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葩的教學方案讓好奇的人滿腹槽點無處可吐,就這……一節課兩百?月雲是瘋了嗎?
但那些富家千金裡也不乏聰明人,再怎麼訓練,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少女還能跟持刀歹徒搏鬥不成?轉身就跑算是最最可行的方案,也是最佳方案,月雲教的一點兒也沒錯。
所以之後的課程,參加過體驗課的富家千金一個沒少,反而還多了許多人,例如顧森湘的弟弟,顧森西。
他倒是對什麼防身術不感興趣,隻是姐姐強迫他來,他隻能來。
這次月雲可沒再敷衍,為了避免違規,認真的在網上學習歸納了各家的擒拿技巧之後,總結出一套專門以小巧關節技為核心的女子防身術,教給這群女孩兒。
易遙大開眼界,叼着一包酸奶道:原來還可以這樣,真正的四兩撥千斤,武術真是奇妙。
月雲瞅瞅她發育不良的身體,心道你顔值雖然還算湊合,但用上這套功夫的機會可能真不多: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易遙臉色一變,低聲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媽的客人……用了……用了我的毛巾。
她不願将如此難堪的事情暴露出來,但月雲是她的鄰居,該知道的想必早知道了。再說他這麼聰明,就算不說恐怕也能猜得到。
月雲倒不是故意要讓她難堪,隻是如果想要徹底了結易遙的事情,就必須開誠布公的把事情說清楚:不必感到羞愧,從我個人來看,你母親雖然懶了點,但對你的愛比起别的母親一點也不少,你早早就能有手機就是證明。還記得嗎?那時候連我都沒有手機。
易遙低着頭,摸着自己的舊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因為月雲,她身體上受到的的傷害比起原劇情要少得多,可那些流言蜚語卻更多了,還是兩人一起被編排成各種下流的笑話。
月雲壓根沒在乎這種事,因為他的思維早就成熟,已經百毒不侵,這些可笑的流言哪怕在他少年時也不會對他産生多大影響,更何況現在。
但易遙不同,她僅僅隻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哪怕經曆過諸多磨難,心智比其他人成熟些,也依舊是個孩子。
月雲繼續道:學校裡窮人很多,為什麼偏偏你受欺負?究其根本,因為你的名聲,你母親的職業,在一般人看來,違背了他們心中的道德标準。
揮手打斷想要插話的易遙: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一般來說搬家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介于你的家庭條件,這個選擇成了不可能。再說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總有人知道你們的過去,就算我想辦法為你母親換個職業,情況恐怕也不會好上多少。況且……就我個人而言,既然決定要幫你,怎麼可能會選擇這種逃跑一般的辦法?
易遙看着揮斥方遒的月雲,忽然間心跳加速,他強大的自信帶給他魅力上的加成,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女有些沉迷其中。
月雲沒有注意易遙的神色,繼續自己的思路:我這個人,不喜歡順着别人的規則行事,既然他們認為你們有違道德,那我就偏要逆轉了他們的看法!到時候你們的處境自然會乾坤扭轉,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行動的總方針!
易遙呆呆發問:我們……該怎麼做?
月雲翹起嘴角:少女喲,準備好遭受更加虐心的旅程了麼?
易遙聽從月雲吩咐,找了個時間,将自己的遭遇完完整整的告訴了班主任李新。
但如同月雲事先提醒易遙的一樣,她除了當着外人的面揭開瘡疤再疼一遍以外,沒什麼别的作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遙跟李新非親非故,他何必要為她忙碌?頂多自己不為難她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裡隻有利弊,沒有善惡。
月雲意味深長地對易遙道:這個世界分兩種人,韭菜,和菜農。想要當菜農,而不是被收割的韭菜,你必須有一顆堅硬如鋼的心髒,一雙看透人情的眼睛。
易遙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将她如何被施暴霸淩投訴到學校教導處,得到的答複是他們會調查,然後全無音訊。
易遙沒有絲毫背景,這種軟弱無力的投訴,受理不受理壓根無所謂。
她并不傷心,因為她本來也不期望他們能拯救得了她,她的指引之光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月雲。
計劃繼續,易遙到社區婦聯反應情況,到市婦聯反應情況,可她所遭受的事情在大人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再說她本人又沒怎麼着,所以她的反應依舊石沉大海。
但她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也不傷心。
沒有期望,自然無所謂失望。
校圖書館,易遙從一堆報紙中擡起頭,她在尋找一位本地的、筆力強勁、野心勃勃卻不受重視、出身富裕家庭、生活美滿的女性記者,最好還初為人母。
她與月雲為了這件事已經忙碌了一個月,智計百出的搜尋各種信息,鞋子都磨破了幾雙,終于鎖定了最佳人選。
王冰冰,上海電視台實事記者,婚姻美滿,最近剛剛休完産假,幾乎完全吻合月雲要求。更妙的是,月雲查到她的某位親屬還是婦聯二把手。
你這倒黴孩子終于幸運了一回啊……
月雲如是道。
二月天氣依舊寒冷,月雲跟易遙兩人進了一批玫瑰在電視台前銷售,看見目标立即迎上去:小姐姐,來一隻玫瑰嗎?很襯您的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