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不在意他,他卻不能不在意婉君。
于是婉君追問他那天的莫名,他就岔過去不講,講什麼呢?難道要講自己因為婉君鐘意梁無雙到完全不在意她在外面招蜂引蝶?難道講自己恨不得取代梁無雙。
思及此,他近來對大嫂不知有多好。早飯幫大嫂一起做,晚飯幫大嫂一起做,衣服再也不交給大嫂洗,連吸地都做了,爸媽見他以為他發燒,就差沒幫大嫂服侍大哥了。
當然他是不可能服侍大哥的,大哥就是另一個梁無雙,大嫂就像他可憐的婉君。
常滿近些天覺得常舒怪怪的,比他老婆還像他老婆。
沉默有時并沒有用,失望會愈加失望。
常舒萬萬沒想到,大哥會把放在外面的小三帶回家。
他日日看着梁無雙同那班女學生在一起,氣得肺都要炸開,每日換着花樣找梁無雙不痛快,梁無雙他鬧得煩不勝煩,告到校長那裡,常舒反駁她,說她性騷擾女學生。
誰知道那校長竟然是個變态,兩人第一次統一戰線,然後就被辭退。
所幸他還有插花這個愛好,所幸婉君心裡記挂着他,叫他去店裡幫手。
他心裡開心,不計較梁無雙同他一起在婉君店裡做工。
原本一切都開開心心順順利利,隻有梁無雙這一個礙眼的人橫在他和婉君面前。
沒想到大哥竟然光明正大地将小三帶回家了。
那日大嫂特意打扮了一番,他問起來時,還羞澀地勾了勾鬓邊的頭發,說大哥要給她補一個結婚紀念日,他将大嫂的境遇同婉君劃了等号,大嫂開心,他也開心。
晚上婉君同他通了電話,他幻想過的情人間的愛語雖然沒有,婉君問他花的顔色同哪種紙比較般配,但他還是開心。
那邊婉君說着話,這邊就吵了起來,他戀戀不舍地挂了電話,外面傳來的聲音太多吵鬧,婉君也困意朦胧,于是哄着她入睡後出門查看情況。
結果就看着大哥酒氣熏天地摟着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堂而皇之地進了家門。
他又想到了他的婉君,氣憤地推了大哥一把,大哥差點摔個底掉,被那女人扶住,還在疑惑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他知道大哥喝醉了酒,腦子發了昏,朝大哥和那女人翻了個白眼再不理他們。
常歡倒是動作快,見大嫂出了房門快要看到這場面,忙摟住那女人假裝她是自己女朋友,那女人不明所以急忙推拒,大哥腦子依舊發昏,拽住常歡的手臂罵他敢碰大哥的女朋友。
然後,大嫂就知道了這一切。
大嫂眼裡的睡意漏了個精光,大哥卻懵到徹底昏了頭,倒在地上。
常舒才懶得扶他,這種賤男人就算是他大哥也應該天打雷劈才是。
他見不得婉君傷心,所以也見不得大嫂傷心,大嫂被那女人步步緊逼到逼出家門的地步,他一橫心,拉着大嫂的手就往外走。
大嫂并不想走,隻是言語間被那女人逼得無路可逃,她大度地表示自己隻安安心心做個二房,讓大嫂不必讓位。
不走也無法,難道看着她登堂入室,于是橫了心要走。
常舒與她同仇敵忾,不顧家裡衆人的阻攔,幫她叫了的士大嫂才開始惶恐。她這麼多年在常家當家嫂,除了常家和娘家哪裡都沒有歸處,她又不能夜半三更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