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花玩了一會,阮之轉身上了樓。
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她想早點休息,睡一覺調整一下心情。
睡覺之前習慣性打開手機看幾眼。
有幾個陌生的未接來電,還有一個好友申請,申請詳情備注一行字:我是張國清。
這三個字讓阮之想要滑動的手指頓住,這三個字是她小時候最不願意看到的。
時隔多年,居然再次出現在眼前。
她深吸了口氣,點了拒絕添加。
她不想和這種人有牽連,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相見。
沈淮禮回房間時,阮之已經睡着了,他小心的幫她掖了掖被角,掀被子上床的動作也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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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阮之沒什麼事情,呆在家裡閑得慌,阮之給吳姐發了好幾次信息,問她有沒有幫她接到什麼工作。
吳姐總說在接洽新的商務了,有進展會告訴她的。
可是一連好幾天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回想起上次的工作,還是拖了沈淮禮的關系才拿到的,要是沒有他的幫助,她根本就不可能出演。
吳姐也說讓阮之多去哄哄沈淮禮,把他哄高興了,說不定就會給阮之幾個女二女三的角色演一演。
吳姐說的也沒錯,阮之身邊就有一個大佬,要是想讓阮之去演,随便投資幾個劇組,就能讓阮之去。
在社會闖蕩這麼多年,早就被社會磨平了棱角,當初的一腔熱血,以及沸騰的夢想早就被澆滅了。
面對現實時,她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如何在社會立足生存下去。
眼下這麼好的機會,要是放過了,那她得後悔死。
誰知道沈淮禮會留她多久,這偌大别墅的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的。
她一邊苦惱怎麼和沈淮禮套近乎,一邊又想着該怎麼委婉的說出來。
就在這時,阮之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是阮梅的電話。
阮梅平時沒事也會給她打電話,都是聊聊天問候最近過得怎麼樣之類的話。
她順手接聽,聽筒裡卻傳來粗狂的男人聲音,阮之下意識慌張警惕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的備注名字和号碼,确定這是阮梅的号碼。
她試探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柳媽正在大廳裡拖地,忽然聽到樓上傳來開門聲,接着看到阮之急匆匆的下樓梯,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她覺得出什麼事了,問道:“夫人,怎麼了?你要去哪?”
阮之不打算和柳媽解釋,隻是說:“有點事,我要出去一趟,午飯我就不回來吃了。”
阮之打車到了阮梅住的小區,一下車就往小區裡面跑,與緩慢行走的路人格格不入,引起不少人的好奇觀看。
阮之根本顧不上這些,她現在隻想快點看到阮梅。
從電梯出來,阮之看到敞開的大門,急忙就沖進去。
阮梅此刻正坐在小沙發上,客廳裡除了她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他胡子拉碴,頭發随意撥弄在一邊,身上穿着一件洗褪色的格子襯衫,整個人看着邋遢又不修邊幅,讓人不想靠近。
阮梅和他保持着距離,整個人都靠在沙發邊上,看得出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關系。
而那個男人不知是感受不到阮梅讨厭他,還是不在乎這些,壓根不顧阮梅的嫌棄之色,還繼續往阮梅那邊靠近。
阮之看到這一幕,立馬小跑上前,把阮梅從沙發上拉起來,護到身後。
沖着他大喊:“你離我媽遠一點。”
那個男人這才注意到阮之,打量的神色從上而下把阮之瞧了一遍,而後嘴角揚起猥瑣的笑意。
“這麼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還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
阮之并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讓他對自己評頭論足的,隻想他趕緊從眼前消失。
“我變成什麼樣子,和你有什麼關系,輪不到你來評判我,”說着她指着敞開的大門毫不客氣的說:“門在那邊,這裡不歡迎你。”
那男人臉皮很厚,面對阮之下的逐客令不以為然,往沙發上一坐,大搖大擺的翹起二郎腿。
那随意的姿态,還真把這當成他自己的家。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滾出去。”阮之指着門口又說了一遍。
男人用手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我聽到了,不用說那麼大聲,我還沒聾。”
阮梅不跟他廢話,拿起掃把去打他。
“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當初你走的那麼幹脆,現在被别人女人踹了,就來找我。我告訴你沒門,我是絕對不會管你的,你别賴在我這裡,趕緊走。”阮梅邊說邊用掃把趕他走。
可即使是一個中年男性,體力和力氣也是在女生之上的。
男人被推搡了幾下,有些暴躁了,擡手推了阮梅一把,阮梅沒想到他真的會推自己,失去重心,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
男人拍了拍被阮梅推搡過的地方,略微嫌棄的說:“女人就是麻煩,不光小家子氣,還喜歡叽叽歪歪的。”
看到阮梅被推,阮之立馬上去扶,她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