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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四大皆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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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流光如雪般,晶瑩而甯靜。

“神君?神君?”飛池在外等了很久,這都等到午夜了,當然是忍不住要來看看。

“……啊?嗯?”

“……神君……”顯然是連魂都沒了。

飛池亦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隻要是跟夜昙公主有關的事情,自家神君做出什麼事來……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是不是……不順利呀?公主她還是記不起來?”

“也……不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是公主不願意聽您解釋?”

“我……”

“神君……”飛池忍不住歎氣。

“您費了這麼大的心力才記起來……可公主她……”自己也不好埋怨什麼。

畢竟他家神君可不愛聽這話。

“别說了。”是先忘了她的自己不好。

果不其然,少典有琴一點接受度也沒有。

“……是。”都還沒說呢,就又開始護。

飛池相當無語。

“那神君,我們現在回天界去麼?”畢竟當初和彌勒約定的期限是僅僅是一天。

“……”

他已經……很幸運了。

逆轉時間因果之術,是多麼大的事,他們能有這般結果……她還好好活着,他就應該感到知足。

一直以來,他也都是這樣告誡自己的。

于情于理,自己都該尊重她的意見,以她的幸福為優先。

但如果這就是她的意志……他不能去勉強。

可是……離開她,眼睜睜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是很難的事。

尤其是,他從來不打算忘記她,忘記他們的過往。

玄商君望了望手上的金玉袈裟。

她這是什麼意思呢?

她究竟是不是還對自己……有情呢?

這多少是給了他一些希望。

飛池顯然也對清衡贈送的金玉袈裟很有印象,畢竟那法寶都是他清點過後送去蓬萊的。

“神君,依飛池看,此事不可心急。”

“飛池……”少典有琴沖飛池搖搖頭,示意自己不需要攙扶,“我們先去見彌勒吧。”

“是。”

——————————

玄商君疊好了金玉袈裟,到底是不甘心就這般離去,便又去求了彌勒,供了許多香油錢。

他是想着……能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

飛池說得不錯——事緩則圓。

他們甚至還申請到半山腰的一間小茅屋。

飛池在那一通整理後,終于變得差不多能住人了。

“神君,要不咱們還是先回蓬萊吧?”飛池忍不住谏言。

這條件也太差了些,說是雲泥之别也不為過。

畢竟他沒親眼見過自家神君那小石屋。

“飛池,不如你先回去?”

“神君,飛池不走。飛池是……”他哪裡是怕受苦,他是心疼啊!

這山裡是不能用法術的,整理的是,就算他再三阻攔,神君也還是一起參與了打掃。

“……從前,我做了很多錯事……”

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報應吧。

“昙兒怨我,也是應該的。而且……這裡也不算太差吧?”桌椅闆凳床鋪齊全的。

隻要不涉及夜昙,玄商君的心也挺大。

辣目沒地方坐的時候也不挑剔,就坐石頭。

“那神君,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再等等。”

少典有琴用手撫了撫桌上的犧氏琴,便坐下來開始彈奏。

那廂,一向消息靈通的某花當然知道,自家夫君還沒回去。

甚至還在山間小廟中安營紮寨。

顯然是打算長期作戰了。

夜昙已經在山間小屋旁鬼祟地窺探了好幾日了。

每日做的功課……除了那些青蓮能代為簽到的,都拉下了。

愛情使人無心學業……這句話某種意義上也是成立的。

哎,也許青蓮說得對,她不應該去給他披那件袈裟的。

這下不是完球了麼。

眼下,夜昙正擺了個凳子,坐在山腰一條小溪邊……釣魚。

至于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直接抓魚。

那顯然是……姜太公釣魚嘛~

本來這裡釣上的魚最後都是要放生的。

而且,她知道,某神一直在不遠處默默打量自己。

他這樣一直賴着不走,她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躁了。

那既然事情都這樣了……

夜昙忍不住閉上眼,假裝自己釣魚釣累了,夢會周公去了。

自己和彌勒約定的是……修行結束前不再見他。

閉上眼可不就是不見麼。

要是他還算聰明的話……

夜昙美滋滋地等着人過來親近一下。

等了許久,便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了來。

夜昙忍住了臉部的抽搐,努力保持一位睡覺人,一朵瞌睡花,該有的平靜狀态。

畢竟她晚上也都好忙的!修煉可從來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隻是鼻尖微動,嗅着淡淡香氣。

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夜昙的心跳也快了幾分。

随後,夜昙便感覺到,衣服輕飄飄地落在自己身上。

……笨蛋!她缺的是這一件兩件的衣服麼!

