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呼嘯,帶着幾分淩厲,肖紫衿站在山崖邊,目光如炬,凝視着遠方,他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剛才被那個面具人一掌擊中,肖紫衿隻覺得胸口仿佛被巨錘砸中,氣血瞬間翻湧而上,沖擊得他幾欲窒息,他急忙捂住胸口,竭力想要穩住紊亂的氣息,然而,那劇烈的疼痛卻如同潮水般不斷湧來,讓他幾乎無法站穩。
肖紫衿強忍着疼痛,暗暗運功,試圖一探對方的内力來源,然而,當他試圖觸及那股深不可測的力量時,卻遭到了猛烈的反噬,肖紫衿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鮮紅的弧線,然後濺落在塵土之上,染紅了一片。
“李相夷,我絕不會放過你。”肖紫衿銀牙緊咬,眼中閃爍着寒光,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如同一個魔咒,每次想起都讓他痛恨不已。
“你沒機會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聲冷漠而充滿殺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如同冬夜裡的寒風,刺骨而冰冷。
肖紫衿迅速轉身,隻見一名明豔耀眼的黃衣女子從墓碑後緩緩走出,她蒙着面紗,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眼中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她身着一襲華麗的長裙,裙擺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她手持一柄長劍,劍柄上鑲嵌着寶石,散發出淡淡的寒芒。
“來者何人?”肖紫衿警惕地盯着黃衣女子,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黃衣女子并未作答,隻是冷漠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感,隻有冰冷的殺意。
“少師劍!”肖紫衿突然認出了黃衣女子手中的長劍,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愕,少師劍乃是武林中的名劍,傳說隻有李相夷本人才能駕馭它的威力。
“今日讓你死于少師劍下,也算死得其所。”黃衣女子冷冷地說着,手腕一轉,少師劍瞬間出鞘,劍刃上泛着森冷的寒光,直指肖紫衿的咽喉。
肖紫衿面色驟變,他感受到少師劍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然而,他并未因此感到恐懼,反而冷笑一聲,眼中顯露出一絲譏諷。
“你好自信,你以為有了少師劍就能殺得了我?真是癡人說夢。”肖紫衿嘲諷道。
肖紫衿在江湖上也是聲名赫赫,豈會輕易敗于一個妖女之手?他暗自運功,調息體内的真氣,努力平複因先前受傷而紊亂的氣息,他身形一動,迅速而敏捷地拾起地上的長劍,揮劍向黃衣女子攻去,劍光閃現,帶着無堅不摧的氣勢。
黃衣女子冷漠地審視着肖紫衿,她手持少師劍,輕拂劍身,發出清脆的劍鳴,她的劍法輕盈靈動,劍氣掠向肖紫衿,劍光閃爍,劍氣縱橫,二人在墓園中展開了一場殊死較量。
肖紫衿發現,黃衣女子的劍招越來越快,劍勢也越來越淩厲,她的劍法似乎無窮無盡,每一次攻擊都讓人防不勝防,肖紫衿漸感力不從心,他的劍法雖然精妙,但在少師劍的威力面前,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肖紫衿内心一沉,明白自己絕不能再如此下去,他必須找出對手的破綻,否則繼續這樣消耗下去,他必敗無疑。
然而,黃衣女子的劍法似乎毫無破綻可尋,她的劍招連貫而流暢,仿佛已經形成了一種完美的劍道,肖紫衿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想出對策,否則真的會敗在這個妖女之手,漸漸地,他發現了一些端倪,雖然黃衣女子的劍法看似完美無缺,但在某些特定的招式之間,卻存在着微妙的銜接問題,這或許就是她的破綻所在。
肖紫衿決定抓住這個機會,給對手緻命一擊,他身形猛地一動,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黃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取她的要害。
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際,黃衣女子卻突然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殘影,令人難以捉摸,肖紫衿隻覺眼前一花,便見一道淩厲的劍氣瞬息間突破了他的防禦,狠狠地擊中了他的胸口。
胸口傳來劇痛,肖紫衿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一塊墓碑前。他感到體内氣血翻湧,口中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身下的石闆。
黃衣女子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肖紫衿,她手中的少師劍已經歸鞘,仿佛剛才那緻命一擊隻是随手一揮,她緩緩走向肖紫衿,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和淡定,猶如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當她站在肖紫衿面前時,低頭俯視着他,那眼神猶如看蝼蟻一般,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你輸了。”黃衣女子冰冷地說道,她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冰刃,刺痛着肖紫衿的耳膜:“若不想被我殺死,你可以選擇跳下去。”
肖紫衿躺在地上,胸口傳來的疼痛讓他無法動彈,他擡頭望向黃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怒,然而,他也清楚,此刻的自己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肖紫衿忽然想到剛才,自己也曾如此對待李蓮花,讓其自行跳崖,那種絕望和無助的感覺,他此刻深有體會,原來,黃衣女子是想讓他也親身感受一下那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