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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十方六塵·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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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事真要鬧大發了。

盡管人群中已有人開始惴惴不安,卻無人提出要停止。

一個人都沒有。

“大哥,咱還貼嗎?”小弟轉過頭來,看向白衣公子。

“算了,先取下來看看面具。”白衣公子揮了揮手。

這死丫頭好歹長得不錯呢!

“好嘞!”小弟得了令,将那紙從夜昙臉上揭下,恭恭敬敬地遞過去。

“呼呼呼……”重見天日的夜昙瘋狂地喘氣。

她定了定神。

窒息的感覺相當難受,但是……

她笃定這些人不敢弄死自己。

“你們等着,等本公主去了沉淵……我弄死你們!”

此時此地,夜昙快氣瘋了,哪還管撂狠話會激怒對方。

“哎呦,沉淵儲妃啊……”白衣公子玩味地看向夜昙,他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人下巴,臉幾乎快踫到她臉頰。

夜昙就跟水裡撈出來的女鬼沒兩樣,臉上身上都是水。

“我可真害怕呢……”

白衣人将面具丢到夜昙身上,另一手徑直掀起了她濕透的裙子,順手還将她的褲子和鞋子都脫了。

“你幹什麼!你放肆!”夜昙目光銜恨,眼裡噗噗冒出火光,就差當場撕了他。

“這不是看你濕哒哒的難受嗎?”

白衣人作為國師之子,見慣了世面,受慣了巴結,憑着一張好看的臉,他玩弄過的高門貴女也有不少。那些女子為了名聲,每一個都選擇忍氣吞聲。

簡而言之,他根本不怕夜昙告到沉淵。

就算災星能豁出去……

他笃定,暾帝還是要臉的。

“你這腿是真白……也很軟呢”,他的指尖觸摸上夜昙的大腿,又在腿根處捏了一把,随後緩緩向下,“腳也是真的嫩……你們說對吧哈哈”,他邊說邊看向身後的那些學子們。

“你死定了——”夜昙試圖使出全力蹬他,但無奈軟筋散的藥效還沒過去,她的身子一下失去平衡,歪倒在草地上。

“大哥”,一個矮小的青年搓了搓手,看向夜昙濕透的衣裙。

心衣的輪廓隐約可見。

他終是忍不住道,“那個……”

“什麼?”

“小弟們都想嘗嘗,這沉淵儲妃是個什麼滋味。”

人族弱小,一向為沉淵所脅。能玩沉淵儲妃……他們想想都覺得刺激。

“怎麼,你們也想玩?”

“大哥,這算起來,離光夜昙也是您的親戚不是,您這……”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是哦?那叫聲堂叔來聽聽。”白衣人拍拍夜昙的臉頰。

自己的養父是離光旸的叔父,算起來夜昙還是他的堂侄女。

不過,他向來是百無禁忌的。

“……”事到如今,夜昙第一次感到了危險。

她停止了掙紮,抿緊嘴唇,想要趁其不備。

可她一點沒力氣啊!

她得攢攢。

“不合适吧?”胖子猶猶豫豫地開口,“大哥,她好歹是沉淵的儲妃……”

要是那幫兇神惡煞知道了,還不得活撕了他們。

“怕什麼啊!”

“不過就是個質子,沉淵怎麼可能為了這事和人族撕破臉……”

“是啊,我可聽說,他們自己也亂得很呢!”

“不如就……先爽了再說!”周圍人開始興奮起來,不時有□□聲。

這群貴族少年的私生活向來亂得很,家裡通房丫頭算起來起碼得有一打。

“怎麼樣啊,夜昙公主?”白衣公子從袖子衆抽出了一把匕首。

“準備好了嗎哈哈哈……”他玩着匕首,另一手還沒從她大腿上挪開。

“大哥我們都快等不及了啊!”有人起哄。

“可是這麼多人呢”,白衣人看看身後,露出為難表情,“總的有個先後吧?這樣吧,我可以讓你挑人。”

夜昙看到白衣公子手上的匕首之時,眼睛突然亮了。

趁着人群起哄時,她二話不說,肩膀就往那刀鋒撞上去。

匕首劃開了肩頭的肌膚。

劇烈的疼痛讓她暫時恢複了一些力氣。

緊接着,夜昙飛起一腳,直接将那白衣人踢得摔了出去。

“你個瘋婆子!給臉不要臉!”