夜昙心裡更是癢得如百爪撓心了。

這幾日,他一直就在跟蹤她,又不主動來找她哼!

快親啊!

笨蛋!

夜昙小臉一皺。

他那頭發絲都快掃到她臉了,冷香撲面而來,可是怎麼還不親!

良久,夜昙終是睜開一眼,眸子轉過幾圈。

已是無人。

她依舊一臉欲求不滿,外加失望和生氣。

喂!

這個傻蛋!就這麼走了?!

來都來了,真的不親一下?

害她假睡了這麼久!

夜昙直起身來,環顧四周。

琉璃樹葉随着沙沙風聲而動,卻依舊沒有破壞山間甯靜。

咦?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明明這裡不能用什麼法術的。

夜昙不死心地跳起來,也不釣魚了,東看看西看看。

她甚至還撿了根樹枝,在茵茵草毯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動劃拉幾下。

然後好容易在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後頭找到了點閃亮的白色衣角。

!!!

隻見對方躺于草上,半個身子靠着樹幹,雙眸禁閉,手捂着胸口,一副突然病發的樣子。

因為外套已經給了她,身上的衣服也相當單薄。

“有琴!!!”

驚得夜昙趕緊蹲下來抱人。

“你怎麼樣啊?有琴!有琴你醒醒啊!”不會是什麼後遺症吧?不會吧不會吧?

她急着查看人心跳脈搏,根本沒注意到對方微皺的眉頭漸漸松開了。

到最後甚至嘴角含笑。

這時夜昙哪裡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他耍了!

“好啊!少典空心!”

“你騙我!”

完全露餡的離光夜昙惱羞成怒,擡手捶了人一下。

“啊——”神君的苦瓜臉回來了。

他微微直起了身體,“對不起嘛……”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能逼她承認還有記憶呢?

“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蹤我啊!變态!”

“我……我就是……”神君比了比手勢,“就是遠遠的看一眼,這也不行麼?”

語氣相當委屈。

“别把跟蹤這事說得這麼義正詞嚴好嘛!”夜昙拍掉少典有琴伸向自己的手,“你個無賴!你欺負我!我這就告訴師父去!讓他趕你走!”

“别呀!哎呦……”神君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胸口又強行倒回娘子懷中。

精準無比,一氣呵成。

“怎……怎麼了?”她也沒用力啊。

夜昙趕緊拿手扒拉夫君衣襟。

“你你你……你沒事吧?到底哪裡疼,給我看看!”

果然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他還沒怎麼演呢,她就破防了。

神君心頭一喜,嘴上還是直喊疼。

“我胸口疼……可能是之前受的傷還沒有痊愈……脖子也疼,背也疼,大概是抽骨時傷了元氣。”

“那你别捂着衣服啦,趕緊脫了讓我看看呀!”夜昙想要去扒他腰帶,但被少典有琴握住了手。

“不用,主要是……内傷,你和我回家就會好了。”

他趁機一把将人圈住。

“!!!”

“讨厭!放手!”

夜昙的小拳頭如密集的小雨點似的落下。

“再不放信不信我用魚竿抽你!”

神君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還好夜昙現在是背對着他,發現不了異樣。

“昙兒”,少典有琴當即強迫自己放松下來,挺直了脊背,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哄人。

“你要是還生氣,随你打我幾下都行,好不好?”

“要知道,你來得太晚,就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哦!”炸毛的夜昙在溫暖的懷抱裡漸漸安靜下來。

“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後悔藥和好結果的嘛!

“嗯,我明白。”所以這些日子,他才一直在她附近徘徊着,不想離開。

是,他承認自己還沒有真的死心。

即使她真的……喜歡别人了,他也想确認,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對她好。

本來,他還想再找那個人問清楚情況的。

不過,奇怪的一點是——那個小白臉再也沒見着,飛池那也沒有關于這人的消息,隻是打聽到——夜昙同寝是一位名叫青蓮的弟子。

“行了,先起來吧!”夜昙将人扶起來的同時,也有點氣悶。

“你……就這麼笃定我沒失憶?”

這語氣也太平靜了點吧!

