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怎麼隻見這兩人,蛇呢?!
其他人見那人臉上的驚訝,也都探出腦袋看過來,隻見坑底裡空蕩蕩的,除了席地而坐的二人,并不見其他。
蛇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很快有眼尖的村人發現坑底雖然沒有蛇,但是坑壁上卻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蛇。它們此時彼此纏繞在一起,瑟縮着似乎在恐懼什麼。
可是,毒蛇能恐懼什麼呢?
矮胖男人很快将蛇坑内的情況禀告給了溫媪。
溫媪隔着木門說道:“你說蛇在躲她?”
矮胖男人:“是,他們不僅沒被蛇吃了,反而似乎蛇更怕他們一些。”
溫媪:“哦?這倒是有些意思。”
坑底内,京墨也有些奇怪:“女郎,它們似乎在怕你。”
阿塗點頭:“嗯。”說完心裡歎息一聲:“哎,我可是大巫,他們拿我最擅長的來對付我,當真是可笑。”
見阿塗如此輕松,京墨雖不明緣由,卻也放松了下來,他想了想說道:“以我現在的體力,恐怕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既然它們不打算吃了我們,我們便在此休息會兒吧。我剛才已經發了信号,二公子知道女郎遇難一定會很快趕來的。”
阿塗輕聲應道:“好。”
她話音剛落,便被京墨猛地拽到了一旁,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一支箭直直地紮在了地上。阿塗擡頭看去隻見上面的男人們圍城了一圈,正在拿箭射他們。
阿塗有些惱怒:“看來休息不得了。”
京墨也是一臉凝重,這個坑不算大,對方又占據高位,二人被射成篩子是早晚的事兒。
就在他拉着阿塗左右閃躲之時,卻見阿塗不知道何時拿出來一支短笛。
村人顯然被阿塗的舉動搞得懵了:這個時候吹什麼笛子?遲疑間他們射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木屋之内的溫媪聽到熟悉的曲調,忽然驚叫道:“快跑!”
村人們回頭望向木屋,不解溫媪這是怎麼了?
“啊!!!!!”
随着一聲凄厲的喊叫傳來,他們立刻懂了,隻見四面八方的蛇蟲都朝着他們爬了過來,甚至坑裡的蛇也都争先恐後地爬了出來。
他們直直地朝着坑口的人沖過來撕咬了起來。
“啊啊啊啊,救命.....”
“救我,溫媪,救我......”
一時間恐怖的喊叫聲響徹整個莊子,震耳欲聾。
笛聲越來越急促,即便京墨在坑底看不到上面的情況,也能想象到上面的慘烈。而讓他們陷入此等境地之人,此刻正悠閑地吹着笛子。
京墨看着她,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她嘴角噙着冷笑,與戰場之上的二公子簡直一模一樣。
白澤帶着人趕到之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副地域模樣。蛇蟲撕咬着村人,卻避開了要害,隻是圍着他們的四肢啃咬并不傷及他們的性命。
他尋着笛聲看向坑底,阿塗此時也正擡頭看去,兩個人四目相對,都笑了出來。
白澤沖着她喊道:“師妹,你這吹笛之所選的甚是别緻啊。”
阿塗見白澤來了,便停了笛聲,朝着他笑道:“師兄,你來得可夠慢的。”
白澤飛身入了坑底,對着她說道:“誰知道你能跑到這麼個鬼地方,走吧,我帶你上去。”
“嘶哈” 剛才太過緊張,沒空理會腳腕的傷,此時被白澤一動,阿塗立刻忍不住喊了出來。
白澤輕扯了下她的裙角,看到她腳腕已經腫的碗口大小,不禁怒從中起,冷聲道:“是外面那些人幹的?”
阿塗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嗯。不過師兄不必在意,我的仇剛才我已經報完了。接下來,就是其他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