白衣人用手抹了抹嘴角,抹下一片猩紅。

他看向夜昙的眼神中蹿出怒火。

“都愣着幹嘛!還不給我摁住她!”

夜昙才沒爬幾步,就又被幾個男子摁住。

“呵”,白衣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夜昙的頭頂。

匕首直接就刺了下來。

“啊……”夜昙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感到肋下有撕裂般的疼痛,渾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被抽走了。

“不是想要吃刀子嗎?”白衣人面目猙獰,“本公子成全你!”

他抽出匕首,還要再刺。

匕首即将入肉的瞬間,一隻橫出來的手握住了刀鋒。

新鮮的血液滴落。

白衣人已經飛出幾米遠,後背重重撞到樹上。

他吐了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公主?公主?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夜昙呼吸急促,身體冰冷,額頭卻滾燙,并未有回音。

“……”玄商君再顧不得男女之别,直接撥開她傷口處的衣服。

傷口在左胸下方的腹部位置,被銳利刀刃剖開,傷得很深。

他想要先做清創,可自己的手也還流着血。

沒法子,隻能先捂上夜昙的傷口,做一下緊急止血。

“……”

剩下那群金玉其外的敗絮看着暈過去的老大,紛紛嘴巴大張,目瞪口呆。

但他們動不了。

玄商君一早下了定身咒和禁言咒。

法力,混上神族的血,夜昙肋下傷口愈合得飛快。

“沒事了,沒事了……别怕”,少典有琴将手從夜昙腹上移開,給她治療手上的傷。

當然不能直接治得和沒受傷一樣。看上去慘兮兮的,才不會露出破綻。

他沒用清潔咒,留着血污,也是因為這個。

随後,玄商君又脫下外衣,将人裹好。

“……我……”夜昙睜開眼,開始有力氣講話了。

“你……怎麼……”她忍不住皺眉。

“可是哪裡還疼?”感受到小公主抓着自己衣襟的手還在顫抖,玄商君隻能繼續抱着人安慰。

他知道有些不合适……懷中這個,畢竟是少女。

但她明顯在害怕。

“疼……”夜昙嘗試着挪了挪身子。

剛才太緊張了,有一瞬間,她什麼都感覺不出來。

“欸……不疼了?”她明明覺得傷口很深的……

夜昙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傷口,又看了看四周的木樁子。

正疑惑間,就被玄商君劈頭蓋臉一頓訓。

“公主……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大晚上出去!”

看她緩過來些,少典有琴忍不住埋怨,“若是我沒來得及……你要怎麼辦啊!”他多少有些後怕。

夜深了,朝露殿的主子還沒回來。

雖也算尋常吧,可他在朝露殿偏房中越等越坐立難安。

終是放心不下,出來找人。

那時,他們都不算成熟,自然不明白,所謂的放心不下,就是喜歡。

而超乎尋常尺度的在意,就是愛。

“我……”夜昙有些心虛,下意識地抱緊了人。

“要不是他們下了軟筋散……我……”她有些語塞。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輕敵了。

“你到底知錯沒有?”還在這提什麼軟筋散,可見她一點都沒知道自己究竟錯哪了!

“你兇什麼兇啊!”

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

他還兇她!

“你剛才都去哪了啊!”

她的确有點被吓到了,現在才開始後怕。

“你不是我護衛嗎?”

“要不是你來的這麼晚,我哪裡會被他們欺負啊!”

