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塗:“.......那看來,此事無解了。” 勸說一個失戀的女郎,她實在也是不擅長啊。
“嗚嗚嗚嗚嗚嗚~~~~” 阿塗話剛說完,丹兒便又大哭了起來,她哭得跟個孩子一般。邊哭還邊說着:“我就知道......嗚嗚嗚......我早就知道.......可是我還是很難過.......”
阿塗還是頭一次見人哭得這麼慘,鬼哭狼嚎聲很快引起了其他客人的不滿,掌櫃的都被叫了上來。
“女郎,可否小聲些?” 掌櫃的與丹兒相熟,知她出身姜氏,也不敢輕易得罪她。但是其他客人逼他,他也沒辦法,隻好隔着門小聲勸着。
“不能!”
這還是阿塗第一次見到丹兒如此潑蠻,不禁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你要不小點兒聲吧,這麼下去整個樓都要聽到了......”
丹兒喝了些酒,此刻酒意上頭,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氣勢。“我不要!聽到又怎樣?!”她喊完還覺得不解氣,跑過去直接開了門,沖着外面的掌櫃的大喊道:“我可是姜氏丹兒,論出身,财富,才情,容貌,天下有幾人可比?他衛斐憑什麼不要我?!”
阿塗連手爐都沒來得及放下,趕緊也跑過去追她。
她一手拉住丹兒,同時跟掌櫃的道歉,“抱歉......打擾......”她話沒說完便停下了,怔愣地看着門外的人。
門外除了掌櫃的和一起看客外,還有那個她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二人,風林隐和衛斐。
原來今日阿塗二人一出門,風林隐就收到了報信,阿塗和丹兒去了小倌館。他連忙帶着衛斐一起趕了過來,特意要了丹兒隔壁的雅間。
本來想等機會過去與阿塗說下移蠱之事,誰知道竟然意外聽到丹兒和阿塗的對話。
見風林隐狐疑地看着自己,衛斐聽得是一臉的尴尬,他隻好低聲解釋:“我與她說開,也是想長痛不如短痛。她當時也沒說什麼,我也不知她會如此難過......”
他還沒解釋完,便聽到阿塗說可以勸說姜祈夫婦不要打斷丹兒的腿。衛斐幹脆也不解釋了,隻顧着感慨了,“阿塗女郎勸人果真是别具一格啊......”
風林隐也苦笑道,“嗯,确實....”
那邊雅室内的兩個女郎對坐罵着負心漢,這邊被罵的二人苦笑着飲酒,直到掌櫃的上門打亂了一切。
丹兒也認出了衛斐,她眼睛紅紅地盯着那人,沉默着不說話。
“抱歉,掌櫃的打擾了,今日的一概損失記在姜氏的賬上。”阿塗說罷拉着丹兒便打算離開。
風林隐擋在她面前說道:“姜家主,借一步說話。”
阿塗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丹兒,拒絕道:“不好意思,今日不便。”
風林隐因她身上的蠱,擔心了好幾個月,回來發現她跟個沒事人一般,不僅四處溜達,居然還有心情逛小倌館。
想到這兒,他對着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把整個樓的人都清了,所有人的賬都記在我身上。”
有如此好事,客人們立刻都識趣地散了。
阿塗本也想就此離開,可是風林隐似乎專門與她作對一般,一直擋在她前面,她往左他便也往走,往右便也往右。
見人都走了,風林隐幹脆命令道:“衛斐,把丹兒帶走!”
丹兒的酒意還沒散,立刻反駁道:“我不走!憑什麼我走?”
衛斐見狀直接把人從阿塗的手中搶了過來,扛起來走去了方才他們那間雅室。
阿塗正準備喊人,風林隐忽然冷冷地說道:“你若是想喊黑甲衛,我勸你慎重。這裡是我離晉的都城,可不是荒郊野外。如果讓人知道離王妃身邊還有白澤的黑甲衛,你覺得左離會如何看你?再說了........”他頓了頓,看着她繼續說道:“我們之間有必要到這地步麼?”
其實阿塗是想喊丹兒的侍女去看顧下她,畢竟她現在的狀态很難想她會做出什麼事兒來。見他誤會了,阿塗本能地想解釋,可是想到如今的情況,她又閉上了嘴。
風林隐徑自走進了阿塗他們剛才所在的雅室,然後頭也沒回的說道:“進來。”
阿塗看了一眼衛斐他們那邊關上的門,歎了口氣聽話的走了進去。
等她進來,風林隐立刻伸手關好了門同時從一旁拿過了阿塗的鬥篷罩在了她的身上。
見她賭氣站着,風林隐放緩了口氣說道:“估計他們要聊很久,别凍着了,坐吧。我也有正事與你說。”
阿塗坐下後,又把暖爐抱在了懷中緩了半天,她才開口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