“也沒有吧?”生病這個,他是半真半假的。

方才的确脖子有些痛嘛。

也不完全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真失憶。

“直到最近,我才開始想……你是不是騙我的。”

“那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夜昙自我感覺還很良好。

“就算失憶好了,你的性子怎麼會喜歡釣魚嘛……不都直接下河抓魚嗎?”玄商君心直口快。

“所以我覺得,說不定是你在做戲。”

“……”夜昙額頭冒出個大大的十字,顯然是氣的。

她就要飛起一腳。

神君趕緊繼續捂着肚子蹲下來裝可憐。

這情況當然要這麼做了!

“行了行了!你捂錯地方了!”夜昙就揣着手,居高臨下看着人演。

他這戲比自己也差太多了吧。

“起來啦,先去你那小茅屋吧!”

“好!”

“神君您回來了?”

那小茅屋裡頭,飛池第一個迎上來。

神君總是一大早就出去,一出去就一整天,那他當然是很擔心了!

“啊公主!”

“呦,小池子也在啊?”夜昙擺擺手,“行了,你先出去轉轉,要是沒事就去采點野花野蘑菇什麼的,我們說會話。”

“……是。”大燈籠飛池看了看窗台上自己剛換的花瓶,應聲而退。

“昙兒,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飛池才剛走,神君便急吼吼地抓起人手。

“哎呀我就是……”夜昙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咕噜噜……”

二人大眼瞪小眼。

“昙兒你餓了是嗎?”

“嗯……”夜昙摸摸已經癟下去的肚子。

釣了一天魚,什麼也沒撈着,一條烤魚也沒得吃。

不過,就算釣着了,按這裡的規矩也得放生。

“那咱們先下山去吃飯?”

“好呀好呀~”提起吃飯,煩惱全消。

于是,夫婦二人便丢下毫不知情,還在野外找花裝飾茅屋的飛池,迅速下了雪窦山。

本來嘛,神君那小屋子也是安在半山腰上的。

——————

二人便像往常那般逛街。

“昙兒,我聽飛池說,這裡晚上還有佛會,也會放煙花,要不咱們看了再回去可好?”這些日子,為了彌合他倆的關系,飛池可沒少給自己提新點子。

“煙花呀……”這還真是讓人懷念呀。

“可是我必須要在山門關上之前回去的。”

“……是這樣。”神君略感失落。

“說起來,當時,辣目到底是從哪裡看的煙花?”夜昙有些奇怪,“月窩村村民還會放煙花麼。”

“我就是……”他就是逛集市的時候看到他們在玩火嘛。

“從市集上得到的靈感。”

“喔。”夜昙點點頭。

可見集市真是個好東西呀~

“那今日就還是本公主請客吧~”

現在她也算是這的東道主啦~

“你?”神君忍不住挑眉,“你還有錢麼?”方才看她拿出來的是銅闆。

那銅闆其實是夜昙掃地施肥時所得。

“廢話!”夜昙一臉“你沒事吧”,“我帶了乾坤袋,而且在你那神廟占蔔還挺賺的。”

“你……招搖撞騙的人是你?”至此,玄商君終于反應過來。

“沒錯。”離光夜昙相當爽快地承認了。

“那……那就沒事了。”倒是玄商君還有些結巴。

娘子哪裡能算小賊。

“那今日就……全仰賴娘子了。”說實話,他的錢都拿去給彌勒了,還真沒剩下太多。

“那……”夜昙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要不你先把我的手放開?”她現在可穿着僧袍呢!

金玉袈裟給人了,隻能穿起灰撲撲的僧衣了。

到處都是路人異樣的目光來着。

“我不!”神君相當堅持,“我們從前皆是這般。”

說着,又緊了緊扣着的手指。

“你是無所謂啊!”夜昙翻了半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穿着鬥篷人家看不見你!”說起來,也是自己想得太少,剛才怎麼就沒順便買一件新衣服套上呢!

哎,都怪她太節儉了,要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尴尬!

這不,剛才那飯館的掌櫃看到自己帶了個男人進來,還點了好些個肉菜,目光就透着非常明顯的“世風日下”四個字。

“你不是不在乎旁人眼光嗎?”此刻,少典有琴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真誠的疑惑。

“我那不是怕你……”多日不見,嘴倒是變硬了不少啊!

“行,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早已破罐子破摔的夜昙眼珠子一轉,決定……還是有必要好好修理一下夫君。

還能讓他反了不是!

“哎呀!”

