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塗直起身來,“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怎麼了,去把我的枕下的金針取來。”
等碧桃取了金針,阿塗趕緊拿出一支毫不猶豫地朝着阿生的後頸風池穴刺去......
看着瞬間暈了過去的阿生,碧桃問道:“女郎,他不是死了吧?”
“沒有,他過兩個時辰便會醒來,你找人看好他.....”頓了頓,阿塗又補充道,“他是被攝了魂才會聽溫媪蠱惑,讓人不要為難他......”
“嗯。” 碧桃趕緊答應了,她正要出門之時又被阿塗喊住了,“讓人去把阿粟喊過來。他與阿生一起落入溫媪手中,我擔心他也被下了什麼蠱......”
“好,我馬上去辦。”碧桃麻利地跑出去辦了。
一刻鐘後,碧桃又跑了回來,“女郎,阿粟他不在屋内。府衙上下找遍了也沒找到他人.....連阿粟姐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沒找到?街上找了麼?可是去街上看熱鬧了?”阿塗有點兒意外,阿粟自從跟她到了府衙後,便不怎麼出門,問起來就說之前受了寒一直在養病。難道他的病都好了?
碧桃搖了搖頭,“街上也派人去找了,沒有找到他的行蹤。”
阿塗心中隐隐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從桌上拿起銅錢扔了出去。三枚銅錢滾了好久才停下,“大兇!”
看到卦象阿塗知道真的出事了,立刻轉身出門朝着城門方向跑去。
“女郎,您去哪兒?您身上還受着傷呢?”碧桃追在她身後邊走邊喊着。
沒等阿塗走到府衙大門就已經聽到門外傳來了嘶吼聲以及兵器相撞之聲。
“夜襲!”一個念頭在阿塗腦中閃過。
是的,這是夜襲。所有人都以為離晉大軍在被重創後會停戰休養生息,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不僅沒休戰,反而趁亂偷襲了益州。
此刻的阿塗隻覺得手腳冰涼,府衙大門外都能聽到兵器撞擊之聲,那就說明離晉大軍已經打進來了。
此時府衙大門也被從外撞開了,身穿離晉甲胄的士兵們湧了進來,手中的三叉戟全部對着阿塗。見破了門,原本在門外抵禦外敵的京墨也趕緊撤回到了阿塗身側。他用自己身子把阿塗護在身後,自己則左右手各持一柄長劍,随時準備應付敵人的進攻。
“慢着,”随着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離晉士兵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齊虎滿臉陰鸷地從人群後慢慢走了出來。
齊虎:“姜家主大可放心,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傷害姜家主。”
阿塗沒有作聲,隻冷冷地看着他。
齊虎見狀也不惱,淡淡地笑了下說道:“王上想請姜家主過去叙叙舊,不知姜家主可否賞臉。”
阿塗:“如果我說不呢?”
齊虎笑着搖了搖頭,指着身後說道:“王上說了,如果姜家主不答應,那他們都會死在你的面前。”他微微側身,立刻有士兵押着一衆陵國将士走了過來,其中最中間的赫然是已經陷入昏迷的阿粟。他的手被繩子捆着,脖子上則是寒光凜冽的彎刀。
阿塗神色一凜,冷然說道:“你若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定然将你挫骨揚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虎似乎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狂笑不止。
“姜家主這話說得未免太過不合時宜了!”好半晌,他才止住笑,獰笑着說道,“來人,把姜家主“請”到王帳去。”
“是!”立刻有兩名士兵走到了阿塗身側。
“住手!我家女郎何等尊貴,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碰得的?”眼看那兩個士兵就要碰到姜塗,碧桃趕緊喝止道,“你們莫不是忘了我家女郎的身份吧?”
聽到碧桃意有所指的話,齊虎心中一驚,剛才一路太過順利,竟然讓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眼前之人除了是敵人之外,還是王上的心上人!