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走路還是很穩的。看來以後需要刻意留心一下這個問題。
心裡有了結論右下定了主意,我又看了一眼腳下幹巴巴的土壤。
“……小事而已,我再去拎一桶來就可以了。”我轉身欲走,又想要告訴他這次不必再與我一同走那并不如何陡峭的山路——我的小腦發育良好,還不至于在那種小徑上摔跟頭。然而這一回頭就讓我看到了東明此刻低着頭,動作娴熟,乃至讓我這個旁觀者看起來都頗有些費勁地把自己的手指頭擺弄成幾個意義不明的手勢的樣子。
“你……”這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水遁水球之術!”
盡管有在努力繃緊,卻也是能夠明顯讓人聽出幾分稚嫩的嗓音。我的詢問被它的主人用一聲清喝堵在喉頭,又在目睹他從口中噴出一道頗為雄壯(顯然,我并非沒懷疑過他這是不知何時在嘴裡含了一口水,又在這時候噴出來以達成逗我玩的目的)的水柱之後化為被分解的ATP能量,然後牽動我僵硬的面部肌肉,最後把我的表情定格在目瞪口呆上。
???
兄弟,我知道你是忍者小天才,可眼下這情況未免也太超綱了吧?你是不是還可以變大變小噴火隐身,最後告訴我你的真名其實是葫蘆小金剛???
那我是什麼,葫蘆爺爺麼?
我盯着土坑中的液體看了不知多久,在再三确認那真的是純澈的清水而不是什麼具有透明特效的蜜汁嘔【哔——】物之後,我僵硬地擡起頭,看見東明正把臉轉向我,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期待——這是我太過熟悉的眼神,然而也正因如此……要我像往常一樣誇他給他順毛什麼的也太難了吧?
我:……講真你這有點強人所難啊喂。作為一個(曾經)笃信科學(?)的大好青年,在突然目睹這種嚴重不科學的場景之後卻還要對始作俑者加以贊賞,這怎麼想都有點奇怪吧?
——而且我保證!在今天之前無論是義人還是織子,他們都絕對絕對沒有做出過這種超出人類認知的類似的舉動!至少他們從表面上來看是隸屬于正常人的範疇的!
在僵硬地給東明豎了一個大拇指,又習慣性地說了一句“不愧是我的哥哥,果然很厲害啊”之後,我微微側過頭去,力求用不那麼直接的視線去觀察我們父母的表情……
他們的表情沒有一絲僵硬,義人甚至還在發現我的目光之後微微挑起一個帶有鼓勵意味的笑容,然後對我身後的東明說:“這一次的忍術釋放中查克拉控制得不錯啊東明,把你弟弟都給吓了一跳呢。”
???
我用力地扯了扯唇角。一旁的東明蹦跶着握住我的手,笑嘻嘻地講一些“其實我早就準備好啦,這隻是查克拉最普遍的用法之一”和“這是一個驚喜哦照河你開不開心啊”之類的話兒。
對不起,不能怪世界太高能,隻能怪我太天真。
我認為首要的任務是先去洗把臉冷靜一下。
洗完臉之後我覺得自己已經冷靜多了,走出梳洗間的時候我看到義人正和織子抱在一起——織子埋頭在自己丈夫的懷裡,表情我并不能看得真切,想來卻也不需要我去猜測。義人則是伸出一隻手臂攬住她的身體,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打着。
一旁站在窗棂上的晴乃适時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鳥鳴。
你們為什麼比我當年談戀愛的時候還要像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