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你在胡說什麼?”風林隐詫異道:“阿漾沒有理由害我!”
“想害你的自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江回冷笑:
“哦?那你說說看是誰?”那時他也不過是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郎,他實在想不出何人會出手對付他。
江回:“向寒聲。”
風林隐:“你父親?他怎麼可能?”
“他不是我父親,他那種人根本不配為人父!”江回怒吼道,“你覺得沒可能是因為你不知道!風林隐,你整日高高在上與世無争,但是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江回的眼中帶着嘲諷,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風林隐都不會信。
“我,該知道什麼?”風林隐更懵了。
就在江回要說話之時,一支箭嗖地朝着他的方向射了過來。風林隐反應極快,眨眼間已經把江回拉往自己的方向,手中的劍同時把箭矢打飛了出去。
枯木草叢中很快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他們手中拿着弓箭正明晃晃地對着他們。
“走!”看到情勢不妙,風林隐手中挽劍,同時一把從地上拉起江回準備先逃到一處安全之地。
“都住手!”一身孝衣的公子漾從黑衣人身後走了出來。
“阿漾?怎麼是你?!”風林隐也停下了手中的劍,看到他出現,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子漾沒答話,反而對着江回問道:“一月前,離公子查到向氏家主通敵的證據。這個可與你有關?” 通敵鐵證是在向寒聲書房的密室中找到的,如果沒有向府中人為内應,恐怕左離沒那麼容易拿到證據。
江回:“沒錯兒,是我做的。”
“果然是你!”公子漾拔出劍,冷聲道:“隐兄,我今日要處理下家事,還請避嫌。”
幾日不見,公子漾原本微胖的身材消瘦不了不少,臉上曾經的浪蕩也已被恨意取代。剛才他見到風林隐追逐一人出了城,便也跟了過來。萬萬沒想到竟意外聽到這個樣貌平庸之人正是自己苦尋之人。
向江!他就知道他還活着!
“慢着!”風林隐追查那麼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他又怎麼舍得輕易放過,趕忙出言阻攔道,“阿漾,我想知道真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隐兄,你真想知道麼?”公子漾眼神微動,笑着說道。
風林隐點頭,“是。”
“既然如此,那便聽你的。”公子漾臉上笑容不改,隻是笑意中夾雜了一些寒霜。揮手讓黑衣人們收了弓,他同風林隐,江回一起去了一旁的觀景亭中。
觀景亭緊挨着一處懸崖,從亭中望出去的景色蔚為壯觀。隻是風林隐此刻可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情了,他對着江回問道:“你剛才說當年向家主所設之局是為我,可否說得再明白些?”
“向江!慎言!”公子漾對待這個庶兄可就沒那麼溫和了,江回還沒開口,他已經兇狠地警告道。
“那麼多年兄長真的是白管教你了,還是把你教成了一副沒有教養的模樣!”江回嘲弄地一笑,眼神暗淡。
公子漾起身喝道:“住口,你不過是一個卑賤之人生的賤種,憑你也配當我兄長?!”
“阿漾! ”沒等江回說話,風林隐已經搶先喝道:“先讓他先把話講完。”
公子漾這才陰沉着臉重新坐了下來。
“比起我這個兄長,他果然還是更聽你的話。”江回嘲諷地看着風林隐說道,“隻可惜你不是他親兄長,不然,他也不會如此難受了。”
風林隐沒聽懂他的意思,但是此時也不是糾結這個時候。他把話題拽了回來,“你剛才說,當年我與你同去羌山是個局?”
江回:“是,你是不是好奇,你那時還是我向氏的準女婿,向寒聲為何對你下手?”
“不錯。”風林隐點頭。
江回:“其實在莽山事件之前,王上便已經承諾給阿瑤王後之位了。我猜想那時起向寒聲便決定退了向氏與你婚約,但又怕因為得罪了風林氏......”
“就為了這麼個理由,就要殺了我?”風林隐覺得這實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