“怎麼?怎麼了?”神君被夜昙的一驚一乍給整怕了。

“那都走了那麼多路了……人家腳疼啦!”

“哪裡?”

“腳踝”,夜昙抻抻小腿。

“我給你揉。”神君當即蹲下,将夜昙伸出的那隻繡鞋脫下,将她的腳擱在自己腿上,又示意娘子趕緊搭上自己的肩。

“……”呦,是真的進步了,都能當街鎮定地給她這個貌美尼姑揉腳了。

“好些了麼?”這山下的鎮甸還是屬于彌勒管轄的,所以……依舊不能用法術治療。

“……疼~~”夜昙哪能如此輕易作罷。

“那我帶你去醫館?”

“不用啦,找個地方……不,還是客棧坐一會兒吧~”某花的一些邪惡小心思開始冒泡。

“抱我~”

“好。”神君倒是不疑有他,直到将人公主抱進了一家客棧,才漸漸覺出些不對勁來。

“二位……”老闆的眼角開始抽抽,“你們确定要開一間是嗎?”

“是。”神君點頭,“要最好的。”

“噗……”夜昙忍不住将腦袋埋進夫君懷裡。

後者用自己的鬥篷将人後腦也全遮住了。

直到進了客房,将人抱在床上,少典有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老闆的眼神中透着些古怪。

“奇怪,那老闆方才為何如此看我們?”

玄商君當然會覺得奇怪了,在他的認知裡,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嘛,奇怪的當然是那些人了。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夜昙有點好笑,“在他們眼裡,我們可是……僧尼孽海呀~有道是,小尼姑她走上獨木橋,回頭一看才到半山腰~循山門,錯過荒村古道,看見座和尚廟~”夜昙忍不住有一搭沒一搭地唱起些詞曲來,“那和尚是個偷心盜~眼底眉梢繞啊繞~”

“……”神君總歸有些無語,繼而,臉又開始微微發燒。

不管如何念清靜經,好像也不是很管用。

可不是正中某花下懷了。

“路迢迢,夜悄悄,等明月來相照哦~”她哪裡會輕易放過他,“哎呀,這麼說起來,人家好像記得,某人随随便便就給素未謀面的女子取名叫‘月~~下~~’哦~~”這尾音拉得,快旋成花了,“是不是邀約呀你說?啊?”

“……這……何出此言呢!咳咳……”一提到聞人的舊事,他就有些招架不住。

“那不就是……意中人與我赴良宵啊~~的邀約麼?”夜昙壞心眼地沖人一臉天真地眨眼,“可惜當時人家年紀小,根~本~不知道某個大色鬼的心思哦~”

“昙兒……”話都說到這裡了,神君自是招架不住的。

“我……你可是還在生我的氣?”一般來說,她這樣調侃自己,那就是生氣了。

“可是因我……來得晚了?”

“我是生你的氣!”夜昙一下就将臉上的笑意全數收走了。

提起這茬,她就要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了。

“但我那是生氣你晚來嗎?啊?我那些信你肯定是看了吧?為什麼來找我?”才不信他這點理解能力也沒有,所以肯定就是成心來搗亂的!

“你就不能再等等嘛!”本來她都的計劃都完美了!

不管是三年還是三千年,不管多少年,隻要記不起來,就不會傷心。等自己學成歸來,解了他身上法術,那不是正好相親相愛嘛!

“現在好了,我的計劃都給你毀了!”

“我……”是,那些信的意思他都懂。

“可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都瞞着他很多事。

“我……很想你。”就算記不起來,他也常常在想,自己的娘子究竟是什麼人呢?

什麼人,筆舞龍蛇,一點規矩都不講,還能當上天帝。

……她當是在意他的,不然,為何要去刻那神牌呢?

“我很擔心你,擔心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受欺負。”他不免會憂心——她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不得已才離開自己的。

“那你不會忍忍嘛!”夜昙理不太多,氣勢倒是不減。

“我沒有辦法,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見你嘛。”神君很委屈。

明明他都沒有怨她将自己瞞在鼓裡。

“哦,那你自作主張去剔仙骨的時候你就能忍住?”回天以後,夜昙積累的怨氣也不算少,“再說了,你都能為補歸墟在玄境忍一千多年,也沒見你忍不了啊!你為了你們少典氏,明明不喜歡,還要拉我……我姐姐往你這火坑裡跳呢!這不很能忍的麼!”她才不信!

“少來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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