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牆上挂着日曆,蒲山轉過去看了一眼,12月份?怎麼……已經是12月了嗎……已然要到了一年的末尾時刻了。
“好的,那就是12月6号。”裡格瓦爾掌握了關鍵時間點,他梳理了一遍少女講述的内容。蒲山的講述真摯,但她說的内容可信度依然成謎。
盡管這些講述聽起來像是一通胡話,再結合這位證人,腦子受過沖擊,剛出院,有可能會存在記憶紊亂。但是裡格還是盡心盡責地幫眼前人說的話記錄下來。不過他是記在了自己的本子上。警 察局可不會接受這樣的案子,但是裡格瓦爾這位好心的聯盟人員說不定會幫忙。誰讓他一向以來熱心腸呢。
咚咚——咚——
将要繼續進行下去的談話被敲門聲打斷。蒲山裕理被吓了一跳,手裡的杯子都在晃。
裡格瓦爾當然還記得他有正式工作,現在隻負責和眼前的小姑娘閑聊打消她的警惕心,順帶挖點信息。至于正式的審問,警局自然有更擅長的專業人員在。
這不,來接班的高鹿泰一警官就出現了。
這位黑色頭發的警官又是誰?好可怕的眼神,為什麼?蒲山還不知道,這位嚴肅認真的警官完全是把她當做嫌疑犯了。
雖然——蒲山這種柔弱少女看起來幹不了什麼壞事。但她身為親屬可能掌握一些隐藏消息,為了親屬欺瞞甚至于包庇,這種事情也不算少見了。事情關乎線索,所以接下來的審訊過程,必須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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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水目白桦悄悄湊近那扇半敞開的門,絮絮低語從房間裡傳來。好在意啊,那顆不安分的心催促這她邁開腳步。
她叫九尾站在過道上幫她望風,自己則悄悄躲在一邊。白桦覺得這件事情實在蹊跷。賭上她多年調查怪異和神秘事件的直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在……
回想起事件的開端。是蒲山女士的失蹤信息被登上日報。鬼知道,她那天在幸福快報上看見熟悉的名字有多吃驚。
由波克比作為吉祥物的波克報社居然在他們的核心刊物——幸福快報上發出這種悲劇信息,真是太不得了了。畢竟他們一向是以發布溫暖而振奮人心的正面消息而聞名的。(波克報社:宗旨是如同波克比一樣,向全世界分發幸福)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報社想通過自己的影響力更好地尋找失蹤人員。但事情很快發生了轉變,幸福快報不明不白地撤下了他們的招人啟示。
禦水目白桦實在在意這件事情(畢竟她和蒲山女士的女兒算得上是經常見面的好友了)于是她搜羅線索,終于在某可疑論壇上看見了幾則信息。“揭秘——不可告人的黑幕! 某知名學者竟參與惡性案件。”
後來又有陸陸續續其他報社的報道。她翻來覆去地看,發現報道上都是些模棱兩可的表述,而且沒有絲毫直接證據,重要信息全被封鎖,現如今流出的現場圖片也少得可憐。要不是警方和聯盟介入其中,她都快覺得這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憑空潑在蒲山女士身上的髒水。
平心而論,蒲山這一家的為人作風小鎮上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沒人相信平時裡盡心盡責救助人類和寶可夢的醫護人員其實背後是瘋狂科學家。
“诶诶?!哪來的煙味兒?十九是不是你又把東西點着了。”她抱怨的話語在看見背後那雙白淨的爪子後漸漸噓聲。
兩米高的貓鼬斬站在男人身後,那威風凜凜的模樣一看就是抓捕罪犯的好手。
“啊,抱歉吓到你了吧。”
男人收手,把剛剛擺弄的打火機揣回口袋,拍拍搭檔的肩膀,示意他收起那副唬人的模樣,“安心,這家夥其實蠻平易近人的。”
“我看你在這待蠻久了,怎麼?不進去看看。”
“不不不,您是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有那個膽子。自己偷聽被發現已經夠慘了。這警官揪住自己,不會還要給她一個幹擾辦案的罪名吧?打零工的錢可不夠她交罰款了啊。最近店長還老克扣她工資……
“沒有啊?我說真的,想看就進去看看呗。”
隻見男子淡然地推開房門,領着少女走了進去。
好一個光明正大,橫沖直撞——呸呸呸,詞用錯了。
不過,這男的到底是何許人物啊。他那隻貓鼬斬光是站着就散發駭人氣場,看着也不簡單。自己家狗子要是有它一半霸氣,算了……十九現在挺好的。自家狐狸主要勝在懂事聽話。欸不對,她狗子呢?
一回頭,九尾已經被隔壁警員妹妹用小肉幹勾走了。她今天是沒喂食還是咋的,平時不是隻黏着自己嗎?關鍵時刻居然倒戈,白桦氣的猛薅狐狸的尾巴毛。
九尾懶洋洋地擡起尾巴,挪了挪,表示,自己是看沒有危險氛圍才懈怠的。這可是警察局啊,還有哪裡比這更安全。
看訓練師準備走,九尾重新站起來,才跟在訓練師的後面。兩人腳步輕輕地走進審訊室,沒有幹擾到單面玻璃後面的人。(有聲應該也沒關系,玻璃膈音的)
她還是第一次進審訊現場,要做什麼嗎?怪緊張的。
男人滅了剛點起的煙,看來是進入狀态了。
“認真聽吧,到時候說不定還需要你來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