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拾師父!
自小徑又上來一隊打着旌旗的武林人士,當先走來一個粉衣紫裙女子,冷笑着,揚手就是一道暗器射過來。
虛竹看的分明,急叫道:小心!是星宿派的人!這下糟了。
小唯伸手截住暗器,一把捏碎,剛想嘲諷幾句開始打臉,一旁等的有些無聊的軀伸手打個響指,将這群人定在原地。包括用輕功飛在半空,打算來個完美出場的丁春秋也是一樣,重重的摔了下來。
他無法用真氣護體,也不知道摔沒摔斷骨頭。
小唯頓時不滿地朝着軀嚷嚷:你幹嘛呀?我先看到的!他們先對我動的手!
渚薰與淩波麗在上個世界受傷不輕,還在小世界修養;玲珑對這種“低能級”世界沒興趣,懶得出來;楚度還在愈魂金湖裡沉睡,六位使者隻有祝玉妍跟軀在場。
軀穿着一身黑色女士休閑西服,顯得精明幹練,也不怪虛竹眼神老往她身上瞟。
她對小唯聳聳肩,雙手一攤,金色長發哪怕在這種陰暗環境下也依舊閃耀奪目:别忘了我們來的目的,你把丁春秋幹掉了,祝師還怎麼玩?
小唯愣了愣,她一時間忘了這茬,但猶自嘴硬道:我……我也沒說要殺了他呀。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下重手呢?
軀翻個白眼,相處這麼久,她什麼脾氣誰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憑她這沒有丁點底氣的語氣,猜也能猜到她肯定是忘記了。
這麼會兒功夫,祝玉妍從幻境之中脫出,飛速的與蘇星河對弈,看來兩人都想盡快結束這盤棋。
月雲收回視線,給軀一個贊賞的目光,揉揉小唯腦袋:祝師平時可待你不薄,你竟然因為貪玩忘了她,看你待會兒怎麼跟她解釋。
小唯傻眼,仙君顯然是不打算幫忙,她連忙慌張看向四周尋找庇護。結果小白一個勁兒的盯着棋盤,假裝發呆,明顯是不準備再慣着她;晴雪捂嘴輕笑,打算看熱鬧;安潔莉娜就更不可能指望得上,這位精靈公主高傲的緊,跟誰的關系都淡淡的。
小唯想變回小狐狸的本體,好裝傻賣萌,一般犯了小錯後,她這麼幹就沒人跟她計較。但這會兒大家都模糊着印象,她要是當場變化等于壞月雲的事兒,她甯可被祝玉妍敲一筆也不會這麼做,垂頭喪氣的噘着嘴等待棋局下完。
星宿派氣勢洶洶的上來,現在全都像是死了一樣立在原地動彈不得,虛竹吃驚的張着嘴巴:月……月公子,他們怎麼了?
月雲摸出一塊桂花糕遞給他,随口道:這是我座下使者的獨門武學,就像小唯說的,丁春秋在我們這裡不算什麼。
虛竹傻眼,蘇星河卻終究因為這些人分了心,被祝玉妍快速赢下棋局,長歎一聲:天意如此!難怪師父說我無法繼承他的衣缽,原來我一直都被無形的規則所束縛着。這位夫人請進去吧,師父在洞内等着你。
祝玉妍對月雲幾人點點頭,徑直走入山坳中逍遙子所在的洞窟之内。
蘇星河瞅瞅落下時臉朝地面,摔的鼻血長流,卻依舊不能動的丁春秋,眼皮跳了跳。
他心裡飛速重新評估了月雲一行人的武力值,起身施禮:多謝貴使出手,不然蘇某今日怕是在劫難逃。
月雲見他說的肯定,奇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兒,蘇先生也懂易理?
蘇星河聞言驚訝的打量月雲,他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難道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蘇某不才,論武功,在這江湖之中可能排不上号。但若論琴棋書畫,占蔔醫術,經略農事,蘇某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
月雲一樂:那感情好,我也對這些感興趣,我們抽空交流交流。
這老頭一把年紀,收藏定然無比豐富,多少個世界沒碰上這種人了,他一定得去見識見識。
月雲長相極具親和力,蘇星河本來就對他抱有好感,天山門人看臉是出了名的。軀剛剛又擺平了丁春秋,所以現在更加喜歡他。
蘇星河轉頭對虛竹道:虛竹小師傅,說來慚愧,這丁春秋本是我的師兄,他狼心狗肺背叛師門,施毒加害了師父,害得師父隻能一動不動的呆在洞中幾十年,所以你想請師父除魔是萬萬行不通的。好在今日天數乾坤逆轉,月公子降臨天山,這個魔頭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你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虛竹這才反應過來,捏着桂花糕,起身對月雲施禮:阿彌陀佛,多謝月公子,多謝這位女施主出手降魔,小僧替少林那些無辜慘死的師兄弟們向你們道謝。
出手降“魔”?月雲聽的有趣,連軀的嘴角也忍不住翹起,看的虛竹呆了呆。真不知道要是虛竹知道面前金發女子才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魔”,會是個什麼表情。
月雲擺擺折扇:放心吧,丁春秋可是我“武之使者”要的祭品,跑不了的,打現在起,星宿派就算在這世上除名了。你們幾個要是無聊,去把山腳那些漏網之魚全抓回來。
安潔莉娜和小唯聞言剛要行動,軀已經消失在原地挪移走人,根本不給她們機會,看來是無聊的不行。
小唯跺跺腳,委屈道:仙……嗯……生,你看她呀……
月雲小小翻個白眼:你是嫌自己沒事做?那不如跟晴雪給我尋找美酒去,找仔細哦!
小唯頓覺不妙,剛想說她覺得閑着挺好的,月雲一揮折扇,帶起的狂風将兩人從這半山腰懸崖之上吹了下去,看的蘇星河眼皮直跳。
他心道難道這人連侍女都是入微境界高手,能夠淩空虛度不成?不然他怎麼敢這麼做?不怕她們摔死麼?
見月雲身邊另外兩位侍女臉色如常,他知道恐怕自己猜的不錯,更加心驚。
蘇星河能忍住驚訝,虛竹卻忍不住驚叫出聲:啊!她們摔下去了!
月雲見他手裡桂花糕隻咬了一口還沒吃完,又給他一個水壺:放心吧,她們沒事。
就在此時,祝玉妍一邊思考着什麼,一邊從洞内走出,看見地上的丁春秋眼睛一亮:公子,我和逍遙子還需交流一陣,您可能等不及。
說完一把提起丁春秋,意思是讓月雲不要幹等她。
蘇星河微微一驚,難道師父沒有傳功……是了,以這群人的身手,功力怕是不在師父之下,根本用不着他傳功。而且這位月公子說他也喜歡醫道,說不定……
他的心漸漸熱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