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肖紫衿仰天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墓地中回蕩,仿佛帶着幾分癫狂與決絕,心中的絕望與憤怒如潮水般翻湧,卻又在瞬間凝結成冰。
笑聲戛然而止,肖紫衿的身體劇烈顫抖着,他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挂着未幹的血迹,他掙紮着站起身,身體搖搖欲墜,他望着黃衣女子那冷漠如冰的眼眸,他聲音沙啞地道:“我不跳,你盡管動手,我甯願死在此處!”
黃衣女子凝視肖紫衿,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絕望和憤怒,她看到他嘴角的血迹,眼底的輕蔑,以及掩飾不住的悲怆。
她掌心凝聚着一股内力,掌心的内力瞬間爆發。
“噗——”
一聲悶響,肖紫衿的胸前再次遭受重擊,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一塊墓碑之下,他的身體劇烈顫抖着,口中鮮血狂噴而出,染紅了身前的石碑。
肖紫衿閉上雙眼,嘴角殘留着那一抹冷笑,如同對自己宿命的嘲笑。
——
慕娩山莊,賓客雲集,一場盛大的喜宴即将開席,喬婉娩,身着鳳冠霞帔,她的面龐宛若桃花初綻,紅唇微啟,露出淡淡的笑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喜悅,然而,當她重新步入宴會廳時,卻發現新郎肖紫衿不見了蹤影。
喬婉娩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詢問四周的仆人,然而,無人得知新郎的去向,一位侍女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小姐,方才見到姑爺匆匆離開後未曾返回。”
喬婉娩驚訝不已,她快步走出宴會廳,賓客們開始察覺到了異樣,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猜測新郎可能是臨時有事離開,也有人擔心是否出了什麼意外,喬婉娩無暇顧及這些,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肖紫衿。
就在此時,一支短箭突然射至,穩穩地插在了欄杆之上,箭尾攜帶着一張紙條,在風中輕輕搖曳。賓客們紛紛圍了上來,好奇地打量着這支突如其來的短箭。
喬婉娩走上前去,取下短箭,抽出紙條,隻見上面潦草地寫有“墓地”二字。這兩個字如同雷擊一般,瞬間擊中了她的心,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手中的紙卷滑落在地。
“墓地……”喬婉娩喃喃自語,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墓地?這是何意?”賓客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原本喜慶祥和的氣氛瞬間被緊張與不安所替代。
喬婉娩面對着衆人疑惑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内心的慌亂,用盡量平穩的語氣解釋道:“請各位安心享宴,吾夫肖紫衿,他去拜祭故人,想是臨時起意,故未及告知,稍後自會歸來。”
然而,賓客們并未完全信服,他們互相對視,竊竊私語,顯然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感到不安,喬婉娩心知,僅憑她這幾句話,是難以消除衆人心中的疑慮的。
就在這時,那個侍女跌跌撞撞地跑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她顫聲禀報:“小姐,不好了!山莊外發現了一具……一具屍體!”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在人群中炸開了鍋,喬婉娩隻覺一陣眩暈襲來,她快步走出宴會廳,來到山莊外,隻見一個仆人站在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旁,在紅綢的飄蕩下中顯得格外刺眼。
喬婉娩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一步步走了過去,她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喬婉娩深吸一口氣,手指觸碰到那白布,她猛地一揭,白布如同被風卷起的雲朵般飄向一旁,那一刻猶如晴天霹靂,她到了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幕。
那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的眼前,正是新婚夫君肖紫衿,他靜靜地躺在那裡,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仿佛隻是沉睡了一般。
“不!這不可能!”喬婉娩慘叫一聲,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賓客們紛紛圍了上來,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他們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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