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這似乎是一個好問題。
“我的确是黛維萊德,不是任何其他人的僞裝,我們可以用吐真劑測驗。”她用一種極其無辜的語氣回答道。
雖然表面上非常冷靜,黛維萊德隻感覺遍體生寒,她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冷峻的面容對着她,黑色的瞳孔宛如漆黑的隧道,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也許是感覺出了她沒有惡意,隻是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且以超出這個年齡該有的冷靜地阻止了黑魔王的計劃,他并沒有直接動用像伏地魔一樣對她直接來發攝神取念。
“如果我說,您能相信我嗎?”
斯内普挑眉,意思似乎是你沒得選,但時間太晚了,他還是決定讓她先回去。
她當然沒有回宿舍,而是掉頭去了有求必應屋。
一路上她腦子也沒停,一邊思考怎麼把斯内普甚至鄧布利多應付過去——總不能變成下一個水藍兒吧,瑪麗蘇什麼的簡直太可怕了。那些瑪麗蘇小說中的男的說話分分鐘可以雷死她;一邊用各種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或者方式咒罵某紅眼沒鼻子醜八怪還有一個緻力于和醜八怪生活在一個身體裡的腦殘。
毀了我的平靜校園生活?讓我被斯内普懷疑?
我才三年級啊,你讓我後面四年怎麼過!怎麼面對斯内普,鄧布利多!還有三人組!!!
可惡啊,我這穿越女好失敗啊,别人怎麼都不會被發現,怎麼到我這裡動兩次手都被抓了……啊啊啊啊啊啊好崩潰!!!
“黛維萊德?”當她怨氣重重地推開門時,克裡斯汀正坐在爐火邊的椅子上撸貓。絲黛拉躺在她的膝蓋上打着呼噜。“怎麼這麼晚?”
她望着黛維萊德臉上古怪的神情,又聯想到她剛從斯内普那裡被放回來,那個想法簡直呼之欲出——“他真把你當替身?”
“咣”,一道紫光朝她飛來,她堪堪躲過,黛維萊德笑容可掬地收起了魔杖,“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不開玩笑了嘛我親愛的克裡斯汀?”
“您說您說——”她連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個時候可惹不起這尊大佛,免得她心情太差直接開始對所有人下毒手。
“斯内普覺得我像某個僞裝成學生的成年巫師。”
“怎麼說?”
“我那天在四樓救了他,真奇怪,我都沒出現,就貓在那個該死的門口跟狙擊一樣打了一個咒語讓豎琴演奏,一個給奇洛還沒打中的昏迷咒……他怎麼猜到是我的?還有在今天的比賽上,我設計了整個教師看台的坍塌……”
克裡斯汀有點無語,她的好閨蜜簡直是把自己越描越黑,她語重心長地對黛維萊德說,“姐們,他可能隻是想詐你。”
“那直接用攝神取念不更容易得到真相?我的大腦封閉術如同一坨大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真相翻出來對他來說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可能跟鄧布利多教授一樣有道德标準?”
“他要是需要道德标準,就不會對着所有格蘭芬多學生進行言語上的侮辱。或者玩雙标。”
“黛維萊德,你的道德标準也挺雙标的。明明你自己對——”
她翻了一個白眼,但現在并不是進行一個揭老底的好時候,當務之急是解決斯内普的懷疑,對此,克裡斯汀強烈推薦黛維萊德直接告訴他真相,趁他被那天大的“喜訊”(對此黛維萊德表示強烈的懷疑)沖昏了頭腦的時候趁機拉攏他進入她們的搞事小隊——克裡斯汀取的離譜名字。
“他但凡有那麼一點理智就知道我們的提議有多麼的不靠譜。”她幹巴巴地吐槽道,腦海裡想象着斯内普滿臉不耐煩,用仿佛在看某個跳梁小醜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并提議把她送進聖芒戈精神科呆一輩子——她會憋瘋的。
“你還認真考慮了後果,真讓人驚訝。”
“克裡斯汀,斯内普又不是鄧布利多,願意好好地聽你說話。他要是覺得你在編故事怎麼辦?”
“相信我,喝吐真劑解決一切問題。”克裡斯汀下了定論,“感情深,一口悶。”
“……一瓶下去我一個月都别想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