她越說越委屈,人又倔,絕不肯當人的面哭出來。

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猙獰。

“你還不知錯?”此時的玄商君和當初的離光旸一樣,被夜昙的态度激得心頭冒火。

“若是被他們得逞,你該如何自處?”

要是她真的……他都不敢想!

“你要是被狗咬了,難道還會嫁給狗啊?”夜昙死硬死硬的。

“那肯定是把狗給殺了啊!”

“你!”玄商君被頂得氣結。

“你扶我起來!我要去剮了他們!”

敢算計她,那些人死定了!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的!

夜昙的手被拉住。

“你攔着我幹嘛!”

“這不合适。”

這幫人竟敢欺侮公主,确實膽大包天,但卻不好就這樣私自處理了。

而且她的身體,還需要叫太醫來仔細檢查。

“什麼合适不合适!他們不讓我好過,那誰都别活了!”夜昙伸手點着那幫被定住不動的少年們怒吼。

氣頭上,她根本無暇思考對方是中了什麼咒。

“去死吧你們!”夜昙一邊吼着,一邊掙紮着站起身來,似瘋了一般擡腳往他們身上踢去。

才剛踹了幾腳,一個沒站穩,又摔倒在地上。

軟筋散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

“公主!”少典有琴就要去扶她,卻被夜昙一把推開。

“走開!”她氣性一向大得很。

“你護衛不利,本公主不要你了!”說罷,自己扶着地躬身站了起來。

搖搖晃晃地就往回走。

有他在,今夜她是殺不了他們了。

“公主,你等等!”

夜昙頭也不回。

倒是還沒忘了撿回自己的美人刺。

“……”少典有琴回身看了看那群貴族少年。

沒空教訓他們了。

玄商君隻好先用繩子将人都捆在樹上。

大冬天的,這些貴族子弟,凍一晚也不是好玩的,就當是懲戒了。

不遠處,夜昙搖搖晃晃走出一段路,還是緩緩仰起了頭。

一直憋着的淚水溢出眼眶,滑落下來,滴在宮道上,混入塵土中,轉瞬不見。

為什麼,不管自己做什麼,都還是會被欺負呢?

明明她都變強了一些。

可欺負她的人也變多了。

————————————

朝露殿。

“公主?”

玄商君看了看明顯在氣頭上的公主,試探着開口。

“公主……今夜之事,我們去告訴暾帝吧?”

“我不要!”夜昙直接拒絕了。

告訴了又如何?父皇畏懼那些貴胄子弟的家世,他不會幫自己出頭的。

說不定還要揍自己一頓,為他們出氣呢!

“你去幫殺了他們!”

“不行!”在玄商君看來,冬日裡,凍那群子弟一夜,已算是很嚴厲的私刑了。

“公主,我們應告訴暾帝,讓他處置……”

“不行的話你就滾吧!”夜昙伸手指着門。

“還愣着幹什麼啊!你走啊!”不聽主子話還跟主子對着幹的人,她留着幹嘛?

“……”換作别人如此趕他,他一定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這本也不關他的事。

除了長輩,還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呼小叫,甚至對他呼來喝去的。

當然,他們神族本性溫良,也幹不出這種失禮之事。

“公主你冷靜一點!”

“……哼!”夜昙一屁股坐到床上,又将身上的外袍丢回給它的原主人。

這時候,她才想起自己還從裡到外濕着呢。

……想洗澡。

想到被那人的手碰過,她就覺得惡心。

“公主,我給你燒點水,去洗一下吧?”玄商君找到了緩和氣氛的話題。

“不要!”不說還好,一說,夜昙又開始怄氣,“就不要!”

“你!”

“我怎麼樣?本公主高興!樂意!”

正當二人僵持之際,朝露殿的門被敲響了。

“昙兒,你睡了嗎?”

