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沒父親。
顧森西紅着眼眶,安慰性的摸摸她的頭,被易遙一巴掌拍掉,聲音大到一邊的月雲都聽見了,看得出來她心情糟糕。
月雲歎息一聲:遙遙啊,你要記住,我們沒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卻可以為自己将來的兒女帶來更好的生活。
易遙點點頭,沒吭聲。
唐小米擦幹眼淚:我幾乎都快不認識你了,你到底還藏着多少秘密?
月雲輕笑:想知道?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本人名草有主。
顧森湘哈哈一笑,親吻月雲臉頰宣示主權:沒錯!我就是這棵草的主人!
她平時不是這種性格,但四周大小姐們看月雲的熾熱眼神讓她危機感大增,不得不做出這種違背她本來性格的舉動,早知道不讓他碰樂器了,真是失誤。
攀枝花平均海拔2000米,一群人都沒有出現高原反應,興奮的在大街小巷品嘗當地美食。
顧森西遞給幾人剛買的牦牛酸奶,咂咂嘴:好像跟普通酸奶也沒啥區别嘛,還是牛肉幹好吃。
月雲歎息一聲:你真是夠了,不要随便看見個什麼牌子就天真的去買它,這明顯就是普通酸奶嘛。
顧森西不敢置信般看看手中酸奶:我找他去!
顧森湘連忙拉住他:你吃都吃完了,還找什麼找?以後自己出門可要長點心!
顧森西依舊氣不過,罵罵咧咧的,易遙點完名過來才閉上嘴:怎麼了?
顧森西給月雲和老姐使眼色:沒什麼,我們先去酒店,把多餘的東西郵寄回家,再出來購買氧氣和急救箱吧。
易遙臉色怪異:這些事情早就聯系好專人負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關心起這些事兒了?
顧森西臉色一僵:那我去聯系導遊吧!
顧森湘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拆弟弟的台,默默看戲沒吭聲。
易遙聳聳肩,給了他一個電話,這小子徑直開溜。
月雲把手上酸奶遞給她:你的西西為你買的酸奶。
易遙臉色更加古怪:他為什麼不親自給我?
月雲憋着笑:我哪兒知道,你自己問他吧,車來了。
攀枝花市的格薩拉生态旅遊區是國家級的4A景區,一行人圍坐在開闊的原野上,在幹淨的如同藍寶石一般的天空之下,欣賞着彜族人熱情的歌舞。這次顧森湘可沒敢再讓月雲唱歌,免得再勾去幾個小姑娘的魂魄。
這次月雲讓易遙找了專人帶隊,雖然他一個人也能帶這些大小姐入藏,但為了避免以後她們的家長說閑話,還是請了一個5人團隊來為大家提供安全保障。
這些人可是專業的,與之前行程大多數時間都在引經據典、談詩論賦相比,現在的騎馬射箭等小遊戲顯然更能赢得大小姐們開心。
月雲也由着她們玩,反正旅行即将結束,她們“悲慘”的高三生活即将到來,這難得的快樂時間他就不給她們澆冷水了。
顧森湘靠在月雲身上感慨:每次身處這麼藍的天空之下,都仿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淨化。月雲,你會陪我一輩子麼?
月雲望着天空:我不敢給你保證,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顧森湘生氣道:這個時候你應該直接答應我!而不是用邏輯思維去考慮。
月雲舉起手:好吧!我會!
一看他就是敷衍,顧森湘翻個白眼,現在再說有什麼用?
等到了麗江,海拔已經來到2400,已經有三個人出現了高原反應,倒黴蛋易遙正是其中之一,唐小米也不幸中招。
不愧是死對頭,連這種事兒都是一起,顧森湘姐弟卻幸運的啥事兒也沒有。
好在她們症狀都很輕微,适應半天已經恢複健康,僅僅隻錯過了泸沽湖的行程。
繼續往北,來到傳說中最接近天堂的世外桃源香格裡拉。
這裡的海拔已經達到了3280,月雲為了讓她們某些人不留遺憾,不得不悄悄動用納米蟲幫助她們維持身體健康。
但他也沒讓她們過于健康,讓她們輕微高反就好,免得她們以後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帶着錯誤的經驗自己過來,一頭紮進高原下不來。
在香格裡拉民宿休整兩天,團隊直飛青海玉樹,抵達真正的長江源頭。
唐古拉山脈之下,冰塔林立千姿百态,融化的冰川水呼嘯而下,成為沱沱河的源流。
長江三源,北源楚瑪爾河,西源沱沱河,南源當曲水系,哪一支是長江正源從古至今被争論不休,一直到2008年探測隊才通過衛星遙感,測算出南源水流量最大,當為正源。
但月雲卻感覺得到,這沱沱河水系才是長江水脈起始所在,不過他也沒吭聲就是了。畢竟神秘學上的定義跟科學定義完全不同,她們可還得考試,沒必要混淆這種概念。
在玉樹休息一晚,曆時近三個月,一行人終于來到拉薩,剛下飛機就興奮的在機場拍個不停,招來安保人員的驅趕。
不過看他們那熟練的樣子,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遊客。
天色已晚,大小姐們就算拍也拍不到什麼美景,一個個拖着暈乎乎的腦袋上了大巴,準備等休息一夜之後再起來奮戰。
盡管再三囑咐她們把行李寄回去輕裝進藏,但這些大小姐肯乖乖聽話才怪,月雲幫着5人團隊把所有行李箱都搬上車才登上大巴,得到顧森湘獎勵的香吻一枚。
這個時候團隊裡已經有五六個人有“輕微”的高原反應,這種幾率讓易遙找的安保團隊驚奇不已,要知道他們都做好了帶人返回成都的準備了,沒想到這三十多人裡沒一個掉隊的。
顧森湘保持了一貫的好運,沒有丁點不适,頂多走快兩步會喘粗氣。
顧森西扶着輕微有些頭暈的易遙下了大巴走向酒店,羨慕月雲強壯的身體。他可是看見月雲在這種地方一人拎倆箱子也毫不吃力的,簡直就是牲口。要是他有那樣的身體,這會兒肯定能背着易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