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維萊德,你别沖動!我哥不會想看到你把命交代在這個老巫婆手上的。你保護好你們姐弟兩個,其他的事是我們的。你别想過去,今天我的任務就是拉着你。”艾薇明白她們兩人的實力差距,若黛維萊德執意幹些什麼,在場的所有人攔都攔不住的,但好在她理智還是在線的,隻是冷着一張臉盯着面前的鬧劇。
“塞德裡克的死亡是一場意外,wizard chat把它播出來,就會讓你們這些未經世事,心思單純的孩子上當受騙,他們好收取高昂的版權費。”(“謝謝,我今天才知道我原來這麼缺德。”黛維萊德小聲吐槽了一句。)烏姆裡奇環顧了四周,明白事情貌似鬧大了,麥格教授不知道被哪個同學叫了下來,她臉色更是難看。
“意外?對你們魔法部來說真是意外,因為刀沒落到你們自己身上你們覺得不疼!你們在這場謀殺中隻是失去了幾張選票,幾個小數點的數據,我們失去了同學,好友,親人!!!”喬治大聲說到,“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卷土重來,你們不相信,塞德裡克的死你們也認為是意外,事故,甚至可以懷疑是我們同學間起了沖突殺了他——”
“禁閉,你們所有人!真是前幾年魔法部放松了對教育的管控導緻你們堕落和肆無忌憚了,明天傍晚。五點鐘。在我的辦公室。我再說一遍,這是無稽之談。魔法部保證你們不會遇到來自任何黑巫師的危險。如果你們仍然心存疑慮,請務必在課後來找我。如果有人用黑巫師死而複生的鬼話吓唬你們,我倒很願意聽一聽。我随時準備幫助你們。我是你們的朋友。”
“朋友?可以為了利益捅朋友兩刀的那種朋友?”黛維萊德嗤笑一聲,毫不避諱周圍的人的目光。
不就是借着這件事情想看他們倆的态度嗎?不過哈利這會還在烏姆裡奇辦公室準備禁閉,也算是逃過一劫。
“弗雷德,”随着烏姆裡奇鬧完之後,想起波特同學還在辦公室,急匆匆地就走了,餘留下的同學臉上仍然義憤填膺,黛維萊德走向他們,“我看看你們究竟在幹什麼。”
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們帶着她來到禮堂的一個角落,那裡放着塞德裡克的一張黑白照片,周圍放着同學們自發點起來的白蠟燭與鮮花。更有心者,選擇了與魁地奇相關的周邊擺放,球員徽章,金色飛賊玩具。牆上是不知道誰用墨水龍飛鳳舞寫下的大字——
讓我們記得塞德裡克.迪戈裡,他犧牲在了戰争的第一夜。
下面剛剛又被添上了一句——
他的死亡絕不是一場意外。
“我當初就應該勸他不參加。”
“他不會聽的,”艾薇望着她,神色卻自如很多,短短的一個暑假,這個女生變得沉穩了,“我哥有他的驕傲與堅持,黛維萊德,
他不可能因為我們幾個人的勸說而改變他的想法。他也會去那個比賽的。”
黛維萊德回頭掃視着一張張義憤填膺和傷心并存的面孔,剛剛還在看熱鬧的不少同學也加入了紀念的隊伍,七手八腳地點亮了蠟燭,搖曳的燭火刻入了她的眼中,此刻躺在宿舍的黛維萊德,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水,抽噎着。
塞德裡克的幻影立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你也不想看到他們因為你卷入麻煩,對吧?”她再一次陷入情緒的漩渦,望着她,眼神猩紅。
無名的怒火席卷了她,她擡手給房間加上了靜音咒,在寂靜無人的夜晚肆意咒罵,她恨塞德裡克離她而去,恨獨自一人走接下來的漫漫長路,恨沒有早點看出食死徒的陰謀,恨與烏姆裡奇的戰争還沒法打響。
幻影沒法給她提供任何形式的回應,隻是沉默地望着她發洩,在淚眼朦胧中她恍惚中看到
今年的秋雨來的比往年都早,也比往年下的時間更長。
幾天後,黛維萊德和艾薇身披加厚鬥篷,站在冷的讓人打哆嗦的走廊上,等待着。終于,烏姆裡奇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同學們魚貫而出,交換着看手上的傷疤。
兩個人連忙遞上莫特拉鼠的汁液,弗雷德拿到自己的那一碗,長舒了一口氣,“呼,感謝,黛維萊德。艾薇,你這下可以區分我和喬治了,我倆紋了不一樣的東西。”
“我原本就可以區分好不好。”艾薇翻了一個大白眼,又去關心自己男朋友,“痛嗎?”
“沒事,就是個小紋身,不痛不癢的。那個老巫婆,讓我們寫什麼,‘我不能撒謊?’,但是沒辦法我們不想寫,所以我們做了一點小修改,弗雷德,給她們看看。”
兩人炫耀似的露出了手背上鮮紅的傷痕。
“We will always stand with Hogwarts”
黛維萊德環顧着周圍三三兩兩同學們,臉上的不甘心與憤怒顯而易見,半晌,輕輕吐出一句話,“看起來烏姆裡奇教授還沒弄太清楚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身穿粉紅色晨袍和毛絨拖鞋的烏姆裡奇正站在門口,一位拉文克勞的女生正抱着手哭泣,她假意安慰道,“艾克莫小姐,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我們之後可以重新成為朋友的,不是嗎?”
“我們要給魔法部一點顔色看看嗎?”
“不是一點顔色,是讓他們看看,一個智力正常的巫師會怎麼做。”
黛維萊德的眼神越過他們所有人,和塞德裡克的幻影隔着人海相望,聲音如同耳語般輕柔,“讓他們看看,我可以為了我愛的人做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