原是青葵來了朝露殿。

她将将入睡時,突覺上腹一陣劇痛,就給疼醒了。

在疑惑了一陣以後,她突然意識到,可能是夜昙出事了。

“昙兒?”少典有琴開門後,青葵徑直走向床邊。

她摸了摸夜昙的身子。

“怎麼了?怎麼衣服都濕了?”青葵語氣漸急。

“姐姐……”看到青葵,夜昙繃不住了,“他們都欺負我!而且……而且你送我的這個人他也欺負我!”

她開始無差别地撒氣。

“你讓他走,我不要再看到他!”

說話間又朝人扔出一個枕頭。

“……我走就是了!”面對好賴不分的夜昙,玄商君也是有些生氣。

“公主您自己保重!”

“等等小玄子”,還是青葵攔下了人,“你說清楚,究竟發生何事?”

“竟有此事!?”

了解了事情的大緻經過,青葵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小玄子,快去準備些幹淨的衣物。”她當即吩咐道。

“好。”此時,玄商君也顧不得在乎“小玄子”這種稱呼了。

“昙兒!你讓我看看!”

“我沒什麼事!”

“昙兒聽話!”青葵按下夜昙的手,“你手怎麼這麼冷?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青葵更着急了。

替人脫下外衣後,她開始仔細檢查夜昙的傷口。

“可是還冷?你受了傷,也不能泡溫泉……”

傷口……

不對……

青葵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

雖然血赤糊拉,但細看就隻是淺淺一道。

如被紙張劃破的那種傷口。

“要不還是和姐姐一同去日晞宮泡會兒吧?”青葵心下有了些計較,也改了口,“否則容易風寒。”

“……也行……吧”,夜昙别别扭扭地點頭。

——————

翌日,青葵便親自上表,将那些參與欺淩的貴族子弟們都參了。

然而,青葵與玄商君想象中的明正典刑并未如期而至。

暾帝的處理結果就是各打五十大闆。

“你看看,像什麼樣子!”接到青葵奏表的離光旸更氣了。

“又連累你姐姐!你看看你……”他看着夜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但也不想再打她。

環顧四周,正好看到個出氣筒。

“來人!”離光旸轉頭吩咐内侍總管,“把朝露殿照顧公主的宮人帶下去,重責五十。”

“是!”得令了的侍衛立刻退下。

“你不能打他!”夜昙張大了嘴巴,“是他救的我!!!”

“拖下去打!”

“離光旸!你畏懼權勢,不替我報仇也就算了,憑什麼打我的人!”

說着,她也不顧暾帝的反應了,直接跑出殿去追人。

等夜昙跑到少典有琴身邊時,宮人已開始打闆子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玄商君當然是不怕的。

夜昙不知道,直接跑過去趴他身上,替他挨了幾闆子。

“公主……”玄商君趕緊用上些法術護她身體,這時幾個内侍也已經上來将夜昙拉開。

挨完了五十下,玄商君趕緊起來。

到最後幾杖的時候,他才收了法術,隻有最後兩杖才是真受了的。

“公主,你如何了?”她是結結實實挨了幾下的。

夜昙捂着屁股,扭頭就走。

不是回朝露殿的方向。

“公主,你去哪兒!?”

就這身子還亂走什麼啊!

“少來管我!”既然他還能走,說明沒什麼大事。

她可沒忘記,他們倆現在還在吵架呢!

“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引得内侍紛紛側目。

“你……”衆目睽睽,一再熱臉貼冷屁股的玄商君臉上有些挂不住,“随你的便!”她簡直比從前更不可理喻!

他轉身向着朝露殿走去。

另一廂,夜昙才離殿出走沒多久,也去而複返了。

沒辦法,青葵親自出來追她,她隻能垂頭喪氣,乖乖回來。

朝露殿裡,夜昙臉色很難看。

玄商君也有些拉不下臉。

殿中充滿了令人尴尬的氛圍。

青葵勸了很久,可這兩人還是互相都不說話,鬧别扭鬧得起勁。

沒法子,她隻好回日晞宮,打算明日再去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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