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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199章。花園派系【雙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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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花園派”大力提倡的得意之作,同時也恰好對應了他們暗中經營産業所選用的四種典型經營模式。

同樣屬于思賢茶會中的花園派系,同樣跟着立泰所掌權的立家做事,或許是因為蘭家在派系中所處地位比較邊緣、不怎麼得立家青眼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沒有立忠這一關鍵因素,蘭家的眼皮子明顯要比許家淺得多。

許家至少能夠耐着性子僞裝到底,讓許憐被好生當作小公主養大,在立泰的屬意下高嫁出去,不僅沒有鬧出任何不堪,還為所有人都赢得了體面,同時幫助立泰更加穩固地拿捏住了跟在他身邊能力和地位逐步見長的立忠。

而蘭家就沒有這樣的耐性和體面了——見蘭枯長得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包裝成禮物送出去,恨不得立馬就能夠甩賣出去轉化成實打實的利益,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但徹底暴露了自身的醜惡嘴臉,和蘭枯鬧得不能更僵,而且還很不巧地在動手的時候撞上了當時跟随在張靳身邊穩步高升的曹榮,被曹榮當場帶走了好不容易養大的“搖錢樹”蘭枯不說,還愚不可及地因為失手上頭而很沒有眼力見地得罪了日後前途不可限量的曹榮。

蘭家近些年來的倒黴勁,在思賢茶會裡怕是也隻有曹家這樣的才能與之相提并論了。

然而,礙于曹榮和蘭枯這些年來混得越來越好的勢頭,曹家和蘭家心裡就算有再多龃龉,也隻能兀自咬碎了牙默默地吞到肚子裡,甚至還得在人前歡聲笑語,炫耀自家有本事地養出了個能人,假意與他們百般同流與親近。

可實際上,曹家和蘭家畢竟不是真的同曹榮和蘭枯親近,甚至對他們的存在暗地裡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讓他們自己家的人取而代之,如此才好讓家族在思賢茶會裡真正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是被明裡暗裡地邊緣化打壓,搞得沒多少實際利益分到手不說,還有時尴尬得裡外都不是人。

現如今香花大酒店出了事,曹榮和蘭枯等人都被特别專案組帶走喝茶調查,蘭家和曹家,還有思賢茶會轄下涉及的很多其他家族,心思難免都會活絡起來。

更毋庸說……

蘭家養的是養女,曹家養的是私生子。

曹家和蘭家現在在思賢茶會中雖然說都地位尴尬,但是具體情況又有所不同。相對來說,許是由于蘭家的臉皮更厚,又許是由于蘭枯的态度不甚計較,蘭家和蘭枯的實際關系遠要比曹榮和曹家的實際關系緩和得多。

而且蘭家現在也學聰明了,知道蘭枯是個有本事的,不僅主動和她緩和關系,還上趕着尋求互利合作,可謂是能屈能伸,一切都向利益最大化方向看齊。

時不時地派人到蘭枯這裡小心禮貌地試探一二,是蘭家這些年來早就幹熟了的事情。

香花大酒店出事,蘭枯受傷,特别專案組調查,無論是這些事件中的哪一樁,按照蘭家現在主動經營和維持的劇本設定,都足以使得他們對蘭枯進行及時地“關心問候”。

“算是沒有吧——幾個人和我說了一大堆關心的話,都是讓我放寬了心好好休養的。”蘭枯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誠然,事情的後續發展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受了傷,特别專案組簡單地治療了一下,做完詢問筆錄出來後就有收到會長的指令,安排人送我去六院檢查治療。”蘭枯眸光微斂,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裡捧着的杯子,“有會長的指示在前,又有茶會最高層的默許,他們不敢。”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被現實吊打以後學聰明了的蘭家心想着,橫豎現在火還沒燒到他們的頭上,與其在慌忙之中站錯隊,不如先靜觀其變再說。

“從前總是拎不大清的蘭家現在都學聰明了,反倒是一向聰明的立家越來越糊塗了。”曹榮勾了勾唇,眼底漫起的情緒分明是愉悅,語氣卻聽來含着由衷的遺憾與惋惜,“立泰太過自信立家在思賢茶會中所占據的地位和他在張思劍心裡的分量了。”

曹榮放下茶杯,淡笑:“他恐怕至今還以為,香花大酒店先前折騰的這一出充其量隻是‘太子練兵’級别的事情。”

