

鬧了一通，等到了常家，天邊已經有了夕陽。

常伯父常伯母還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看電視，他們鐘意看些凄凄慘慘戚戚的電視節目，婉君和常舒悄悄地進門，二老仿佛在背後長了眼睛。

“婉君來了，乖乖的，去找常舒玩。”

婉君同常舒對視一眼，常舒聳肩，他習慣了，小時候偷偷出去找婉君玩，爸媽總能發現。

偷偷溜進廚房，大嫂正在做飯，大嫂是個很戀舊的人，鐘意唱《相逢何必曾相識》，婉君一進去就聽見她在哼，上次和無雙阿舒去卡拉OK，她都驚覺自己已經會唱。

“Surprise！”

她和常舒一左一右地捧着花，湊到大嫂面前，大嫂手上的刀被驚掉在砧闆上。

“哎呀你們兩個衰仔，吓死我了。”

看到兩捧漂亮的花簇在她面前，才反應過來，又是羞澀又是開心地接過。

“好靓啊，多謝你們。”

“謝什麼。”常舒狀若無意地攬住婉君的肩膀，他近來總是偷偷将他和婉君的關系拉得更近一些，其他人都習以為常，婉君不懂這些感情的彎彎繞繞，更是習以為常，隻是他總心虛，比如在梁無雙面前。

“我本來還準備了其他禮物的，但阿舒說我可不能湊上去讨嫌，畢竟是你和大哥的結婚紀念日，當然要讓大哥來準備。”

婉君依舊被常舒摟着，沒覺出有什麼不對。

“準備的什麼啊？”

大嫂将兩捧花擺在家中最醒目的位置，好奇問她。

婉君笑着攬住她，“這可不能告訴你。”

大嫂擰擰她的鼻頭，“鬼靈精。”

“對了，大嫂，我來幫你。”

婉君剛挽起的袖子被常舒放下，還貼心地替她撫平褶皺，扶着她的肩頭将她推出廚房，一路推到他房間。

“你快去休息，我來幫大嫂。”

“可是……”

“沒有可是。”常舒瞪她一眼，“剛才還說自己累，現在又活蹦亂跳的。”

“好吧，多謝你舒舒。”

婉君湊到常舒身上發膩，常舒心裡暗爽面上還要裝得冷漠無情。

看着婉君關上房門，常舒拍拍胸脯準備下樓。

可腦子裡總有什麼轉不過彎，搖搖腦袋想不出來，走到廚房幫大嫂打雞蛋，聽着常歡提前送給大嫂的紀念日禮物，還是想不出來。

忽然，他問大嫂，一個女人在怎樣的情況下會毫無芥蒂地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

大嫂忙着回憶和大哥的甜蜜時光，哪兒還顧得上他。

直到他晃來晃去擾得大嫂煩不勝煩的時候，大嫂才回答，“要麼當他是老公，要麼當他是姐妹喽”

這下正中常舒的心髒。

死了，怪不得她對他這麼親密的舉動都無動于衷，原來她當梁無雙是老公，當他才算個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