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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記憶力不好,哪裡記得這麼多啊?”
“那小姑娘是在我們這買過東西,不過我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她人了。”
警署的窗外有課巨大的柳樹,三隻圓法師和一隻音蟋蟀正坐在枝頭,撥弄着它們的觸角和絲弦奏起美妙的樂章。
“她母親的情況我就更不清楚了,蒲山女士可是有名的研究人員欸!用得着來我這一家小小便利店嗎?”
禦水目白桦看向警官的眼神裡充滿誠懇,其實她是想早點結束這邊的問訊的,要知道在她打工的地方工錢可是按小時數算的,今天要是不去這個月拿的工資又要縮水了。
“不知道啦,真的。你看我家狗子都能為我作證……”金色毛發的九尾聽言站起身,抖開那松軟的九條尾巴。待警官把視線轉向她時象征性地舉了舉她的爪子。
“要我說啊這肯定不是一起普通的事件”禦水目突然靠近,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不定是什麼……”
“诶诶?!你走什麼啊,怎麼突然就走了,這麼有趣的話題你都不感興趣嗎。”
警官沒有理會身後少女的窮追不舍,快速走開了。
“喂?你說案件有新情況,當事人找到了?”
“是嫌疑人的子女是嗎?嗯,名字是蒲山裕理。”高鹿警官輕側頭,把通話手機夾在脖子和肩膀中間,他騰空的雙手在辦公桌上翻找着。
這次休假的時間有點長,桌上早已堆滿了文件。看來下屬處理工作的能力還是有待加強啊,他半無奈地想着。
思索間他已經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檔案袋——【關于蒲山女士進行違規精靈實驗的證據報告】
“人是在哪發現的?”“家門口?這有點可疑啊。她自己怎麼說……”
“在醫院裡?具體哪家醫院有派人查證嗎?”
“抱歉,我忘記了。你是臨時安排過來的,還沒有個人查閱醫院檔案的權限。那這件事情稍後再說。”
……
“也行,我這邊差不多快結束了。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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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空氣有些壓抑。蒲山顯然也是第一次踏入警局,在這種氛圍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裡格瓦爾顯然有經驗多了,他挑了一些筆記本上的問題,試探着問眼前的少女。
“我們在你的家中發現了一些材料。關于你的母親……”“你知道她最近都在研究什麼嗎?”
蒲山裕理搖搖頭,在她的印象裡志穗很少負責研究工作,她更多是和寶可夢接觸并且治療它們。
或者她想,說不定是她的母親顧及她的存在很少在明面上完成這些工作。她好像也沒有那麼了解蒲山志穗。
“我知道的很少……”她不情願的說。
“但是我會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全部,因為我也希望能盡早找到她。”
她的母親失蹤了,而她居然和沙漠蜻蜓相安無事地在一個空房子裡度過了這三個星期。
認真算起來,這三周她機會沒有碰到過任何一個人類。這也和母親相關嗎?她想。
“好吧。”裡格瓦爾适時岔開話頭,“關于那隻沙漠蜻蜓,你說它怎麼了?”他還貼心地為講述者續上杯子裡的水。水溫正好,他确認過的。
少女沉默了一陣,終于打算開口。因為她清楚知曉,隻有先給予信任,才能有機會知曉最後的真相。于是她坦誠地講一切說出。
“她像變了一個樣子。對着天空嘶吼,朝着空氣中的‘敵人’發動攻擊。在這之前,我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态的模樣。”
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自己從空中墜落了然後進入醫院,但她還是急切地向警官說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一定是這樣的。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你們會幫我找回她的,對嗎?”
裡格瓦爾沉默了一瞬。“你說的這些,發生時間是在昨天對嗎?”
“是的,就是昨天。”她都忙地忘記确認時間了,今天是幾号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