殊不知,是思賢茶會最高層有意借機“提純”和“洗白”。

但凡能混進思賢茶會圈子裡的,又怎麼可能會是真傻子。

張靳有意借此事件和他爸張思劍鬥法,張思劍也有意拿香花大酒店給他最為看重的繼承人練手,順帶幫他在思賢茶會中篩選一波人,精簡下真正對他和張家有價值的勢力,此隻為其一,僅僅關乎的是張家。

而位于更深一層次的原因其二,才是思賢茶會最高層紛紛默許張家父子這般“鬥法”博弈的根本原因,直接關乎了各個家族自身的切身利益,進一步乃至于整個思賢茶會的未來壯闊瑰麗與否。

在上位者的圈子裡,消息流通得總是很快。往往越是厲害的人物,所擁有的消息網便越是靈通發達,對于時局的直覺和判斷便越是敏銳。

思賢茶會的最高層即是如此。

他們都早早地聽聞了風聲,或多或少的,敏銳地察覺到:上頭馬上要變天了。

而張家在一系列可能發生的巨變裡承擔了一個對他們來說無比重要的角色。

如果變天的結果是他們所期望的,那麼他們的老大哥張家将會帶着同屬思賢茶會的他們在現有的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那将會是堪稱“一飛沖天”的質的飛躍。

在此之前,他們、張家和思賢茶會都得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

一是“提純”,留下對自身和茶會真正有正面價值的、在人間具有足夠大的能量、入得了上位者圈子的“朋友”。

二是“洗白”,抛棄、轉手或深埋所有他們不适合帶着一起“一飛沖天”的産業,将可能存在的風險最大限度地轉移給“提純”計劃中意圖逐步淘汰舍棄的會員。

立泰倒也不是完全盲目自信。

立家的地位夠高,能量也足夠,對思賢茶會、對張家都頗為重要。如非必要,張家确是甯願舍棄自家的旁系,也不會舍棄立泰和立家。

然而這一次卻非比尋常。

張家手底下的産業過多,其中很多都不怎麼幹淨,如今又正好同時面臨可能順勢而上、一飛沖天的當口和明裡暗裡多方針對、特别專案組着重調查的危機,張家若是想盡快從中安穩脫身,最妥當的辦法就是讓立家做替罪羊。

因為立家足夠強大,所以足以替代張家,成為這一張黑暗罪惡的産業鍊巨網背後藏得很深的始作俑者,罄竹難書,人得而誅之。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嘛。”蘭枯莞爾一笑道。

“立泰的本事不算小,隻可惜終究難以與張思劍匹敵。”她輕歎道,言語中有感歎,更多的是敬畏,“并非是立泰當真蠢笨愚鈍,而是張思劍讓他有了這般确信,且愈漸加深笃定。”

然後,就好像溫水煮青蛙似的,一點一點地将他徹底沒入深淵。

說到這裡,蘭枯不禁沒有了飲食的胃口,也傾身在茶幾上放下了自己的杯子:“立總一定覺得,蒲家便已經是張家舍棄的終點了。”

“他曾經無疑是有退路的,而且很可能留了不止一條,現在那些退路隻怕是都已經被人給悄無聲息地切斷了。”

甚至——轉而變成了一條會加速他和他所在的立家傾覆滅亡的絕命斷頭路。

曹榮輕笑,雲淡風輕的神色裡折射出令人膽寒的瘋狂:“這樣很有趣不是嗎?泰叔生平最看不起女人,将女人視作工具、權力的衍生品和附屬品,然後……他不出意外地敗在了他所最看不起的女人的手裡。”

“——你看,這就是命。”

諷刺的語句盡頭竟是輕快,這輕快并非出于幸災樂禍,而似是源自一種歌頌惡性循環的滾輪之下、因果重重報應的命運悲劇的天生悲觀心态下的悲極生樂。

“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對立的從來都不是性别,而隻有強弱。”曹榮淡淡地說道,“人性本惡,叢林法則才是這個世界的殘酷真谛。”

“高風險,高回報。隻要可預期的回報收益足夠大,便自會有人甘冒高風險。”

“‘從龍之功’啊……”曹榮伸手握住了蘭枯的雙手,一邊大拇指下意識地在她光滑白皙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一邊低頭輕笑,“就算是隔了層的,也足以讓原本強大的立家成為棋盤上的弱者了。”

隻要前方的利益足夠大,便沒有什麼是不能夠舍棄的。

張家如此,思賢茶會中的其他成員亦然。

——這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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